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博古架上的瓷器,并不是很多,只有几只小碗,还有两个瓷盘。
虽然都是实用器,但这可是纯正的华国风的瓷器。
风格虽然没有另外一边的外销瓷,那么多彩艳丽,也就是青花白瓷。
瓷器的做工质朴素雅,看上去很普通。
可是,比起另外一边的外销瓷来,这种质朴素雅的瓷器,却让戴红旗感觉更加的顺眼。
他小心翼翼的把这几只碗碟,取出来仔细的看了看。
瓷碟都是清朝时期的作品。
其中两只蝶恋花题材的瓷碟应该是清中期的官窑作品,品相完好。
另外四只小碗,应该是同时代的民窑精品。
神识仔细看了几眼,戴红旗就有了定论。
以前他看过得那些古董书籍和知识,可不是白学的,这时候就发挥了作用。
这几只碗碟,可不能放过,一定得带回去。
戴红旗拿着瓷盘一边观摩,一边琢磨着。
就在这时候,他身旁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对不起,先生,你看完了吗?如果你看完了话,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他一抬头,这才发现,身边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
此时,这家伙正对他手里那只瓷碟虎视眈眈。
“麻辣隔壁的,来了竞争者了!”
戴红旗心里嘀咕着。
他把手里的瓷碟放到了柜子里,然后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你是扶桑人吗?”
一个声音在戴红旗的耳边响起。
戴红旗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身材不高的亚洲人。
这家伙头顶微秃,满脸带着讨好似的微笑。
之前还真没留意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亚洲人。
在四周都是鬼佬的欧美,亚洲人也算是老乡。
这个老乡穿着褐色的西装,看来应该是牌子货。
不过这一套紧身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格外的滑稽。
他太瘦了。
即便这是一款瘦身西装,可是穿在他身上,却依旧会给人一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这家伙没有系领带,敞开的领口露出手指粗的大金链子。
手上更是夸张,恨不得十根手指全都带上大金戒子一样,一看就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这家伙的长相就更是只能用猥琐来形容,塌眉毛,三角眼。
反正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猥琐。
这家伙一张口就是带着浓重的港岛口音的英格丽系,还问戴红旗是不是扶桑小矮子人。
戴红旗本来就对扶桑小矮子人没什么好感。
被这家伙这么一问,心里更加一阵不愉快。
“不是,我是华国人。”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没想到这家伙一听他是华国人,立马就脸色一变,然后一转头,不再搭理他了。
而在转身的同时,嘴里还叨咕着说道,“该死的,怎么到处都是这些该死的北佬?”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戴红旗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光是一听见北佬这两个字,戴红旗额头上立刻就青筋绷起。
不用说,这家伙肯定是来自港岛。
而且还是那种对自己祖国毫无认同感,甚至非常反对的家伙。
这些年这帮家伙在港岛闹腾的很厉害。
本来就非常不喜欢这类人。
没想到今天居然让自己碰上这么一个讨厌鬼,最可恨的是还在自己面前装笔?
如果这不是在圣特罗佩,不是在车库拍卖的现场,戴红旗恐怕真就忍不住抡拳砸过去了。
“怎么了?”
站在戴红旗身旁的贝莉察觉出戴红旗情绪有些不对头,一把握住他的手问道。
“没什么!碰到一只下水沟的臭老鼠而已?”
戴红旗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也绝对能让前面那个家伙听到。
那家伙恶狠狠的一转头,眼神先是看到了贝莉。
他一双不大的三角眼,立马就变得色眯眯的,看得贝莉皱起了眉头,她感觉很不舒服。
戴红旗更是恶心这家伙的为人。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眼中凶光大盛。
这家伙转眼一看戴红旗漠然而又冰冷的眼神,心中寒意大冒。
他立马就萎了,一缩脖子,然后转过头去。
戴红旗心中膈应不已。
这些年,有着不少的港岛和弯弯以及国内的跪族移民欧美。
怎么说呢!
这帮家伙就是一群贱骨头。见了白皮洋鬼子,恨不得跪舔叫亲爹,见了华国人,尤其是大陆出去的华国人,他就和你耍横犯浑。
可是一旦你给他来硬的,大部分立马就软了。
天生的软骨贱病,扶都扶不起来那种。
这时候挤过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戴红旗也不愿意和那个家伙待在一起,索性就退出了人群,站在了人群后面。
两扇博古架前挤满的人群,戴红旗不由得无语。
看来之前还是想的太轻松了。
要知道这个房间里,现在可是挤满了来自整个高卢甚至整个欧洲的行家。
自己认出来的这些东西,人家肯定也一样认得出来。
而且这帮家伙,也都是不缺钱的主。
而事实也证明了戴红旗的猜测,他看上的那些瓷器,别人也早就盯着了。
他才让出位置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挤过来好几个家伙,拿着那些碗碟看个不停。
就连他没太看得上的另外一边的外销瓷,人家也一样没放过。
在看的时候,那几个家伙,就争论个不休。
关于那些瓷器的断代,人家也比较专业。
他们主要争论的是这些瓷器的价格定位,戴红旗在旁边偷听了一会儿,还比较高。
不过,他们出家比较高也没有用,戴红旗最不缺的就是钱。
比起钱多,在场的人就是加起来,可能都比不过他。
“好了,先生们,你们也看的差不多了,那咱们就开始吧。首先请把你们手里的东西放回原位,咱们来按照标号,进行拍卖!”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位比利·沃特又回到了房间内。
看样子这家伙的工作可能和拍卖师很有关系,因为他对拍卖的流程很熟悉。
房间里的那些小古董,早就被他贴上了标号。
大家看的时候,如果对那件物品感兴趣,就会把那件物品的标号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然后在旁边写上自己的心理价位,等待竞标。
戴红旗神识探出,扫视了在场所有人手里小本子上的记录。
然后,他心中顿时对大家对每件古玩的心里价位就了然于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