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期干脆利落就是一口闷，她随意道：“既然不信，那你就别喝了。”
秋雾勉强喝下后，水一入喉，她便感受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眩晕感。
尔期举杯道：“你看，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天真。”
****
“我这就回来了？”
对面的小丑萦绕在一片迷雾中，ta抬眼觑了一眼某人，便道：“你回没回来，看看这四周一片混沌，心里还没有一点数吗？”
在那个小世界里和尔期待了许久，也扯了一会儿嘴皮子，秋雾……啊，不对，凤临的脸皮都厚了许多。她呵呵一声，上身微倾，轻笑声道：“你不给我一句准话，我这心里毕竟不会落个安稳。”
“那你想要一句怎样的安稳话？”
“落实一些？”
小丑无奈道：“你回来。”
听到了小丑这句意料之中的话，凤临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默默低头了一会儿都没见她搭话。
小丑皱眉看了她许久，心想这货要是和从前一样，此时应该愤然掀下棋盘上的棋子，随后惊声斥道：你怎么*&%#￥&%……
她现在怎么没点反应了？！
“……你怎么了？”小丑试图缓和气氛，出声道：“难道就因为我说了这事实，你就郁闷了？你可别这样了！你在里面的那两年，我可都看得明明白白。”
“你都看到什么了？”
“你说呢？”
“既然你都看到了，怎么不给我传点讯息，提醒我提防尔期那个家伙？”
“尔期？哦……你说的是昭昭吧？！”小丑恍然大悟道：“她是系统里公认的一朵盛世白莲花，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做任务，极少回来，自然不清楚系统里那些棘手的人物。”
凤临脱口而出：“昭昭很棘手？！那我进任务前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没问。”
“……”好吧，这还真是她自己的问题。
没问这种理由还真是……无懈可击啊！
“不问这个了。”凤临转念而道：“我一直在和昭昭与一个人模人样的家伙扯皮，之后糊里糊涂就喝了一杯下了药的水，然后就到了你这里。你这让我怎么办？！”
“你都到这里了，还能怎么办？”
“你这说的话一点都不到点子上，我怎么觉得你在拖时间呢？”
“你想多了。”
“不不不，我这肯定没想多。我只是觉得……你以前说话多简洁，多卑微，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丑眯起小眼，两个绿豆大小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冷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凤临道。
小丑舔了舔嘴唇，还是岔开了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刚才不是提了你在那个小世界的不明失踪原因嘛！我之前把你的视频加速看了一遍，基本清楚了。”
“你明白？”
小丑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我可是你的前男友嫌疑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听到这个“前男友嫌疑人”的字眼，凤临不觉抖了一抖。
小世界里的尔期不就说起过前男友这回事，她当时的确顺着尔期的话说了下去，可她清楚，除了杨风，自己就没有交过别的男友！
小丑又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前男友！！
凤临轻哼一声道：“当时她聊起了自己的感情经历，我不过是顺嘴一说，套她的话罢了。我和杨风的关系你心知肚明，现在有必要这样说吗？！”
“她没有那样的经历。”
“啊？！”
“她骗了你。”
“你不早说？！”
“你遇上她后，我才知道她进了那个小世界。变化来得太快，我也没办法。”
凤临想了想，还是说道：“那时已经来不及了，我理解你。但是你这么神通广大，不能暗示我吗？！”她又即刻补充道：“千万别说你忘了！你要真敢说，看我不削了你的橙肉，榨成汁！”
小丑眼瞧着她的反应，摇了摇头，还是失笑道：“我没忘。我的事务的确有些忙，但也没忙到忘了你的生死之事。”
“生死之事？！”凤临听了ta这话，顿时便瞪大眼睛，手指也不自主攥紧了棋盘，“昭昭想杀我？！”
“不然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是你手底下的人吗？你这么不负责任，我的前辈们不清楚吗？！”
“所以，他/她们都离开去寻找自己的前途了。”小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人各有志，他/她们不想跟着我，我也没办法让他/她们留下，自然只能放他/她们走了。”
“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