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见方醒在那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
“方醒？”
“师傅？”
喊了几声，方醒才回过神来。
“我没有舍不得……咳咳咳！”
方醒连忙收住，差点恍惚间说出了胡话，对！胡话。
婠婠似有所觉，盈盈目光似含秋水，目光流转似有星辰闪动。
“方醒，该教我龙凤双环了吧。”
“啊？对，这就教你，额，你现在应该叫我师傅才对。”
方醒想起了现在自己师傅的身份，立马摆出师傅的威严来。
可好像这反倒适得其反，引得婠婠噗嗤一笑。
方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脸色一板。
“你这逆徒笑甚，师傅训话有这么好笑吗？”
婠婠忍笑行礼：“师傅训示，句句在理，婠婠只是……只是想到开心的事情了。”
方醒虽然还是有些挂不住，但好歹面上混过去了。
“嗯，那现在就开始教你龙凤双环吧。”
“是，师傅。”
婠婠脆生生的叫了一声，方醒听着这百灵般的声音，心情也好了许多。
龙凤双环算是奇门兵器，可攻可守，但如果不得其法的话，往往只能练得不三不四，威力平平。
上官金虹算是用龙凤双环的专家了，他的龙凤双环已经用到接近环我两忘的境界了。
方醒细心地手把手教着，婠婠也认真的学着。
一时间，倒真有中师徒相得，师慈徒孝的感觉。
一会儿功夫，方醒带着婠婠熟悉了一遍后，就让她好好体悟一下。
婠婠回想了一遍方醒刚才所教的，又默念心法。
片刻后，婠婠自己演练起来，倒是已经初具模样了。
婠婠的确是个天才，学起龙凤双环也与她的功法相得益彰。
方醒一边看着婠婠演练，一拿出自己的“小李飞刀”。
飞刀上没有乱七糟的纹饰，只有靠近刀柄的位置有一道云纹罢了，整体上古朴大方，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不愧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也不枉自己肉疼这么久了。
在方醒观察自己的飞刀时，婠婠也演练完了，她坐到方醒身边，也拿起一把飞刀左右看起来。
“方醒，你会李寻欢的小李飞刀，那你会他雕刻的本事吗？”
方醒放下手中的飞刀。
“雕刻我还真不会，怎么，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婠婠把玩着飞刀，看着上面的云纹。
“没什么，不会也好。”
方醒笑着问她：“难不成，你想我为你雕刻一个木像吗？莫非还要我供起来。”
“呸呸呸，把你供起来才对。”
“这枚飞刀我就拿走了，你什么时候学会雕刻了，我什么时候还给你。”
说完，婠婠就拿着一把飞刀去自己房间，看看曲非烟的情况去了。
十把飞刀少一把其实也没什么，九为数之极，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如果碰到九刀都杀不死的敌人，那多一把也没什么用。
而且自己又不只是会飞刀。
飞刀射不死，我不会拔剑刺他几个透明窟窿吗？再不成也可以一巴掌招呼过去。
不过学一下木雕的技巧也不错，毕竟技多不压身嘛。
而且自己武功增长地这么简单，闲暇时间学习一下雕刻，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想到这里，方醒仿佛艺术家之魂爆发了，恨不得有什么东西在眼前可以来雕刻一下。
方醒在房间了寻摸了半天，最后目光定格在桌脚上。
这个大小正合适，不过这客栈的桌子损坏了可是要赔的。
不管了，就当是搞艺术的前期投资吧，如果能雕刻出一个传世名作来，想必也是这个桌子的荣幸。
说干就干，不大一会儿，整个桌子就被方醒弄得四分五裂了，被拆解成一个个小木条。
拿着一块长形木块，方醒用飞刀比划着，该雕刻些什么好呢？
不如就婠婠吧，都这么熟悉了，雕刻起来肯定得心应手。
方醒说干就干，运刀如飞，木屑纷纷从木块上脱离，散落一地。
方醒的手很稳，无论拿着的是刀是剑还是雕刻刀，方醒的眼睛很专注，仿佛要看穿木块的每一条纹理。
方醒的飞刀一刻不停，刀划在木头上的沙沙声一直在想着。
可木雕不是用剑，也不是挥刀，仅凭手稳和眼神专注是不够的，艺术这东西不是靠专注就能学会的。
“这块木头材质有问题。”
“这块木头形状不太好。”
“这块太大了。”
“这块太小了。”
“……”
一堆木块飞快地减少着，一张桌子变成一堆木块，一堆木块又变成了一堆木屑。
这张桌子很快走完了他的一生，不过成为传世的艺术品的想法可能永远实现不了了。
方醒好似走火入魔一般，沉浸在雕刻中，完全没有体会到时间的流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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