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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对,只用得起木簪的人,怎么有银票收嘛!也只有这种用玉簪子的人才有银票收藏!
“有这么多式样?”玉玥看着眼前的各式发簪简直挑花了眼。
“可不!小姑娘,这也是刚到的货,你看着,下个集来,便没了,好卖得很!”小二牛皮哄哄的说道!
玉玥便选了一个玉质不怎么好的,式样还行,简单大方,适合哥哥戴的簪子,也就是一两银子的样子,玉玥选定了,一抬头,却看到了掌柜的在边上,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你这小姑娘,是有见识的,我以为你会选这些玉料好的!”
“掌柜的见笑了!”玉玥被掌柜的如此表扬自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送给谁的?”掌柜的见她选的是一个男式簪子,自然知道她是送人!
“哥哥要出远门,我想给他带点…防身用!”
“对,狡兔三窟,这出门在外,你还得给他贴身备一份!我们出门进货,也都是如此!”
“谢谢!”玉玥诚心谢了,拿着簪子走了。
再去曲大娘子处,买了上好的丝棉、还有深色布料,便回了家!
接下来,玉玥便在自己的屋里,折腾着给哥哥做睡袋,没有拉链,便用布带系。差不多,也就成了,跟现代的睡袋一般无二,捆起来,便是个枕头,然后又做了个薄的,倒花了几天的功夫。
老祖拿来一个箱枕,倒是让玉玥开了眼界。这枕头居然可以打开,里面能装不少东西,古代人真是聪明啊!哥哥拿去试了一下,人小了,睡着不舒服,玉玥便按着这箱枕的式样,跑了镇上两次。仍没有能做的工匠,便托曾掌柜给带到县城给姑姑,后来,姑姑给带回一个,用牛皮做的小箱枕,里面用牛皮做了隔断,分成两层。哥哥用着恰到好处,玉玥里面装上了自己配制的丸药!主要便是感冒药,还有一些外伤药!
第三天,顾山长便来通知谨言,准备行李,这次中了秀才的几位学子,家景还可以,都愿意交给山长带着,出去游学,不过。因为学堂还开着,便只得三个夫子、六个学子一起去,马车要准备两辆!所有费用便是由一个任地主家出了大半,比如两辆马车,还有两个带保镖功能的车夫,还有夫子的三匹马!学员自己的马,还是得自备。这也是正该的对吧!
所以意味着,谨言还得自己备马。马车用来拉行李以及人累了时坐!
太奢侈了,玉玥心里说道,这古时候读个书也不易啊,人说“穷文富武”照这样算下来。这个哥哥再练个武艺什么的,不得更费钱?意思估计是跟大家理解的是反的吧,难不成是说这习文会让人穷?练武让人富?玉玥自己在心里胡思乱想着,想着任大地主家备车备马的主意,怎么想也觉得有理,这马车坐着也累,有马骑着,方便点,自己心里打定主意给哥哥备马!
而这个新提出来的要求便让谦和陷入了更被动的境地,因为他在四房、五房间暧昧的态度,让老祖并不怎么跟他交心!由得他爱怎么过就怎么过,你说娶填房吧,娶之前你得先说吧?我可是你的爷爷辈!结果你看了媳妇了才来打声招呼,再则说了,你再怎么没脑子,也不能要自己亲娘这边的亲戚吧?你把四房当什么了!可有可无的东西?老祖梗直不假,可他不笨,你做得不太离谱便也就算了,反正,谨言同玉玥两个小娃娃做得很到位,万事朝孩子们头上看!
抱着这种态度,老祖并没有对谦和说了,自己这边准备好了,给谨言去游学的费用!玉玥一个现代人的芯子,自然是个独立性超强的,也没算着要老祖出钱,还是老祖叫她过去,拿枕箱给她看时,她才知道老祖的打算,现在说到这马,玉玥虽然决定自己给哥哥买,可也没对谦和说一句。
谦和什么都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儿子要去游学必须准备马,他这一下便抓瞎了,这得要多少银子,谦和第一次对自己抛洒出去的银子,有了后悔的意思!不去修这老宅,也能省五六十两,不给娘亲什么防老银子,也得三四十两,还有李冰考秀才拿走的,杂七杂八的一算,谦和才发觉自己给亲娘这边,一百两有零的银子,半年时间!
而前两天,跟亲娘说起来,要借回给娘防身的银子,便被训了一顿,谦和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事情本不应是这样子的,可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混到这个地步,谦和觉得自己现在两头不是人啊!
本就没想着靠爹出银子的谨言同玉玥,没有看爹的为难的脸色!一言不发,只顾做着出行的准备。
“言儿啊,这个,这次能不能不去了啊?”谦和思七想八,决定还是说动谨言不去就万事大吉了,自己也不用背这么大个包袱了!明年,明年自己一定存好钱,自然能送儿子去游历了!
“父亲,这次机会难得,还是山长亲自带队,我这一去,能学到好多知识!山长说了,道在书外!”
“可是家里这银子……”
“父亲,我并不指着家里的银子出去,老祖会负担我的费用,因为我不管今后发生什么,永远都是四房的子孙,这点无可更改!”
谨言对谦和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这‘孝’字在维持着,不能让世人戳自己的脊梁骨,说自己考中秀才,便不认人了。
“可是,你爷爷说了,前几天,你爷爷亲自跟我说了,你是五房的人,也是五房的祖宗保佑,让你中了秀才,要我们认祖归宗!”这话谦和有点说不出口,可也得说啊。
“呵,这位八爷爷想得好!这事情万万不可能的,没有四房出面,没有族里的帮扶,我同妹妹只怕早就死了!我这书是来四房才读的,跟四房的祖宗扯得上,跟五房……父亲,你要是离不开你的爹娘,你带着二娘自己回五房吧,我同妹妹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谨言拍地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这个脑子进水的爹!
“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都三十了,还把我过继掉,族里有没有想过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谦和也是满心的委曲,原来,这症结在这里,玉玥看着一脸痛苦的爹,轻轻地放下筷子,再看了看贞娘,说道:
“爹,您说的话在理,对‘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您说得对,可你没有改名,也没更姓,你仍然是范家的人,你的老祖宗仍然是范家的,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不过,这事情还没有过去多久,你去村里细细访访,要你过继到四房,是你亲爹亲娘出的主意,其目的就是要拿回我们两兄妹开荒种熟的菜地,还有,当初都说您是死了的,也省下这朝里发下名册来,要为您做衣冠坟的银子,是你的亲爹亲娘逼着四房的老祖把你过继到四房的,是老祖见我们兄妹过得艰难,才伸出手来,拉了一把,你去访访四邻吧,不要只听你娘的话,那张嘴,翻来嚼去,只说对她有利的话!眼睛里除了银子白还知道什么?”
“玉玥,不能这么说……”
“你不要提什么奶奶,你再提我便跟你翻脸,我这个没娘的娃,没家教是正常的,你有娘,可你娘把你当什么了?”
玉玥说得来气,提高有嗓门,一声喝住了谦和!也把边上的贞娘三人吓了一跳,这死丫头居然没有长辈了!
“我娘对我自然是好的,我是长子,我得……”
“你简直是疯了!你是五房的长子?冬至祭祖你点的四房的香?清明上坟你去的哪边,你娘现在对着你一口一个老大不假,可对着范谦文她也是叫老大,你在人家心里,你是四房的长子,你就是一棵笨得不出气的摇钱树!”
玉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谦和所有的借口都揭破!谨言在边上也直点头,贞娘第一次觉得这玉玥真是个聪明的,这个谦和,是得说说了,这大把的银子给出去,响声都没听到,还被人惦记着这食饩!真是的,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有这食饩,也就有一份固定收入,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屋里的生活可以好过点。稳定点。这时候倒是这‘一家人’人心最齐的时候!
“可她是我娘,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谦和真是的很混乱,不知道要怎么说服玉玥,接受自己想回五房的心理。
“这书上的话,在座的,没有比我更清楚的,”谨言插话了,“这句话并不是说,父母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它的意思就是父母生下你来,这是个天大的恩情。所以即使他们做错了,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样的错事,都不要过多的去责怪他们,要让我们有宽恕之心,少些对父母亲的怨言,而要多包容。父亲,现在你所做的,不是包容,而是纵容,纵容你的父母对你为所欲为,你这样子做,会让他们误入歧途,变本加厉,无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