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的这几头蒜根本不够柳儿敲的,廖老头和廖婆子都上了六十了,廖胡也四十多了,男人四十正当年,可惜廖胡好吃懒做就是个空壳子,白氏妯娌两个纯粹就是送人头的,也就廖二和他五个堂兄堂妹还有点战斗力。
可柳儿是谁,程铁匠的女儿,程家的孩子出了名的力气大,尤其是程二郎,可没人知道柳儿的力气也不小,大哥天天练拳她耳濡目染,也跟着学了不少招势,自幼在山上逮野物反应能力一流,最近又扎马步提水桶,青姨还指点了几招绝的。
柳儿将一根捣衣棒槌舞出了王霸之气,将廖家几头烂蒜打的哭爹喊娘。
围观的人看的连连拍手叫好。
就在小姑娘得意之时,求外援的人回来了,带来十来个虎背熊腰精壮男子,原来是廖老婆子怕在算计柳儿的事成功后,程家人上门找麻烦,一早让二儿子出去朋友那儿找些力气大的来撑腰,她二儿子认识不少地痞流氓呢,求外援的妹子刚出门不久正好碰上,一帮人就气势汹汹的踩着门口的破门板进了廖家。
柳儿眯眼看着对面对她虎视眈眈的人,说不害怕是假的,而且刚才揍了一回廖家人,横在心里的那口气已经消了,现在感觉胳膊酸痛的要命,她考虑要从墙头还是人缝里先离开这儿再说,毕竟自己一个小女孩,对上这么多孔武有力的人铁定会吃亏,三哥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走为上。
人缝儿里看来是钻不出去了,太密。
柳儿不动声色的缓缓往墙角的鸡窝靠,廖家墙不高,踩着鸡窝往上跳应该差不多吧。
廖家的二儿子廖关早上请了人,一伙人正往家走,正巧碰上闺女出来求救,廖关一听,这还了得,一个小丫头片子反天了。
他带着人匆忙赶回家就看到这一幕,满院的狼藉,花盆碎了一地,种的菜被踩坏了,晾的衣服也成了泥团,老爹老娘躺在地上抱着身子嚎,大哥大嫂也挂了彩,儿子侄儿被打的呲牙咧嘴,自家婆娘蜷在墙角瑟瑟发抖。
“爹,娘你们怎么样了,我带人回来了。”
廖老婆子费劲的睁开一只肿眼泡,用力的从喉咙吐出句话:“抓住那个小贱人,快扒了她的衣裳给二孙做媳妇,不然没机会了。”
这句清晰又无耻的话,让正准备扒墙头的柳儿心里一震,难怪白氏天天去她家和她套近乎,原来是想算计她当廖老二的婆娘,岂有此理,突然心里一慌,看来今天自己走不了了,不小心手触碰到身上的挎包,一颗砰砰狂跳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数了一下人头,掏出些黄色的纸球。
围观的人也被廖婆子无耻的话惊到了。
“太不要脸了,原来是打这样的主意。”
“呸……”
有好心人想帮帮柳儿却被廖关请来的打手挡在外面。
还有人一看情势不对,忙跑去请里正。
廖关死死的地盯着墙边的柳儿,向那些人一挥手恶狠狠的道:“抓住她,我有重谢。”
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廖关也太大材小用了,抓这么个小屁崽子还请他们这么多人,不过只要有钱拿,他们也乐意帮个小忙。
几人正要抓她,却见小丫头朝他们身上扔东西,打在身上也不疼,一看是个小纸团,还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几人呵呵大笑,这小丫头被吓得没招了,只能用纸球球打他们,为首的人道:“小丫头乖乖的过来,少的老子们费事,纸球球顶个屁用,你捡些石子打,老子兴许还会怕怕,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手下的人跟着哄笑。
围观的人急的骂:“太无耻了对这么小的孩子。”
“快住手,还有天理吗?”
“柳丫头快跑。”
“……”
柳儿不理对方嘲笑,抿紧嘴一个劲儿的朝他们身上扔纸球,她心里也没底,不知道玉珠给她的药球管不管用,尽量多扔几个。
很快刚才还在嚣张大笑的人,突然笑不出来了,他们发现闻了纸球球的香味后,胸口一阵憋闷,嗓子像堵了一团棉花,头晕脑胀耳朵嗡嗡响,腿上一软就倒在地上。
急的抓耳挠腮试图冲进去帮柳儿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怎么回事,一群五大三粗的地痞流氓,怎么突然全都倒地了,难道是——没吃早饭。
饿的,绝对是饿晕了。
柳儿的小脸顿时亮了,有用,小药球有用。
“怎么啦,你们快起来给我抓她呀,都特么的是废物,起来呀。”廖关懵了气急败坏的朝他花钱请来的人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