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宠着

屋内,愚凉打开方毅提回来的食盒,盛出来了一碗汤。

随后把汤放在周棉棉床边的高凳上,扶着她坐了起来。

“你也是个坏心眼的,明明一早就看到我了,也不提醒她,任由她在哪儿叭叭的说本尊坏话。”

“呵呵~嗯…”棉棉一笑就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她立马就出了汗,可还是坚持着顺着愚凉的力气坐了起来,说道:“我…我这不是给她使了眼色了嘛~她只当我是害怕,没明白~可不能怪我~”

愚凉看着嘴唇惨白却还在说笑的周棉棉,放下了心来。

“伤口还会疼上许久的,这是补血的药膳,对你身体有宜。”说着就亲自舀了一勺,递到了棉棉嘴边。

棉棉一愣,张嘴吃了一口,随后伸出右手说道:“我伤的左肩,不影响吃东西~我自己来吧~不然霍姑娘又该吃醋了~”

“噗呵呵~好吧~”

这是这两日来,周棉棉头一天听到愚凉的笑出声。

愚凉把勺子递了过去,不过还是拖着小碗方便棉棉舀汤。

喝着的同时,愚凉对周棉棉说道:“喝完你再休息会儿,等中午了再回府。此处环境不适合养伤。”

“嗯。公子也要好好查一查侯府。”

“嗯,你不用操心。”

待周棉棉喝完药后她就出了医馆。本想随意走走,却在走到一个街边茶馆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就停下了脚步听了片刻。

“哎!你们听说了没,那个付琅又作妖了!听说是带了个美人去医舍大门前堵截墨阳王,却被人打了一顿给赶出来了!”

“是吗是吗?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们二人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吗?这付琅是反悔了不成!”

“嘿!我觉着不是!我听到的传言与你的不同!我听说的,是那个付琅不知为何打伤了他身边的一个婢女!然后抱着受伤的婢女去医舍求药,还态度嚣张欺负温郡主!恰好墨阳王来了,就把付琅一行人给赶了出去,落了个没面!这会儿都还没回府呢~墨阳王还派人去了付府大门叫喊呢!吓的他即便是想回也不敢回去!”

……

一声声完全不着边际的话听的愚凉脑袋发涨,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这些恶心人的消息!!

花廊被端,丢失了一部分重要信息及京城中一些官员的把柄,若不是为了不让墨希宸怀疑,愚凉大可以现在就命人去封锁那些闲言恶语!

甚至可以威胁上个把官员为自己清除释放流言的人员!

奈何…

她需要等!

等卿轩宸的消息传来!她既答应了同他谋事,再令人作呕的事情她都得忍着。这也是为什么她突然变了性子一般,‘温柔’了起来的原因。

转身离开。

虽然说这种潇洒的日子虽然过得舒服,可对于愚凉来说,却还是真的不太适应。

她早已习惯了替墨阳考虑,替墨阳做事。突然没有了那个需要惦记着的人,让她的精神有些放空以及不知所措。

路过一家玉器铺时,她还想起了她与墨阳以及沐家兄妹出来逛街时的情景。

这个京城充满着令她难受的记忆,她都有些等不及了,不想再等卿轩宸的消息了…

望着那个名为梅娇坊的玉器商铺,再看看隔壁的金银铺子,抬脚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锦盒。

返回医馆后,惑心与方毅已经回来了,外面停着特意寻来的柔软马车。

“棉棉醒了吗?”进来医馆后第一句便是询问周棉棉的情况。

“回主子,醒了。”

“扶她出来吧。”

“是。”

待周棉棉出来,惑心扶她上了车,因伤势问题,周棉棉坐着不舒服,索性自己半躺在了车垫上,愚凉见她难受,便让她靠着自己,而原本的座椅却成了靠背。

路程很短,但方毅行驶的很稳很慢。

“公子,您神情不太好,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周棉棉看着神色暗淡的愚凉,不免有些担忧。

“无事,你只需养好自个的伤就是。”

愚凉说着的同时伸手抚摸一下周棉棉的头发,换了个姿势让她靠的舒服了些。

车内空间很大,铺设的也很舒适,即使是三个人也不显狭小。

惑心看着护着周棉棉的愚凉,心里不免有些嘀咕。看过去的眼神也带着疑惑。

周棉棉抬眼正好看到了惑心的神色,收回目光后,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身靠在愚凉怀里,右手边就是愚凉挂在腰间的玉佩,随手抓起在手中把玩着,同时低声说了一句:“临渊风景很好,比这京城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待事成后,公子能陪我回临渊看风景吗?”

“可以。”

“我在去临渊的路上发现了一坐烟雾缭绕的山,那是什么山啊?”

“应是浮仓山。”

“您上去过吗?”

“未曾。”

“那我们离京后一起去山里转转吧~听说深山老林重宝多!”

“呵呵~怎么着?想去探宝?”

“嗯~听说山里头多出珍贵的药材,比如千年人参呀~百年雪莲呀~我都没见过!”

“这些府里头都有,你若想看,回去拿出来让你瞧瞧。”

“我说的是活物!不是已经封在盒子里的死物~”

“行。待离京后我带你去采。”

愚凉想也没想的就应承了她,引得一旁的惑心侧目。同时,周棉棉对与愚凉的称谓也发生了一点点改变。

“你见过熊没?”

“嗯!见过。府里头还有一张完整的熊皮!你若稀罕,回头给你做成床垫子。”

“那我还想去草原上看看!听说戎国那边广阔无垠,一眼望去像是看到了天的尽头。我还想学骑马!还要学射箭!还要学武功!”

“呵呵~你的愿望还挺多~”

“是有很多!我还想…还想去戏园子听听戏。”

“听戏?”

“嗯!我祖父爱听,每搁两月总会叫上个戏班子来家里唱,我那时不懂事,从来没有好好听过一场。”

“这个好说,明儿就给你叫一出来府上让你听个够。”

“嗯。”

这时的周棉棉才突然有点明白惑心的心情了,愚凉这么对她的需求有求必应,就连周棉棉自个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听了个嗯后,好半晌愚凉都没听到周棉棉的声音,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盯着她看了一会,愚凉伸手拿出了方才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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