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翠翠放慢了脚步,向艺术新楼后面的小树林那边走去。
她丝毫不知道她的后面已经悄悄的跟上了两条小尾巴。
从学校的主道上,向右转了一个弯,过了一道桥,穿过一道拱形的回廊。就是艺术新楼后面的小花园了。
今晚的花园里显得特别的安静,连平时的虫鸣都消失了。
“咦,戴哥在哪里呢?”
明翠翠已经转了半个小花园,可还是没有见到戴红旗。
一个小姑娘在这样的时间在这种地方转悠,心里难免会有点发毛。
这时候,借着教室里的光线,明翠翠依稀看到前面的假山处有一个模糊的背影。
明翠翠心中一喜,就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在离那个背影还有三四米地时候,明翠翠猛的停下了脚步。
然这里地光线不够充足,但明翠翠还是感觉到前面那个人的背影和戴红旗的不一样。
那个人转过了身,笑了一下。
明翠翠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跟段为浩在一起的。
还没等明翠翠反映过来,她只觉旁边的树后跳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一股带着类似酒精味的东西捂住了她的口鼻。
明翠翠在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从树后跳出来地那个男人顺便就把明翠翠扶住了,嘿嘿地笑了两声。
“你小子小心一点,这个女人是段少要的。”
站在假山哪里的男子气哼哼地说道,“段少追了这个女人大半年了。手都没有摸过一下。
这次段
少要我们把她一根头发都不许掉的带回去。
要是出了一点纰漏,段少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
前面那个男人低低的喝骂了一句,从假山那里走了过来。
这家伙正是段为浩的手下,张青山。
张青山的脸色此刻很严肃,“你小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段少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被别人先得到了。
你肚子里的那点货色趁早给老子收起来,别连累老子和你一起遭殃。
我们都不是第一个在段少身边做这份差事的人。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前任现在在哪里?”
扶住明翠翠的那个黑影身子震了一下。
他低低的强笑了两声,“嘿……嘿……瞧你说的。张哥,公子要的人我敢打什么主意。
这些话你可不要在公子面前乱说,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只要有钱,在这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
改天兄弟请你去桑拿,得,你来扶着这个女人,我去开车。”
张青山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明翠翠抗了起来。
两个人迅速的穿过了艺术新楼后的那一小片黑乎乎的小树林。
小树林外面是学校的主路。
他们的那辆丰田霸道就停在那里。
那两个人的动作很麻利,快速的穿过小树林,左右小心的看了一眼,拉开车门,把明翠翠放倒在车子最后排的座椅上。
车门一关,汽车已经发动了起来。
“快!”
坐在后面地张青山低声的催促了前面开车的那个家伙一声。
声音
刚落,车子就呼的动了起来。
张青山松了一口气,在学校里做这样的勾当,就算段家的西南矿业集团能量再大,一旦被逮到了,还是会很麻烦。
还是段少手段高明,想出这么一个计策,让这个女人自动跑出来方便自己下手。
要不然,还真是有些难办。
段少这次也是被那个姓戴的给刺激疯了。
要不然,也不会撕破脸皮做这样的事了。
现在那些医生还在给段少检查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前排开车的那个家伙的话打断了张青山的思绪。
“老张,后面好像有人在追我们的车!”
张青山转头向车后望去。
只见在离车四十多米的地方,两个女生一边追着车一边在狂喊着什么。
糟了,事情被人发现了。
可段少就算准了这个女的只会一个人来的啊……
张青山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不过此时他已经来不及顾及那么多了。
他扑朝了前面,对着开车的那个家伙嘶声力竭的狂喊了一句。“赶快加速……”
转过了一个弯,后面那两个女人越来越远,渐渐的看不见了.
车子很快就冲到了学校门口。
学校门口处的保安看到是这辆车,车还没到就放起了车拦。
白色的丰田霸道毫无阻碍的冲出了学校,汇入了外面的车流。
丰田霸道川流不息的公路上已经行驶了五六分钟,超过一辆又一辆的汽车。
一直看到没有任何异常,车上的那两个男人的心总算放了下
来。
前面那个男人在后视镜里对着坐在他后面不断回头地张青山笑了一下。
“哈……哈……老刘,你别紧张啦。后面没车跟来。”
张青山自嘲的笑了一下,安稳的坐在了椅子上,舒了一口气,“妈的,我还真是有点紧张过度了,总担心执法车会跟来。”
前面的那个人骂骂咧咧的嘀咕了一句,“这就是做贼心虚啊,谁都免不了。我看老张你是脑袋烧坏了。执法车,这么大一个春城,有哪一辆执法车敢跟我们的车?
又有哪一辆警车会拦我们的车?莫不是你忘段少的舅舅是谁了吧?真以为春城政法书记是吃干饭的,这可是副部级大员呢!”
张青山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你看我这脑袋,还真是烧坏了。”
看着事情办成了,两个人的心情都轻松起来。
尤其是张青山,他心中更是长松了口气,之前因为戴红旗,使得段少被打,段少对他的意见很大。
不过总算还是为段少办成了一件事。
这多少让他在黄公子面前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虽然刚才被人看见了。
但那又怎么样?
不要说在刚才那种环境下绑个女人,就是在闹市区用枪抵着别人的脑袋开上那么一枪,在春城这么一亩三分地上。又有谁能拿他们怎么样?
或是说得更准确点,又有谁敢拿段少怎么样?
如果摆明了不理你,你叫破天也没用。
心情好点的话砸几叠钞票过去,又有什么事
情是“私了”不了的呢?
段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钞票,段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有人告。
心情轻松,两个人聊的话题也轻松了起来。
“老张,你看一眼后排那个女的。别让她从椅子上掉下来,要是弄伤了我们两个就倒霉了,嘿……嘿……我觉着段少早应该这样了,不就是一个女的么,用点手段弄过来随便玩不就完了么,干嘛还要费那么大地劲儿,追来追去额。”
“我丢,就你那操性,一辈子就是去按摩房找小姐的料。”
张青山没好气地说道,“这裤腰越松的女人越不值钱,越容易到手的女人也越没味道。
段少喜欢的就是这么点调调。
要是段少跟你一样水平,大把的钞票一砸出来,我敢跟你打赌,这排在段少门前的女人足够围着春城绕一个圈。
这一次,要不是那个姓戴的小杂种实在把段少惹疯了,段少也不会撕破脸要我们来做这种事。”
“你不也和我一样,找到也是按摩店小姐么?咱们哥两谁跟谁呀?”
开车的那个家伙猥亵的笑了两声,“麻辣隔壁,要是我像段少那么有钱,别的不说,老子到国外去买一个小岛。
然后从全世界弄个几百个女人在上面。
每天光着在沙滩上跑,老子逮到谁就跟谁打扑克,那有多爽。”
段青山嗤笑了一声,“这样的事你这辈子就别想了,像咱们这样的人,哪能跟段少比?
你一年才挣几个钱,
就想着买岛了?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段少在外面没有买过岛呢?
要想过这样的生活,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找个好爹。”
段少的这话倒引起了前面那个人的兴趣。
“哦,难道段少在外面真的买过岛?老张你跟段少的时间最长,你一定知道。我去,买真一个岛,那得要多少钱啊?”
张青山听到了前面那个家伙吸气声音,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他是段为浩的贴身保镖,自然是知道一些段为浩的秘密的。
不过得意之后,他心里就有些后悔了。
段为浩并不喜欢手下的人议论他的这些事情。
他赶忙说道,“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你这个小子可别在段少面前乱吐屎,有些话你听到就行了,不过最好是左耳进右耳出。别给咱们惹些事端……”
前面开车的那个人凛然的点了点头,“是啊,咱们只要给段少办好事就行了,段少吃肉,只要留给咱们一点骨头渣就够我们享用了。
这次把这个女人带了回去,你说段少会怎么对她?”
车里的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不约而同地银笑了起来。
“对了,老张,刚才在学校里追我们车的那两个女生要不要告诉段少,让段少用关系去摆平?”开车的司机说道。
“算了,这只是小事一桩,我估计那两个女生也未必知道我们是谁。”
张青山摇头道,“就算知道了,她们也没什么证据,那时黑灯瞎火的,她们能
看见什么?
再说,等段少搞定了这个女人后,还怕那两个女的在学校里瞎嚼舌头么?
段少此刻大概等这个女的已经等不急了吧。嘿……嘿……”
夜色里,丰田霸道里传来一阵张狂的笑声。
车里的段青山两显然并没有把刚才在学校里追车的那两个女孩子放在心上。
不过,要是他们知道此刻的冯玉,那个假小子正在哭着鼻子给谁打电话的话,估计车里面那两个人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