“方文宣的事情如何了?”
“凶手另有其人。”秦欢说着给林氏喂下一颗药丸,“您还发热着,不要担心我的事了。”
知道了凶手另有其人,林氏知道这是有了其他的线索,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林氏吃下药之后,身体很快就不烫了。
秦欢带着她回了相府。
如今相府的人都避她们如洪水猛兽。
下人们避之不及,因为相爷和夫人都不待见这位嫡女,而这位嫡女,从回到相府就惹上了各种事,从来没有消停过。
一路上倒也清净。回到清晖院,碧桃已经被送回来了。
只不过脸上有瘀伤,手腕上也是青紫的勒痕得,文娘看着心疼,又要强忍着泪水。
“怎么成了这幅样子,是我害了碧桃。”林氏自责。
她让碧桃去的国公府,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夫人,不怪您,小姐有难,我们母女不做点什么更不会安心。”文娘是多么温柔的一个女人,就算心疼碧桃,也要硬挺着。
秦欢奉行小仇当场报,看了眼碧桃那指痕非常明显的脸蛋,微冷的嘴角上翘了下。
当天夜里,秦筝儿做梦自己被连番掌抡,疼的那么真切,但是她就是怎么都醒不了。
第二天一早,便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叫,在相府这么多年的下人们都没听到过秦筝儿发出这么恐怖的叫声。
秦筝儿双手捂着脸,镜子被她摔碎在地上。
“秦欢你个小贱人,你不得好死!”
她的脸红肿不堪,一脸的掌印,稍微有一点表情就疼,可她恨得牙痒痒,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狰狞的动作。
一定是秦欢,她为了一个该死的奴婢这么报复自己!
母亲是对的,对付秦欢这样的人,就要一次将她踩在脚底下,让她在不能翻身!
想到之前瀚王找到自己时的提议,秦筝儿眼中露出阴毒的光。
而早上撞见了秦筝儿的丫鬟被吓到,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苏辛梅,秦筝儿脸被掌抡的事很多下人都知道了。
秦筝儿一怒之下,将那丫鬟打了五十大板,打个半死扔出了府去。
“父亲,您要替我做主!”
秦观海去看秦筝儿,被声泪俱下的秦筝儿弄得头疼。
现在秦欢有太子撑腰,府尹都敢直接将人放回来,他现在能有什么办法,除非……
太子倒台。
“老爷,那个煞星,还是早日处置了好。”苏辛梅做了秦观海几十年的枕边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她知道,对秦欢,秦观海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再无半点父女之情。
“老爷,之前孙夫人从大牢回府之后就病了,是不敢娶秦欢了,不如再给她找个人家,最好让她这辈子都再不能回来祸害相府。”
孙氏这一提醒,秦观海忽然想起,过几日番邦要来朝贡,而且早就与大邺联姻的打算,可是番邦不算强盛,陛下不舍得将公主嫁过去。
想到能除了这心头大患,秦观海开始谋算起来。据说那番邦的人都凶悍,尤其对待女人。
秦筝儿受伤,却没人来找麻烦,这倒是让秦欢挺意外。
那几个人看起来是成长了,知道来找她的麻烦也没有用。
碧桃也听说了,一整天都偷偷的看秦欢,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
方尚书得知了自己府中两个打手被扔到了府衙前,还受审了,便去了地牢。
与之前堂上的口供一样。
回到兵部尚书府,陈氏当初的话让他耿耿于怀。
“你说不记得这两日发生什么了?”
陈氏愤怒的盯着芳华,“你连被关在柴房里都不记得了?”
芳华愣住,下意识的摇头,想要解释的时候已经被陈氏打断,“你知道敢欺骗本夫人的下场吗?”
“奴婢不敢!”芳华跪下求饶。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真正的芳华回来,没人知道曾有人假扮过她。而她自己,在知道了那些古怪事之后就更不敢说了。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阴恻恻的,让人遍体生寒。
方尚书回到府中就去找了陈氏。
将那日的事仔细问了一遍,心有余悸,难道真的是凶手另有其人?
可儿子到底在外面结了什么仇?
“管家!”
方尚书下令,让人将平日里跟着方文宣的打手都带过来。
开始一一询问,平日里方文宣都做些什么。
一开始打手们还支支吾吾的遮掩,后来逼问的紧,就算少爷还魂来,他们也只能先将眼前这关过了。
便都交代了。
方文宣抢占民女,打死贫民之类的恶事一箩筐。
方尚书和陈氏都不敢相信,他们面前乖巧上进的儿子,会是这几个下人口中这样?
过了片刻,方尚书镇定下来,“可得罪了什么武功高强的人?”
“那到没有,就那日在街上,相府嫡女的侍卫挺厉害。”
打手之前夸大其词,才让方尚书认定秦欢是凶手,这会儿打手都知道秦家小姐被放出了大牢,还听说是有皇室撑腰,不敢再乱说话,只能实话实说。
“不过那侍卫下手不重,回去的路上,少爷还去了趟红名院。”
一听挨了打还去了妓院,方尚书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陈氏也是捂着嘴,她那么相信的儿子,竟然做了这么多的荒唐事。
听了下人的话,方尚书觉得秦欢的嫌疑的确少了,可是按照另外两个家仆的话,凶手是个男的,半夜潜入府中,那又能是什么人?现在邺城已经遍地是高手了吗?
“老爷,不管文宣做了什么,他都是我们的儿子,一定要抓到凶手,让儿子瞑目啊!”
陈氏悲愤交加,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在京中横行霸道多年,她竟然一无所知,是做母亲的失职。
如今儿子没了,她更要去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
尚书府大动干戈的开始搜寻凶手。
似乎表明了态度,相府的女儿,与杀害方文宣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