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机大怒,转动方向盘挤压过去,汉兰达虽然算是体型庞大的suv,但在公交车面前还是不够看,张三哥恨恨一脚刹车减速。
“尼玛,简直是阴魂不散!”
戴红旗气得直咬牙!没想法哦刚下山就被发现。
这时候,孟晨晨摘下口罩,然后走到驾驶位边,一手拉着栏杆,指指汉兰达,又在自己脖子上做出割喉的手势。恳求道,“姐姐,那些人是是坏人,是来追我的,求求你开快点好不好!”
她人长得漂亮,此刻装出楚楚可怜又惊惶失措的样子,让年轻的女司机同情心泛滥,问道:“那黑车是1040公司的,怎么,你们是从那个传销窝点逃出来的?”
孟晨晨用力的点点头。
女司机朗朗道:“坐稳抓牢,看姐姐的车技。”
公车里五六个去上学的中学生是的101路的常客了,听到这话顿时兴奋起来,抓紧了扶手,那副表情就跟坐上了过山车是一样的。
戴红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大公交还要和汉兰达飚一把不成?
突然一股巨大的推背感传来,公交车骤然发力,如同发狂的巨兽一般向前疾驰而去,就看到女司机的马尾巴辫在前面晃来晃去,车上的人如同坐在风浪中的小船里,时而被高高抛起,时而落在低谷,时而被离心力甩的差点摔出座位。
大公交发起威来,社会车辆纷纷靠边,躲之不及。
很快汉兰达就被甩在后面,张三哥气的猛按喇叭,奈根本没人让路。
“下一站有下的么?”女司机转动着巨大的方向盘,头也不回的问道。
没人应声。
101路公车在空一人的站台前呼啸而过,戴红旗探头出去看,汉兰达早已没了踪影。
“再下一站下。”戴红旗喊道。
很下一站到了,下车的时候,孟晨晨伸出两手大拇指冲女司机做出感激的手势。
戴红旗和段楠两人也说了声谢谢,女司机戴着棒球帽和蛤蟆镜,牛仔热裤下一双腿修长有力,她大大咧咧点点头,驾着101绝尘而去。
这里是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招手站,路边竖着巨大的房地产广告牌,画面上是波光粼粼的不大的湖水和jing美的北欧风情别墅群。
湖面上白帆点点,风景秀丽。
一队渣土车轰鸣着驶过,漫天扬尘。
段楠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还去城里?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戴红旗左右大量了一会,指指远处一片杂乱房屋说道,“没关系,先找个地方歇歇脚,他们一时间还找不到这里来的。”
说完抬脚就走。
孟晨晨和段楠跟在他的后面。
这里是阳贵市的东南角,十年前还是农村田地,近年来城市扩大规模,房地产业大发展,农田变成了小区,原来的村庄变成了乱搭乱建藏污纳垢的城中村,到处是出租屋和洗头房,路灯杆上贴满野广告,空中电线交织如同乱麻。
戴红旗迫切需要一个地方,作为临时的休整点。
他在临海打了几年工,也在城市的郊区租过房子,知道所有的
城市都差不多,这种郊区房子基本上是没有监控,是打工人的居住点,这种地方很难找人的。
路边的牌子显示,这条街叫秀兰街。
道路两侧有很多家生产防盗门的作坊,电锯声不断,电焊光闪烁,油漆味熏人,洗头房里的穿着打扮很暴露的妇女蹲在门口刷牙洗脸,楼上阳台晒着各se衣物,公共厕所门口流淌着污水,光屁股的小孩和癞皮狗满街乱跑。
戴红旗到是无所谓,孟晨晨和段楠两人则皱紧了眉头。显得很不习惯的样子。
街上有房出租的广告比比皆是,戴红旗为了不引人瞩目,选了一个中等的两居室。
走进路边巷子,一扇铁门内外钉着门牌号码,秀兰街一百零八号,还有一块相关部门颁发的出租屋许可证。
院子里遮阳棚下是麻将桌,四个中老年妇女正在搓麻。
一个戴眼镜学生模样的矮胖子正在交涉,他要租一间带网线的房子。
包租婆坐在牌桌南风口,嘴里叼着烟,一边摸牌一边道,“四百一个月,最低价了。”
学生道:“包水电么?网络是联通还是电信?这地址能收递么?”
包租婆打出一张东风,鄙夷道,“四百你还唧唧歪歪个啥,愿意租就租,嫌贵就再去别的看看。”
学生沉默了一下,说我租。
包租婆丢给他一把钥匙,看了看走过来的戴红旗和段楠,孟晨晨三人,眼中略有疑惑。
戴红旗身高一米八,体格彪悍,人长得不是很英俊,但时不丑,很耐看,而后面的段楠和孟晨晨两人,虽然带着口罩,但是从身材却极好,显然是美女。
一男两女,这组合有些怪异。
不过包租婆显然对牌局感兴趣,随口问道:“租房么?”
“租!”戴红旗说道。
“租多少钱一月的?”包租婆杠了一张牌。
“租中等的,两居室吧!”戴红旗平静的说道,他身上的钱有得是,不过,不能太过让人瞩目,所以,他选择了居住中等的。
“杠后开花,哈哈,老娘胡了,给钱给钱!”
包租婆赢了一局大的,心情大好,一边收钱一边说道:“中等的两居室,还有一间,不过在顶层,有水有电,算你一千块钱一个月。”
“租了!”孙小平没犹豫。
包租婆从腰里摸出一把钥匙给他,钥匙上贴着写数字的胶布,那是房间号。
“我身份证丢了……”戴红旗说。
“不用身份证,付三押一。”包租婆收了一把零钱,蘸着唾沫一张张点数。
“行吧!”戴红旗掏出一爹钱,从里面掏出了四千块,递给了包租婆。”
包租婆收了钱,挥了挥手,示意戴红旗他们自己去房间,继续打麻将。
这个院子是农村宅基地上盖的楼房,原来两层,后来又加盖了两层。
戴红旗租的房间在最顶层,屋里热浪滚滚,只有简单家具,床上铺着凉席,毛巾被上污渍斑斑,墙上糊着报纸,一张陈年海报上f4正对他们三人微笑。
看着房间内的情况,孟晨晨和段楠两人的眉头越发地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