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舍不得，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毕竟，一切以穆氏集团为重。
尽管这些钱不能解决全部问题，但能缓解燃眉之急。
林然抽搐两下嘴角，忍不住摇头。
他起身，翻了个白眼，“走吧，我下去陪你逛逛。”
林然来到电梯旁，摁下了按钮。
“然哥哥，走楼梯不是更方便？”
“我牙疼。”
林然没好气地道，敲了下穆雨荨的脑壳。
穆雨荨瞥着嘴，小声嘟囔，“没见过牙疼，却要乘电梯的。”
牙疼？
莫不是他吃过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舔过？
该不会是趁自己昨夜睡着，他...偷偷那啥了吧？
瞬间，穆雨荨并了并双腿..
一层。
偌大的广场，已经坐满了人。
各路名流，文学界巨擘，珠宝商...全部汇聚一堂。
两人刚坐电梯来到楼层，电梯门一开，一阵喧嚣扑面而来。
林然和穆雨荨相视一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原本嘈杂的大厅，在他们靠近之后，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两人身上。
“卧槽！”
“天呐，好帅啊！”
“帅得老娘腿都直不起来了！”
“啊！我要晕倒了，我快窒息了，快扶我一把！”
众人惊愕，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见状，穆雨荨更加自豪，她抱紧林然的胳膊，以此宣誓主权。
她踩着一字带高跟凉鞋，露出修长圆润的玉足，脚尖上缀着几颗细钻，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泽。
她皮肤白皙透亮，五官白净如画，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眸子，灿若星辰，仿佛会发光。
一袭简约风格的长裙，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挽着林然的胳膊，步伐款款，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四周男士的心。
两人的出现，瞬间令书画鉴赏大会鸦雀无声。
“喲，这不是穆家大小姐嘛？”
展台上，传来一道带有讥讽的声音。
她笑看两人，“怎么着，这是带着自己的小白脸，来买虚空真人的字画了？”
“冒昧问一句，你钱带够了没？”
她话语刻薄至极，引来周围人低声嗤笑。
穆雨荨黛眉微蹙，眸底闪过一丝阴霾。
“然哥哥，这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古玩珍藏协会的副会长，还是我二叔的小姨子。”
她柳眉微挑，冷冽的目光扫了过去。
穆雨荨红唇微启，正准备反击，却被林然拉进怀里。
只听他漫不经心地吐了三个字，“聒噪！”
他声音低沉悦耳，磁性十足，撩拨众人心弦。
那双漆黑的眸子，锐利逼人，似是潜伏在夜里的孤狼，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令人胆战心惊。
穆雨荨抬眸望向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漏掉半拍。
“你..”
王秋悦气恼不已，怒骂道，“不过是条丧家犬，真以为勾搭上穆雨荨就能翻身了？”
她双手抱胸，鼻尖对着迈步走向她的林然，“如今的穆家，早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她轻蔑笑道，“穆雨荨，你太傻了点，居然找这种窝囊废当丈夫，除了拖累你，他能为你做些什么？”
王秋悦一边瞥着林然，一边伸手摸了摸脖子，做出妩媚状，“看你长得不错，想要钱的话，我给你个生财之道怎么样？咯咯咯！”
啪！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林然一巴掌甩在她化有浓妆的脸上。
“骂我小白脸！”
“骂我丧家犬！”
“骂我窝囊废！”
啪啪啪！
刺耳的巴掌声接连响起。
王秋悦整张脸肿胀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你..你敢打我！”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愤恨地瞪着林然。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
只有躲在角落处的苏婉月，噙着迷人的笑。
“打的就是你！”
林然目光冷漠，浑身散发出寒意。
他一脸嫌弃地擦了擦手。
王秋悦咬着银牙，怒吼道，“来人啊，把这个疯狗给我抓起来！”
“疯狗是说你自己吧？”
林然冷笑，伸出一只手掌，“五个小时内，你接触了不下于五个男人。”
“胡说八道，明明是六个，可惜那个是废...”
话说一半，王秋悦突然脸色涨红，连忙捂住了嘴。
这个举动，相当于不打自招。
尤其是一众人等，向她投来若有所思的眼神，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啧啧啧，真没想到啊，堂堂古玩协会副会长，居然如此放荡！”
“嘘！小声点，这王秋悦好歹是个会长啊，不过确实是个浪货，哈哈哈。”
周围人群窃窃私语。
王秋悦脸色愈发铁青，怒指林然，“你你你，你敢污蔑我！”
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然耸耸肩，淡淡道，“其中有个男人，身体有病，你现在赶去医院，或许来得及。”
王秋悦神色剧变，顾不得他人的目光，直接跑了出去。
穆雨荨走了过来，不满道，“这种人就让她病死算了！”
“我只是说那个男人身体有病，又没说具体什么病？”
林然咧嘴大笑。
穆雨荨剜他一眼，跟着笑出声，“你呀，真是太坏啦！”
林然揽着她的纤腰，柔声道，“谁叫她欺负你呢，我不过是给她个教训，这种人，就不能惯着！”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向前走去，完全忽略了展示区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
只是看了多副字画，都没找到值得入眼的东西。
“书画鉴赏大会，果然是些小儿科的东西。”
林然叹息着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
穆雨荨噗哧一笑，俏皮地眨眼，“别急嘛，这里才是重头戏！”
她拉着林然，往展示区旁侧走去。
在那里，摆放着数十幅画作，每一幅都价值千金。
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九霄龙吟图》。
“不知这幅画可入得了小友的眼？”
一名中老年模样的男子，笑呵呵走来过来，“我是古玩珍藏协会的会长程光辉，这幅画作，是我们最新得到的珍品，出自虚空真人之手。”
“小友请看。”
他指了指画卷上的题字，“一蓑烟雨任平生，二桥春花伴晚霞，无论是字迹，还是画作，都足以证明虚空真人的艺术造诣，已臻至化境。”
“垃圾箱里翻出来的东西，亏你们当作宝贝。”
林然撇嘴，这幅画来自于两年前。
完成画作之后，同样被柳梦烟批斗到体无完肤。
他一气之下，就将这幅画丢进了垃圾桶。
“不知小友，有何赐教？”
程光辉皮笑肉不笑。
就是一旁的穆雨荨，都拉了拉林然的衣袖。
林然拍了拍她的小手，“上笔墨，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画作！”
“臭小子，装腔作势，待会就有你哭的！”
程光辉眼睛眯成一条直线，暗暗冷哼。
若非苏婉月告诉他，此处有机缘，他又岂会亲自前来。
很快，工作人员备好作画用的工具。
林然提笔，运转内劲，在宣纸上挥毫泼墨。
穆雨荨站在他身后，专注地盯着他。
他笔锋游刃有余，挥洒间，带起一阵阵墨香。
不久，一幅山水泼墨图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