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会在最后把那些比她长得好看的不管是幼童还是成年女性,都要在她们的脸上划上几刀泄愤。 罗冯那帮蠢男人说,这是她的恶趣味。 反正人都死了,划上几刀也不痛。 她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乖乖站立在自己身后的蠢女,温室里的绵羊。 要怪,就怪她大晚上一个人外出,还毫无自觉。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善良的人。 卖花女心里鄙夷地贬低着身后那位上层女子,她巴不得她们都受罪她心里才舒坦。 她掏出花篮下的小刀,冰冷的刀片在月光下显得尤为骇人。 她拿过小刀故弄玄虚地在身后女子的面部几厘米处做作地比划着。 可身后的女子仍是一脸平静,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卖花女看着乐着,呵呵直笑,她重新收起了小刀,碎了一句,“走吧,蠢女。”便摇晃着花枝走在了前方。 身后那双空洞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又重新笼罩了灰色。 乖乖地跟在对方的身后,只不过,她的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起来。 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们来到一处立标的“禁止通行”违禁地带。 简称“三不管”灰一色一领域。 很显然,今日诞生的伟大的主,早已放弃了这片地带。 他不准备救赎。 因为他希望人们流干了血,还掉所有的罪恶,然后再次重生。 “看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随着卖花女一进入门内,她的欢快又刺耳的声音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目。 从废弃工厂出来的几个人听到响声立马警觉地出来了,本是皱巴巴的凶狠表情,在触及到艾芒身后那位周身像是隐没在黑暗之中的极为漂亮的女性,愣了神。 “呦,艾芒你真是够厉害,今晚你的业绩最佳,钓上了好几条大鱼,而这条是最新鲜了!”为首的男人非常肯定艾芒的功劳,随手递给了她一瓶灌装啤酒。 卖花女又叫艾芒,她接到酒水还是罗冯那个帅气又花心的变态男人给她的,她心里倒是洋洋得意。 毕竟,罗冯可是那边码头的看管,手上有很多人脉,和他打的火热一点,没有坏处,何况她今晚确实钓了三条大鱼上来。 运输器一官的船舶都停靠在了码头上。 “今晚我的功劳最多,收益大头都在我这,罗冯。”艾芒嗓门子很大,算是邀功。 罗冯拍了她一下屁股,笑着答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她如果身体没问题,到时候给你最好的。” “她绝对没问题,她一个人站在街角监视的死角处,到时候警察想寻她尸体都寻不到的。”艾芒晃着手里的易拉罐子,指着被带到工厂即将面临大卸八块的女人大叫“蠢女”。 艾芒的瑟声音引来了其他几个同伙的不满,毕竟艾芒今晚是收益大头,谁都会嫉妒。 一声口哨声,坐在废旧车辆上的蛮壮男人看着被带来的女人。 他伸出肥硕的手指想要对那个女人摸上一把。 “喂,刚刚那个妞都已经被你摸脱皮了,现在还想摸,干活了,该死的。”罗冯制止了那个手下的行为,他们今晚还得按照客人的要求进行筛选商品,没空玩尸体。 很显然,被叫住手的蛮壮男人非常不悦,但还是迫于罗冯的命令没去摸,吩咐旁边的人将这个女人直接敲晕抬到解剖室内。 “一个。” “两个……三个……” 一道轻微的只言发散出来。 原本想要上前将女人打晕过去的手下仿佛是见了鬼一样,后退了好几步,因为眼前这个被麻药迷住的女人此刻嘴里正在数数。 “……八个,九个,”她数完了数字,鲜红的薄唇微微勾起,然后抬起头看向面前那九位人士,慢慢开口,“除了解剖室里的死尸除外,就只有九个活人,比起之前一直索然无味的冷藏血,也刚刚够了。” 艾芒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不懂为什么这种让人24小时内不再有正常意识的违一禁迷一药,为什么对这个女人只起效才这么短的时间!? 她惊愕地看着那个女人的双眼,金褐色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 不对,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被迷住,而是装着跟她过来的!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鲜花的药液扎入过那女人的手指的!明明她看见对方接过那带刺的玫瑰,手指还流血了的! 罗冯碎了一口唾沫,有些愤怒地提起艾芒的衣领子,将她甩了出去。 “你他妈是在耍我吗?刚夸你,结果给我弄成这样。” “不,不是的,我亲眼看到她手被花扎破的!我怎么知道她现在清醒了……”艾芒的声音明显和之前傲慢的嗓音已成两个极端。 而“清醒”过来的女子看到起内讧的场景,冷笑了一声。 罗冯瞬间掏出别在腰部的枪,械,扣动了扳,机对准这个神秘女子。 “我不管你是真的被迷住被这个蠢货带过来还是哪家的走狗,不过很可惜,漂亮小姐你还是得死。”罗冯不屑地看着这个女人,因为在她看来,对方不管怎么挣扎,最后的下场都是要出货的。 穆斐终于收敛了渗人的笑意,她看着眼前为首的男人用那把枪械指着自己那副极具挑衅的行为。 下一秒钟,阴寒的身,体直接立于男人胸膛之前,她的眸子早已变成了绯红色,她的左手没入了男人肋骨之下,离着那颗跳跃的心脏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我” 是夹杂着肋骨断裂的声音, “会让你记住,”穆斐将左手慢慢抽,离开男人的身体,细细碎碎的粘液顺着那道幽深的伤口急速下坠。 男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汩汩鲜血从他的胸口溢出,生不如死。 “你该看的位置。” 如恶鬼的声音在这样萧索的冬夜蔓延,名叫罗冯的男人不得不跪倒在地上,不敢直视那个根本不是人类的女人,他伤口痛到哀嚎,而很显然,这个神秘女人并没有真要他的命。 附着穆斐手上那渗人的鲜血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吸收到了皮层之下。 而这一幕让其他人看见,更是惊恐到生理性失,禁。 而很显然,这里的所有人都无法逃离。 他们每个人的身体上都被穆斐“非常不小心”地小小弄伤了,只可惜,向来挑食的她,对于这九份食物的满意度表示:非常不满。 甚至都有种错觉,不如专门供给的冷藏血。 “失望。” 穆斐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那正在滴着血,最终有点厌弃地甩了甩手,用着看垃圾的眼神看向那堆垃圾们。 她在那个女人递给自己花的时候就早已察觉到了异样,只不过出于对敏锐嗅感的好奇,因为她可以清晰地闻到卖花女身上夹在了多重的血腥味。 她不得不上演一场拙劣的伪装,一路上听着这个心理扭曲的女人在说着那些秽,语,早就让她厌烦,她本以为来到这里可以有一场,最起码可以让她收获一点小美味的甜品,结果都是些脏东西。 酒精、嗑一药、通一奸…… 任何人类身上最恶心的一面在这些人身上乃至血液里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身后那道铁门内,解剖室内的气味蔓延开来,有些人是刚刚才死,有些人则是死了好多天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令穆斐觉得:厌恶。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穆斐眨了眨绯红色的眼睛,俨然变换了色泽,她抬起头看向了远处礼炮盛开的方位,也不知道尤然排队买到了棉花糖没有,买到了应该会在那里乖乖地等自己吧。 小家伙一向如此。 本是一场猎杀盛宴,却只是让穆斐活动了一下手,却完全没有食欲,穆斐觉得很无趣很沮丧。 所以,她也懒得亲自动手结束那些人类的性命,重新正了正了宽大的帽檐,转身往回走,留下那些哀嚎着嘴里含糊不清互相咒骂的渣滓。 只是当她刚走几步,迎面而来的熟悉身影不得不让她抬起头,被帽檐遮住的脸上是突然显现的一丝诧异。 月光下,女孩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整个人都处于异常悲伤的状态。 她的脸,满是泪水。 而她的眼甚至…… 在穆斐还没看清的同时,女孩一下子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无声地哭泣着,似乎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全部哭干,整个人都在啜泣发抖。 “大人……大人……” 呜咽声传到了穆斐耳边,尤然一直在嘴里重复着这两个人,穆斐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让小家伙担心了。 尤然居然能跑到这里来找到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太大还是尤然这孩子太过勇敢,总之,这次似乎真的是身为大人的她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你居然能跑到这里来寻我。” 穆斐表情有点意外,声音虽然冷淡,但还是动作轻柔地扶着尤然想要将小家伙拉起来。 而这次,尤然居然第一次没有抬起头,还是在自责地啜泣着,“大人,是尤然,的错……是尤然不,不该去,去买棉花糖……呜呜呜……都是我,不好……差点、差点咳咳咳” 尤然哭到干咳着。 穆斐像之前一样拍了拍尤然的小脑袋,安抚着这个敏感又脆弱的小人,“不会的,我一直都在的。” 尤然这才抬起头,这让穆斐正好可以仔细端倪她的眼,那时候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尤然不一样的眼睛,可是此刻又是很正常的模样,穆斐只当是看错了。 尤然的脸上一道道泪痕,她此刻的模样就是初生的幼犬,眼泪扑簌簌掉落着。 “以后,尤然,绝,绝不会,离开,大人,身……身边的!” 如果大人不见了,她一定会跑遍所有地方找,如果找不到,找不到的话。 尤然很难想象如果这个世界,大人不在,她是否还会留在这个世界。 就在她快要把世界想到天崩地裂的时候,身,体已然离地,原来她被大人单手抱了起来,托在了怀里。 “去买棉花糖。” 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制止了尤然了伤心和自责。 就在她刚想说什么时候,她看到大人指尖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破的伤口。 她立马紧紧地盯住大人那只带着伤口的手,整个人又瞬间紧绷起来。 “大人,手,手……” 穆斐只是低头看了下伤口,那是被迷一药浸泡的刺藤扎入的伤口,这药里居然还含有血族讨厌的成分,所以估计过会才会恢复了。 穆斐没说话,只是径自抱着小家伙远离这个不干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