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提剑向前。
田伯光右手紧握着刀,试探性地靠近方醒,生怕他使诈,突然抬手又使出一道无形剑气。
方醒自然不会如此,他此刻精气神合一,双眼紧紧盯着田伯光,好像雪原上的毒狼在盯着唯一的猎物。
田伯光被方醒的目光看的一个机灵,好像被什么天敌盯住了一般,只觉自己正毫无反抗之力地面对着一个杀人无数的屠夫般。
不能再拖下去了,田伯光提起一口心气,刀光如一道闪电向着方醒看去。
突然间,他的手颓然收回。
“好快的剑。”
田伯光右肩已经有鲜血渗出,居然一开始就受了伤。
旁边的岳灵珊和仪琳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见田伯光刚要挥刀伤人,却又自己收回了手。
而且肩膀还莫名其妙地受了伤。
令狐冲则是一脸的骇然。
岳灵珊看到了令狐冲的表情,推了他一把。
“大师兄,怎么了?你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吗?”
令狐冲其实也没有看清方醒的剑如何刺出,但他凭借自己多年练剑的直觉,判断出了刚才的情景。
但正因为如此,他反而更加震撼。
他深知如果这一剑朝自己刺来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
他稍微缓了缓心神。
“好快的一剑,杀气好重的一剑。”
方醒的那一剑确实又快又狠,阿飞的剑法本就如此直接且决绝。
其实方醒刚才那一剑其实能直接杀死田伯光的,但是他想到婠婠的话,剑稍微偏了一下。
田伯光额头冷汗直冒,不仅是因为伤口疼的,更多的是对自己目前处境的担心。
没想到这小子剑法竟然如此高明,不对,不能说是高明,刚才那一剑明明平平无奇,就好像随手刺出的一剑。
但是,那一剑太快,快到自己反应不过来。
“阁下好快的剑,与阁下相比,我的快刀真是羞于见人了。”
方醒目光仍旧锐利地看着他。
“你要认输?”
田伯光大笑不止。
“我又岂会认输。”
田伯光不但没有认输,而且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反而打气十二分的精神,狂刀如瀑,护住周身。
他没有丝毫把握在这么快的一剑面前逃走,与其逃跑不成,反被杀死,他宁可全力一战。
方醒虽然对田伯光的为人感到不耻,但不得不说,此人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方醒虽然心中对田伯光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但是采花大盗就是采花大盗,淫贼就是淫贼。
方醒不会像令狐冲那样,因为一时的看法就改变自己的主意。
所以迎接田伯光的仍旧是冰冷的剑,而非炙热的酒。
方醒的手很稳,所以他的剑也很稳。
但不只是稳,还有快。
田伯光的到舞成一道瀑布,方醒的剑就如同一道光。
瀑布再流的再急、再密,仍旧会被光芒穿透。
果不其然,刀光顿时停歇,刀光形成的瀑布随之而散。
而田伯光正一脸痛苦到扭曲地蜷缩在地上打滚,这种钻心之痛实在是难以忍受。
方醒刚才只刺出一剑,却分出两道剑光,不仅完成了婠婠的交代,还刺破了田伯光的丹田。
现在田伯光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了。
田伯光此刻痛到涕泗横流,以头抢地。
“杀了我吧,你直接杀了我吧。”
方醒却对其置之不理,甚至还把他掉落的刀踢到一旁了。
婠婠走到方醒身边,对方醒的成果很是满意,而仪琳小师傅已经双眼紧闭,口中不断念着佛经,不忍心看这场面。
岳灵珊虽然也对田伯光这种人恨之入骨,但见到这种场景,还是稍有些于心不忍。
岳灵珊见婠婠仍旧言笑晏晏,不由得心中想到,这难道就是我和偶像的差距吗,看来还是要多多学习呀。
令狐冲虽然与田伯光交过手,还伤在其手下,但是他对田伯光的恶感并没有那么重。
此刻见到他如此煎熬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方兄,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再如此折磨他了,不如就给他一个痛快吧。”
婠婠自然是对令狐冲这等言论十分不满,只是切了一声。
倒是让令狐冲有些尴尬,岳灵珊也不好出言帮哪一方,大师兄和偶像都不好得罪。
方醒也没有理会令狐冲的意见,反而是蹲到田伯光的身边。
“痛吗?”
田伯光仍旧是以头抢地,嘴里不停地喊着:“杀了我,杀了我。”
方醒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还笑了一声。
倒是惹得令狐冲微微皱眉,以为方醒是个残忍好杀之人。
方醒接着说道:“你现在既然痛苦,就多想想那些被你侵犯过的女子吧,她们的痛苦更甚你十倍。”
“我之所以不杀你,不是因为想要饶你一命,而是让你在今后的痛苦中好好忏悔往日的罪过。”
婠婠觉得方醒的话说到了她的心里,一时间喜色都浮上了眉梢,岳灵珊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连小尼姑也都睁开了眼睛,念佛的声音都渐渐停下了。
令狐冲也想到了田伯光往日的恶行,得此结果也确实是罪有应得,微微叹了口气,同情之心也消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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