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去玩,是你陪我还是我自己出去?”打开电脑,用软件发短信给罗俊飞,这是他们唯一的联系方法了。
“下午我尽量早回家,陪你出去逛一下,”罗俊飞回复神速,说明他现在是没有工作的。
既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也就不去打扰罗俊飞的工作了,自己跑去储藏室,开始捣鼓她的陶瓷。
开始学习陶艺是在五年前,自己从病房里走出来,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如如何照顾失意的她,那时候她不肯再拿起画笔,只要关于那个人的回忆都选择逃避。
只有魏子烨把她带到了自己的陶艺屋。
“菲尔,如果你真的选择放弃绘画,我不会阻止你,毕竟拿起画笔会使你伤心,”那时候的文语芯只是坐在车上一句话不说的看着窗外,魏子烨不知道自己的话她是不是听得到,可他必须要说。
“可你天生就是有艺术天赋的,我不想你为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放弃自己的天赋。”
“师兄,现在的我拿起画笔什么都画不出来,不是我想放弃,而是我的灵感离开了我,”这一个月说的第一句话,她永远无法忘记,那时候魏子烨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你绘画的灵感离开了你,不代表所有的灵感都离开了你,下车吧,我送你新的灵感,”魏子烨停下车,将文语芯领了下来。
两个人走进那充满复古气息的房子,这是在一个很偏远的郊区,这不是对外开放的,只是一些爱好陶艺的朋友来玩的,由于今天是工作时间,里面没有什么人。
文语芯看着那摆满了陶瓷的架子,有已经烧制好的陶瓷,还有未烧制的,那些临摹的就像真的古董一样。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学习陶艺?”魏子烨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没做过这些,我怕我做不好。”她确实是心动了,你没有灵感了,可以随意临摹他人的,就像是你把小人一样,你做坏了还可以打碎了再加水拌在一起,然后再重新泥捏。
“我们又不是参加比赛,我们这是在给自己增添一份兴趣而已,”魏子烨拉起她的手,走到桌边让她坐下,教她如何和泥,然后教她用什么样的力度来塑造陶器。
魏子烨从身后抱着她,拉着她的手一同做着同一个陶瓷杯。
天渐渐的黑了起来,虽然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原本这样的气氛时间会过的很慢,很慢,可没想到,转眼间天就黑了,在这件陶艺屋呆了一下的时间,自己好像真的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师兄,你看我做的怎么样?”文语芯双手捧着她亲手做的第一个陶瓷杯子,虽然非常的单调的一个杯子,可那是她第一份作品,格外的欢喜。
“我就说我们家菲尔最棒了,你看看你,像是一个小花猫一样!”魏子烨走过来,拿着纸巾帮她把脸上的泥渍擦掉。
“嘿嘿,你还说我呢,你看看你脸上,”说着就用那沾满污泥的手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
“你个臭丫头!”准备冲向前去打她,可看她将自己做的陶瓷杯抱在怀里,轻声的说:“等等,小心我的杯子。”
“丫头,你知道吗,你在我们的心里就像这些陶瓷一般,捧在手里爱不释手,更像是那古董瓷器一样,珍贵无比,所以你要开心的笑,才是我们今生最大的愿望,”魏子烨将她抱进怀里,细声细语的说着。
文语芯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那滴滚烫的热泪,第一次看到魏子烨的泪水,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是那样的脆弱,就在那一瞬间,她清醒了,如果自己一直走在那悲痛的阴影里,那为自己哭泣的就不仅仅是师兄一人了。
“师兄,谢谢你,我明白了!”
“你在干嘛呢?”身后一声冰冷的声音把文语芯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下午才回来吗?”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罗俊飞,她不禁愣了一下子,这个男人怎么每次走路都不出声呢?
“外公外婆去郊外玩去了,说是过几天才回来,担心你中午不肯好好吃饭,就让我回来盯着,”罗俊飞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文语芯的询问。
“你不是还有工作没处理吗?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再说了我这是怀孕,又不是残疾,还用有人专门盯着了,”其实文语芯早就想发牢骚了,嫁过来以后,自己就失去了自由,每天不是被关在这个屋里,就是锁在家里,这根本不是结婚,而是坐牢,就像被宣判了无期徒刑一样。
“胡彬就处理了,你又去哪弄得这些破铜烂铁?”
“师兄送我的,还有,这不是破铜烂铁,这是做瓷器的必备品,没品位。”
“师兄?就是那天送你回来的人?”罗俊飞眉头皱了起来,原来那是她的师兄。
“嗯,你见到了?”
“他什么时候又来过?”
“没有啦,昨天让紫铜拿来的!”
“好了,吃饭去,”罗俊飞拉起她的手就往二楼的房间走去,他不想看到她拿着别人送她的东西在这炫耀、显摆。
“那我想吃咖喱鸡米饭好不好?”
“好,只要你想吃,吃什么都行!”
“那你门外等我,我换衣服,”推开房门就往屋里跑,这几天除了那些什么营养品,就是营养餐,自己都快馋疯了。
“孩子都有了,你还在害羞什么?”罗俊飞跟着走进来,从衣橱里拿出休闲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
“我乐意啊!”文语芯从洗手间探出脑袋,对着罗俊飞一声大吼。
看着罗俊飞裸露的后背,她愣了一下,眼里闪出了一丝丝的疑问,之后又摇了摇头,‘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
半个小时以后,文语芯满意的坐在了去往市中心的车上,罗俊飞黑着脸坐在她的身边。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应该会到那家店,”
“为什么不让我开车?”
“我在帮咱们家省钱啊,”文语芯将钱包放进她的背包里,上车的时候,罗俊飞同学既然拿出百元大钞给司机,司机白了他一眼丢出一句话:“不找零钱。”
最后还是她拿出钱包,付上钱,真是大少爷,是不是从小没有做过公交车呢?这一点师兄就比他强,以前总是拉着他坐公交车,所以他每次出门身上都会揣着一些零钱。
“咱们家不需要省钱,你要是没钱,明天我给你办一张副卡,你随便花,”文语芯又一次丢给他一个白眼。
“不省钱,那我喜欢做公交车还不行?”有钱难买姐喜欢还不行,嘿嘿!
“那明天我让胡彬给你买一辆,你什么时候想坐就坐,”这一句话一丢出去,周边坐着的大爷大妈们瞬间齐刷刷的看向他们。
“嘿嘿,他开玩笑的,他脑袋有病,每天都在换想自己很有钱,”看着他们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和身边那骄傲的男人,只好解释说罗俊飞是个神经病,就算是自己不说他是神经病,大家也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