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玉珠,你怎么啦?”柳儿一脸焦急的推扯着玉珠。
吃饱喝足,柳儿正准备带几个小的下山回家,一扭头却看到玉珠皱着一张脸,死盯着面前的一棵树,还咬牙切齿的嘀咕着什么,她心里一紧,这孩子怎么了?不会是魔怔了吧。
被推回神的玉珠,看到着急的姑姑有点不好意思,说:“姑姑,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柳儿松了口气,摸摸玉珠的头说:“可能是受了暑气,咱回家吧,回家睡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便招呼几个孩子,收拾好东西,然后叮嘱:“记住了,不能说漏嘴,连爹娘都不能告诉,要不然下次就吃不上了。”
四个宝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柳儿满意的笑笑,然后一人发几片薄荷叶,说:“每人嚼几片清凉叶,把嘴里的肉味遮一遮,待会儿下了。。。山,去小溪边把手仔细的洗一洗,绝不能让你奶发现,听到了吗。”
“听到了”整齐划一的回答。
“回家”大手一挥,柳儿带着四个小娃下了山。
落日西斜,红霞映满了半边天,青山绿水被染成了妩媚的烟脂色。
程家在晚霞的映衬下,格外温馨。
程杨满脸疲惫的回了家,见了常青递上钱袋说:“娘,这是这月的工钱,您收好。”
常青收好钱袋,见程杨满脸心事忍不住问:“大郎,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满脸都不痛快。”
程杨重重叹了口气,:“原本下月我就能提成二等匠人了,工钱也能涨些,可工头却提了他的侄儿,把我顶了,我气不过,找他评理,没想到他倒打一耙,还说要把我开除了。”
程杨说话时脸上平静无波,可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暴露了他心中的愤怒和不甘。
许久,“唉”又一声重重的叹息,扭过头对着常青,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娘,没事。”
人就是这样,心里再难过,再委屈,只要对着亲近的人,都只是两个字:“没事”。
常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你还年轻,路多呢,咱们一块儿想办法,以后会好的。”
程杨心中升起一丝温暖,对上娘那张温和的脸一怔,娘居然没发火,为什么,好像有点怪。
丢下呆滞的程杨,回屋将钱袋倒出来仔细数了数,然后收到钱匣里,拍拍钱匣,不管怎样今天又有了一笔收入。
刚出了屋,就碰上回来的程枫,:“三郎,你怎么又回来了。”
程枫是当伙计的,吃住都在店里,平时每月发工钱的时候才回一次,前两天家里办丧事,掌柜才给了他假,今天早上刚去的酒楼,怎么晚上又回来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果然,常青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真的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