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贵公,不是尤然不帮您,可是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呢。 自己的情债自己还,她可不想趟这个浑水。 “谢小姐,我明白您的委屈,只不过,我跟您说明白一点,尹司黎她与我家大人是好朋友,仅此而已,至于她与我的关系,清清白白不带有一丝杂质,所以您也别往我身上扣帽子了。”尤然一字一句地解释道,希望对方能明白。 她家的大人还等着她回电话呢。 上帝,她快要急疯了。 “她跟我说她不是人,为了和我撇清关系,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也是很厉害。”谢柏思根本没在听尤然的解释。 毕竟这和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是一个道理,谢柏思就是想找一个人诉诉苦罢了。 她的脑子里还是潜意识地认为尤然是尹司黎的新欢,心里又气又恼又急,总之,喝醉酒状态下的谢柏思,也是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尤然点点头,附和道,“她确实不是人。” “你还帮她说话,果然你们有一腿,也是,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谢柏思抱着茶杯嘴里碎碎念着,完全没有白天那副高冷严肃的模样了。 看来尹司黎是血族的事情,谢柏思并不知道。 这就很难办了。 尤然翻了翻白眼,她真的很想把耍酒疯的人扔出去。 但她又没办法狠心,毕竟这位谢小姐曾经和尹贵公有过一次微妙的肉体关系。 看在尹司黎贵公帮自己背过锅的份上,尤然决定还是温和地对待有可能是未来的“嫂嫂”的大人物。 最终她将倒在她沙发上睡着的谢柏思扛到了床上去了。 将房间收拾了一切之后,她才坐回了沙发上,听着对方已经酣睡的呼吸声,这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拿过手机望了一眼时钟,都已经十二点了。 她和谢柏思居然就这样完全无法共鸣地探讨了三个小时才停歇下来。 尤然低头望着自己满身是汗的衣服,她轻嘘了一口气,捋开了黏湿的头发,她只好脱一掉自己的外衣,只穿着一件里衣,准备冲个澡。 果然喝醉酒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当然,大人除外。 尤然站在洗浴间的镜子前,望着自己光一洁的脖颈,上面的印痕已经快消失不见了。 她轻轻触着曾经那里被宠一幸的部位,突然有点怀念她的穆斐抱着自己需求鲜血的模样。 她们那次在米林区的酒店里,那些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该死的,她真的好想她的大人。 她的穆斐。 只可惜今晚她根本无法入睡,她的床被那位谢柏思小姐霸占了。 谁能想象到对方会来自己的房间,还醉倒了。 她被安置的酒店房间可是奢华大床房,没有多余的床了。 幸好没有其他人看见,不然都解释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尤然轻叹一声,她拨了拨头发,在临洗澡前还是望了一眼洗漱台上被她点亮的设备屏幕,她犹豫着要不要先拨通自家大人的电话,解释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过去三个小时,她总觉得背脊发凉。 不行,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尤然就这样半挂着里衣,为了不打扰谢柏思睡觉,她就在洗浴间拨去了那边心上人的电话。 只是过了两秒钟,电话就被接听了。 尤然惊喜极了,没想到大人这么快就接她电话。 “大人您” “开门。” 电话那头是一道压制愠怒的冰冷命令。 “大人,您说什……什么?”尤然举着手机狐疑地望着酒店房门,困惑地咕哝一句。 “我.说.开.门。”第99章 听着不知道是电话里还是门外传来的那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尤然完全愣住了。 淋浴间的花洒先开着为了蒸汽取暖,所以她慌忙之中她连花洒都忘记拧关了,赶紧冲出了淋浴间,顾不上一手的潮湿,一边握着设备,一边打开了酒店的房门。 映入眼前的,是她最爱的穆斐那张绝美的脸庞。 只不过那张脸流露出的森冷表情倒是让她心里一咯噔。 “大人!?”尤然瞬间将房门拉开来,虽然穆斐的脸色实数吓人,但她还是非常惊喜地眼里泛着喜色凝视着穆斐,“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 “顺路。” 平常的两个字。 穆斐还是如平日穿着一样。 一身萧瑟冷艳的黑裙,她白皙如纸的面容上唯有那一抹红唇才显得不是那么疏离之感。 她金褐色的眸子瞥了尤然一眼。 对方红一润的脸颊,湿了的发丝,身上只穿一件里衣,全身上下都在告知着穆斐一件事情 尤然刚刚在做了那些事。 她的体征如此巨热,甚至还流了那么多汗。 她根本不理会尤然热情地与她打招呼,径自踏入这间充满旖旎味道的客房内,淋浴间的房门大敞,里面一直流淌着簌簌的水花声音。 屋内的热气蒸着,蒸腾到客房外部,蒸腾着穆斐的心,怒火腾腾地烧起来。 不仅是淋浴间的持续不断的水花声,还有那 来自那张奢华鹅绒大床的那个女人,那个已然酣睡入梦里的女人的呼吸声。 即使是再微弱。 穆斐敏锐的耳朵都完全可以将那睡意满足的轻微呼吸音调放大到一百倍! 她的视线落在白色天鹅绒床上,那个女人的身上。 对方同样只穿着一件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吊带,明显是被悉心照顾到掖好着薄被,微红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甜蜜笑意。 很明显,她睡得很香,做着很美的梦。 这个女人的外衣什么的都被挂在了衣帽架上,那双尖细的银灰色高跟鞋散落在床边的地毯上。 极为讽刺。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知着她一件不争的事实。 尤然和那个女人做了。 她们已经上床了。 她们是真心相爱的吗? …… 无数的疑问疯狂钻一进了她的大脑里了。 穆斐止步在客房的茶几处,并未进到那私密的产生各种暧昧情愫的里屋,那间大床房。 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床上那个女人,就将视线移动某处空旷的角落。 她本以为尤然是永远属于她的。 不,不是。 她以为的是,尤然会愿意一直待在她身边,尤然以前是跟她这样说过的,说过要永远待在她身边。 她信了, 她竟然信以为真。 所以,她本可以不用来这里的,只不过,她一个人在那高高阴冷的府邸里,根本无法安定下所有的情绪。 她变得急切、纠结、燥郁。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早已在赶来的路上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在意,那么担心。 担心尤然,她的唯一的一只小猎犬会被别人拐跑了,带离出她的府邸。 她压制住内心愈来愈多的急躁不安来到了这家酒店,第一次变得不像自己,竟然为了一个区区人类,大动干戈。 她当时来的时候还在想,如果尤然被那个女人欺负了,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绝对会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结果呢, 尤然似乎很关心那个已然发生关系过的女人。 对方被悉心照顾的很好。 并没有她身为主人什么事。 真是可笑至极。 穆斐转过头,望向她的尤然,现在已经不再是她的尤然了。 对方还是一脸真挚纯真的面容,这样一幅表情,令她怎么都苛责不起来。 穆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出这样一句早已无关痛痒的问话。 “尤然,你和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克制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嘴唇紧抿成一条细线,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为了掩饰不堪的内心,她拿出来了烟盒,抽出一根烟,径自点燃。 “大人,抽烟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