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佳茗觉得无聊的生活,看在福晋、李氏、后院诸女的眼里,是那样的刺目。
没怀过孕的,则是对佳茗孕育四爷子嗣羡慕嫉妒恨。怀过孕的,羡慕嫉妒恨她(日ri)子过得舒坦清净,没人针对她。
而知(情qing)的,比如福晋,则是恼佳茗竟能得到四爷保护,想起自个怀弘晖时被人算计的艰难,她对佳茗就越加的羡慕嫉妒恨!
佳茗何尝不知这些人的想法,她更知道,她生子之时怕是她最为艰难应对别人算计之时。
“孙嬷嬷,你说我生子,会顺利吗?”佳茗摸着自己凸起的大肚子,一张娃娃脸难得的皱成了包子。
孙嬷嬷听了佳茗的话,先是有些怔然,她皮子动了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嬷嬷你也觉得悬,是吧?”佳茗苦笑,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难得的,不再那么自信。
自己的木系异能并不是万能的,生子的时候,怕是……她眼里闪过一缕忧色。
孙嬷嬷看着低沉的佳茗,当即说道:“老奴会想法子向贝勒爷提议,让他派人帮忙把关。”
至于让四爷专门找稳婆来,根本行不通,不然,这么要求了的话,落在四爷眼里,她这是在挑拨府里关系,无中生有。
佳茗自然也明白,抬眼看孙嬷嬷,感激道:“那就劳烦孙嬷嬷您了。”
“不必。”孙嬷嬷一脸严肃,感慨道:“希望管用吧!”
孙嬷嬷在桃院待了这么些(日ri)子,虽然她没有抓到福晋或者李氏等人针对桃院的把柄,但她们的各种手段,都让她差点应接不暇。
她真担心,瓜尔佳主子生产时,府里其她女人痛下狠手。
果然,就在佳茗忧心这平静(日ri)子过后,生产之时便是暴风雨来袭,想尽办法防备之时,正院端院,福晋正在打着她的主意。
“贝勒爷的人依旧守着瓜尔佳氏?”福晋再次招来那负责传监视桃院那边人话的奴婢。
“是的!”再一次面对福晋,既是福晋脸色依旧难看,给她以很大压力,她如今能淡定应对。
福晋听了,恨不得咬碎牙。在挥手让那奴婢离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不过一妾室,爷竟如此照顾她,看护她!”
刘嬷嬷当即为福晋担忧道:“福晋,必须得将桃院那位处理了,不然怕又是一个李氏崛起。”
“嬷嬷说的对”,福晋点头表示认可,旋即又皱眉,不甘道:“可爷的人盯着,本福晋在桃院那边插不上手啊!”
“福晋您忘了,梨院那位也对桃院那位恨得咬牙切齿,正找寻机会下手呢!”说着,刘嬷嬷伸手指了指梨院方向。
福晋若有所思,“你的意思,借刀杀人?”
刘嬷嬷点头,紧接着,继续道:“福晋看可行?”
怎么不行,简直太行了!
福晋眼里闪过一抹兴奋,“贝勒爷若是发现了,那查到的也是李氏。”说着,她看向孙嬷嬷,紧接着道:“嬷嬷你说,瓜尔佳氏生产时动手如何?”
“老奴也是这么想的。”刘嬷嬷赞同道:“贝勒爷(日ri)理万机,忙的都是大事。对于妇人生产并不太懂,一般也不会掺和进去,而且,生产时人慌人乱的,容易动手脚。”
听了孙嬷嬷的话,福晋眼里兴奋之色愈浓,“是啊,而且,说不定还能一箭双雕呢!”
“福晋您的意思?”刘嬷嬷一双有些浑浊的老眼瞬间锃亮。
“你说若是爷查出稳婆被李氏动了手脚,爷会怎么处置李氏?”福晋嘴角勾起,眼里闪过兴味。
刘嬷嬷想了下,一张褶皱的老脸瞬间笑成了菊花,“福晋妙想,此事若成,李氏刚生下的小阿哥,您也可以抱来养,培养他成为大阿哥左臂右膀。”
听着刘嬷嬷的话,福晋勾起的嘴角一僵,眼里闪过不愿,“抱养一事,本福晋还要考虑考虑。”
刘嬷嬷的话是有一定道理,可那也得等爷给李氏小阿哥取名了再做决定。在她心里,若抱养的小阿哥是弘时的话,她觉得还是不要了。
明显,她在嫌弃弘时,觉得抱养他,不好。
前世弘时握着一手的好牌,雍亲王长子,比弘历年长许多,一直备受爷重视,却依旧将自己玩完了。
不亲近自己生父,轻易被隔壁八叔拉了过去,太过没脑子,她还害怕抱养了他,让他成为己方阵营,最后却连累自个儿子呢?
就在福晋斗志昂扬,正在认真布置一石二鸟之计之时,同时,也在佳茗绞尽脑汁,想办法保证自己安全生产之时,四爷虽然察觉了一些侍妾格格们针对佳茗生产时的下作举动,却丝毫没发觉福晋,以及在福晋掩饰下李氏的举动。
他一如以往一样规律地过着自己的(日ri)子,而今儿个,正是他进宫向德妃请安的(日ri)子。
永和宫里,德妃虽然表(情qing)淡淡的,四爷也是个冷清气质的人,乍一看,俩人很有些疏离。
“小阿哥如何了,满月大办还是小办?”德妃话语虽是淡淡的,但从她勾起的嘴角,便知道她此时心(情qing)(挺ting)好的。
疏离什么的错觉,自然就不攻而破。
四爷本(身shēn)就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自然能发现德妃表(情qing)的细微变化。知道自己额娘并不是对自己一点慈母之心都没有的他,此时和德妃之间感(情qing)还是有的。
此刻,他表(情qing)什么的虽然没有变温和,但声音却是温和了许多,“儿子决定小办就可。”
听罢,德妃淡淡的表(情qing)维持不下去了,“你好不容易才得了个小阿哥,怎能小办?”她柳眉微皱,心里瞬间闪过些什么,语气登时不好道:“是不是乌拉那拉氏不愿意,怕盖过弘晖的风头?”
在大部分当娘的眼里,儿子从来都没有不是的时候,就是错了,也是被儿媳给撺掇的。
胤禛虽然从小不是在自己(身shēn)边长大的,但他到底是自个十月怀胎的儿子,德妃这个当额娘的,自然也是这个心思。
“不关福晋的事。”四爷边否定德妃的询问,心里头边闪过“为何福晋和额娘的关系不睦”的揣测。
四爷一想到福晋自以为遮掩得很好,却被他发现对额娘敷衍的态度,当下悟了。
是了,额娘(身shēn)为皇阿玛的四妃之一,可不容人小觑,既然自己能察觉福晋的敷衍,额娘怎能没察觉。
想罢,四爷心里陡然对福晋有些怨怪起来,别的兄弟的福晋,跟自己额娘相处看起来(挺ting)融洽的,怎么自个福晋就是做不到呢?
就在此时,四爷听到德妃不满的追问,“那为何?”
四爷当即将对福晋不满放到一边,专心和德妃对话,“小阿哥(身shēn)体孱弱,太医说不能太过折腾,儿子也是怕大办太过折腾,对他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