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旗回到市里,他找了两个桶子,一个桶子内装了两条透明鱼,另外两个则装了几条大河虾还有那种被透明鱼作为饵料的小虾米。
接着,他又找了一个小盆子,从空间里面移了一棵有可能是毒蛇解药的血红色植株出来。
这些东西,他想找人咨询一下。
他准备去临海农学院,农学院有水产系和园林园艺系,这些东西应该在哪里能够找到答案。
戴红旗驾驶着金杯大面,开着导航来到了临海农学院的门口。
在门口的临时停车位上停了车,戴红旗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他拨打电话的主人叫做孟晨晨,是临海农学院的学生,是个大美女。
之所以认识这个大美女,也是偶然。
几个月前,戴红旗乘坐公共汽车去电子城,看到了一个扒手悄悄地了拉开孟晨晨背包准备偷东西,戴红旗就挺身而出,将那个扒手制止了那个扒手。
本来那个扒手还想威胁一下多管闲事的戴红旗的。
结果被戴红旗几下就制服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获得了孟晨晨的好感,双方互相留了电话,加了微信。
只不过,戴红旗一直没怎么联系孟晨晨。
他觉得对方是大学生,前途无限,人还长得漂亮,而他只是一个打工仔,联系得多了,只会徒增烦恼。
“喂,你找谁?”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戴红旗觉得这声音不象是孟晨晨的,于是客气地问道,“你好,我找孟晨晨,请问你……”
没等戴红旗把话说完呢,就听到对方大叫起来,“晨晨!有个男的找你,你个小浪蹄子,怪不得你不理踩楚落尘,原来是在外面找野男人了!”
听到这话,戴红旗不由得一头冷汗。
大学里的妹子说话可真彪悍!
电话里很快就响起了孟晨晨的声音,“滚,八婆,你才浪呢!喂,我是孟晨晨,是说找我?”
戴红旗连忙清清嗓子,说道,“你好啊,孟大美女,我是戴红旗!”
“戴红旗?”
电话那头的孟晨晨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般说道,“哇,你是戴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难得呀!”
随后他有些尴尬地解释,“我们寝室的同学爱开玩笑,刚才那些话你可别介意啊!”
戴红旗干笑道,“呵呵,不介意不介意,你的同学……很开朗!”
孟晨晨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大大咧咧地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戴红旗故意逗开起了玩笑,“其实,孟大美女,我是想你了,真地!”
“你就别装了!”
孟晨晨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戴红旗,“之前我留了电话,都没见你给我打过,给你的微信,也没见你主动给我发个信息,我给你发信息,你也是偶尔回一下,现在你突然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
“哈哈,孟大美女,你真地很厉害,我确实找你有事。我最近弄到一种奇怪的鱼和两种虾,还有一株奇怪的植物,想请你们学校的专家给帮我指点一下,但是我对你们学校不熟悉,不知道找谁?”
“什么,你说弄到了一种奇怪的鱼和两种虾,还有一种奇怪的植物!”
孟晨晨疑惑地说道,“真地假的,是什么样的鱼虾和植物?你能发微信给我么?我帮你确定一下!如果真地是新奇物种,我帮你联系我们学校的相关专业的教授。”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发过来!”
戴红旗拿起自己的手机,对着水桶中的透明鱼,大虾小虾和那棵有殷红色的植株拍了照,然后用微信给孟晨晨发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起。他拿起一看,是孟晨晨的。
只见她快速地说道,“戴哥,你在哪里?能带着东西来我们学校一趟么?”
戴红旗连忙说道,“我在你们的学校们口呢!”
“什么,你在我们学校门口?”
孟晨晨吃了一惊,正想说让戴红旗在哪里不要动,她过去找他。
话到嘴边,她心中一动,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飘过。
她立即改口道,“那你到我们学校的综合体育馆来吧!我在哪里等你!”
说完,也不等戴红旗回答,就迅速挂了电话。
戴红旗愣了一下,挂了电话,然后提着水桶下了车,向着农学院的大门走去。
来到农学院的大门口,看着门口临海农学院几个金光闪闪地大字,他的心中无比的失落和怅惘。这就是大学呀,他曾经心中最神圣地地方。
可惜,刚考的时候,他发挥失常,与大学失之交臂。
其实以他的实力,应该是能够考上大学的。
戴红旗从小就表现的很聪慧,学习成绩从来没有下过班里的前五名,按说以他的长久以来的稳定表现,他考上大学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高考的时候,他们的考点在县城的二中。
当时他们学校的考生统一住在车站旁边的邮政旅馆,住宿费便宜,才三十块钱一晚上,就是里考点稍微有点远。
考试前一天戴红旗和同学们去看考场和座位排号,回来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
别的同学都坐出租车回旅馆。戴红旗舍不得做出租车的十元钱,就顶着雨跑回去了。
结果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发起了高烧,烧到了快四十度了,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地,祸不单行的是,这时候,因为淋雨受凉,他突然拉起了肚子。
一晚上去了十一次厕所,拉得人快虚脱了,走路都是软的。
如此状态,自然考试的时候如何还能发挥得好。
成绩出来的时候,他连专科线都差了几分。自然,大学也就跟他拜拜了。
本来,他的班主任和家里的父母都让他在复读一年的。
但是他想起家里的情况,父亲摔伤脊髓骨干不了种活,奶奶年迈躺在床上,大姐已经结婚嫁人,小妹正在读小学,全家人的生活重担全部压在母亲一个人的身上。这要是他再去复读,母亲只怕就会累死。
所以,他才坚决不肯去复读,二十背着行李南下了沿海打工的。
有时候想起来,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