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裕陶醉的时候,王琳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碗中空空如也,笑着对刘裕道:“原来娇儿是喜欢喝牛乳的啊,我还以为......”
“什么!”刘裕嗓音尖利,指着空碗问道:“你说碗里是牛奶?”
王琳被吓了一跳,看着刘裕不解道:“是啊,怎么了?那会儿我刚端过来的。娇儿刚尝了一口就放下碗回去休息了,我还以为她不爱喝呢。准备忙完了自己喝......”
王琳说着半截突然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会臧爱亲跟自己说的事情,于是面色怪异的问道:“你不会以为......?”
刘裕:“......”
此时臧爱亲也被刘裕一嗓子吵醒,走出房间问道:“吵什么?兴弟刚刚睡着。”
王琳趴在臧爱亲耳边小声解释了几句,臧爱亲突然抬头看向刘裕,面色通红斥道:“变态,你想什么呢?”
刘裕羞臊,连自己本来要干什么都忘了,转身夺路而逃,两个女人在房间仰天大笑,刘兴弟被吓得哇哇大哭。
一直到晚饭之前,刘裕感觉整个臧府的人好像都不太一样,所有下人看见自己都嘴角含笑,远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好像在对自己指指点点,每一声姑爷都好像充满了深深的恶意。
下人们都不太明白,以前看起来平易近人的姑爷,为什么今天有点反常,越是笑着问好,他的脸色越是难看。
饭桌上,萧氏注意到了刘裕状态有些不对,于是呵斥道:“赶紧吃饭,一天了,你到底是发什么疯?”
臧爱亲附在萧氏耳边,又把事情讲了一遍。
萧氏听完不已为意,直接开口道:“不就是一碗牛奶么,喝了就喝了,就是真喝了娇儿的......”
饭桌上除了王琳和娇儿,还有俩弟弟呢,刘裕急忙起身,赶紧捂住母亲的嘴道:“娘,莫说了,莫说了,我好好吃饭还不行吗?”
“啪!”
萧氏打落刘裕的手臂道:“寄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娘,我哥喝了啥啊?”二弟刘道怜好奇道,三弟刘道规同样停下进食。
“你俩给我闭了!”刘裕怒吼。
“你给我坐下!成何体统”萧氏骂了一句,转头平淡道:“没什么,你哥今天喝了一碗牛奶,结果以为是你们嫂嫂喂给兴弟的口粮,发了一天的疯。”
“噗,哈哈哈哈。”两个弟弟爆笑。
这一笑,臧爱亲和王琳也忍不住了,放下筷子再次上气不接下气,萧氏眼看饭是吃不成了,同样放下筷子嘴角微咧。
刘裕也放弃了抵抗,低头扒了几口饭,认命道:“笑吧笑吧,反正这个喝奶狂魔的名号是甩不脱了。”
这下笑声更大了。刘道规甚至笑得咳嗽干呕,还是刘裕拍着后背,才把气息放顺。
整整十几分钟,菜都有些凉了,萧氏才敲着桌子让众人赶紧吃饭。
......
等众人都放下筷子,刘裕才缓缓对萧氏道:“娘,我要去当兵了。”
萧氏眉头一皱道:“胡闹!好好的说什么胡话,你是要气死我吗?”
刘裕把今天崔宏到府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就是这样,要不我去,要不就只能二弟应征。逃不脱的。”
这下,饭桌上再不复刚才的欢乐,所有人都静静看着萧氏。
萧氏沉默良久,最后抬头道:“那就让道怜去!兴弟刚刚出生,不能没有父亲,况且你有乡品,以后前途远大,不能死在战场上。”
听见老太太的决定,臧爱亲和王琳正要松一口气,却见刘裕摇头道:
“娘,还是我去吧,道怜太小了。况且主帅是我老师谢玄,我去不会有危险的,要是道怜去,那帮兵丁可不会认他。”
萧氏再次沉默不语,老太太明白刘裕说的是对的,这一瞬间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娘,那就这么说定了,您早些休息。”刘裕轻声说了一句,转身去了书房。
不一会臧爱亲也跟了过来,看见丈夫的样子,默默环住他,紧紧贴着后背。
刘裕抓住臧爱亲的手道:“娇儿,对不起。”
臧爱亲语气温柔:“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大英雄,父亲也说你异于常人,你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对吗?”
“我保证!”刘裕语气坚定,起身抱住臧爱亲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这条命老天收不走,一定会跟你白头偕老的。”
臧爱亲环住刘裕的腰,脸颊贴在刘裕的胸膛上,轻轻点头道:“嗯嗯,我相信。”
......
书房内温馨的气氛持续了一会,臧爱亲突然抬头看着刘裕:“走,回房间。这次我要给你生个儿子!”
“嗯?”
刘裕还沉浸在哀伤的氛围中,听见妻子的话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走啊。”臧爱亲拉着刘裕的手就要回房。
这下刘裕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着妻子娇媚的脸,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十来个月没有过了。
“哐嘡。”书房的门被刘裕关上。
“你关门干嘛?回房间啊。”臧爱亲疑惑。
“回什么房间,你不觉的在书房更刺激吗?”
刘裕说完,直接把书案上所有东西一扫而空。
“有点凉唉。”臧爱亲的声音袅袅传来。
“......”
本来萧氏还想劝一句年轻人要节制一些,一想刘裕马上就要应征,也就任两人自己折腾了。
第三天早上,刘裕趁着臧爱亲还在熟睡悄悄起身离开,门关上的声音落下之后,臧爱亲的眼角才有泪痕显现。
连续两天的高强度战斗,让刘裕去往县衙应征的时候面色发青,而且不停捶打这隐隐抽痛的后腰。
到了县衙才发现跟自己一样状态的人不在少数,包括县衙典史孙处。
“老孙?你这是?”刘裕笑着问道。
孙处同样捶着后腰道:“老子就要上战场玩儿命了,还不许临行前快乐一把?”说罢看着刘裕身后轻咦一声:“咦。到彦之,你咋都站不起来了?”
“我给了这家伙五十两银子,今天一分没剩。”刘裕解释了一句。
孙处眼睛瞪得跟牛一样:“五十两?两天?几个姑娘?”
到彦之拍拍脑壳道:“不太记得了,最少八个。”
“牛逼!”
刘裕和孙处同时举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