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几步,咚咚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虽然很是轻微,但仿佛是在特意的传达给我,而就在我往后折返走回去的时候,那个声音更加的急促了。
“咚咚咚……咚咚咚……”
它在吸引我过去?
转过头,向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很快我锁定了一间房子。
单从外观上看,那已经是真正意义的荒屋了,残破的木门,断裂的门槛,屋檐上的剩瓦砾,还有挂在土墙上的发黄电表盒,所有的一切都预示这个地方起码五六年没人踏足了,杂草已经没膝,往前又走了几步透过厨房的窗户可以看见里面倒在地上的锅碗瓢盆。
“不可能住人。”以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和声音,这两个字划上等号。
可思绪刚起,猛地我便看见那间房子窗户前,似乎还站着了一个人,他浑身白色,身材异常的高挑,单手趴在窗边,佝偻着头一面看着我,一面好像……好像还在朝我挥手。
头皮一麻,手脚有些僵硬了起来。而很快白色的人影晃动,眨眼之间又消失了。
“他进了那间屋子。”
没有过多的犹豫,自己的脚开始不听使唤地继续往前走,潜意识告诉我那间房子一定有古怪。
好奇心这玩意儿,说白了就和戒烟一样,不是落得万劫不复,没几个人会一下成功。
没有去喊铁头,倒是自己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缓步探了过去,木门半开着门上贴着已经泛白的门神福报,楣上挂着一幅铜制的八卦镜,走水的渔人上岸后时常会担心有不干净的东西跟进家门,所以都会挂上这么一个镜子。
但这扇门上的镜子已经裂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咬了咬牙,不管什么,多一些的线索,或许会让我更好的来了解这个地方,从而找到出去的路,死局之中,我的胆子壮得可怕,很快木棍顶着木门慢慢地将它推开走了进去。
“吱……呀……嘎”老旧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
房子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这场无休止下雨的缘故,所以显得特别的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久经维护的房子里,上下房梁落了一地。
这地方环境可不兴的藏人啊,我一边走,一边默念着社会主义好,并开始提着棍子,做随时击打状。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嗙的一下,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谁?”我大喊。
接着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座椅被移动的声音,黑暗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地跑动,但我似乎又无法捕捉到它。
惊恐之下,恶胆突生,自己马上提着棍子跟着那声音冲过的方向跑去,而没走两步,已经是进到了客厅通往后面厨房的玄关里。
玄关之中,这里更是黑得可怕,角落里是成片的蜘蛛网,两边是发黄的墙壁,墙壁上挂着老旧的壁画。
是早期的水墨画,上面画着零散的人,那些人盘踞在山头,一双眼睛大得出奇,在手电的光照下,仿佛像是活的一样,就这么盯着我看。
打了一个哆嗦,咬了咬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第一想法就是会不会这里还有其他的活人,毕竟禁区的门每月都会开启一次,十多年来保不齐会有其他人无故地闯入。
“妈的,真的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心里叫骂着,这边嘴上也没停下问候他娘。
骂了两句,硬是顺着声音往里面冲了好几步,不过很快漆黑的内厅算是把我逼停了。
稍稍退后,借着微光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就看见散落在地上的木制家具和电线,打开手机电筒的功能,四处打量一番,这完全和我之前进入的渔民房屋是天壤之别,但冷静地思考了一下却又有着同样的地方,腐烂的木头桌子,掉落在地上的碗筷和当中落着的烛台,似乎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这间屋子的人也是突然消失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注的重点,重点是刚才那个在房间里遛我的家伙,依稀记得脚步声最后是来自左手边的那个卧室里面的。
“狗屁东西给我出来。”我大喊着给自己壮胆,“你现在被我堵死了,屋子外面还有我兄弟,要是现在出来之前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但要还是反抗的话,蛋都给你打爆……”
正在喊话,突然卧室的里面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尖叫。
那声音撕心裂肺几乎是把我当场吓晕,不过好在心里还有准备,“发生什么了?”
当下也不顾得什么情况还是夺门冲了进去。
可进去之后整个人却是懵掉了,因为这里头什么也没有却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空荡屋子了,又哪里还有什么人?
进门是一张双人木板床,上面盖着一床烂被子,木板开裂了好几块,头顶吊着一根电线挂着的灯泡,灯泡没炸,上面倒是布满了一层灰,蜘蛛绕着电线和墙壁之间结了成片的网。
这地方比外面破败的更加严重,也更加的深暗,窗户被厚重的被单给遮了两层,一点空余的光都照不进来,我举起手电,发现除了张贴在墙上的日历,其他的地方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人类居住过的痕迹了,角落里是摆着老式天线电视的矮柜,两边是发黄的墙壁,墙壁上挂着老旧的壁画,也是半脱开的,随着风的倒灌,发出哗啦啦的律动声,循着风的方向抬头看去,屋顶漏失的瓦片或许是真正的元凶,但这风造成的声音绝不是我之前听到的那些声音。
心里咯噔一跳虽然不愿意承认,知道这回恐怕真的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自小就听村里老人说,枉死之人为冤鬼,冤鬼不入轮回。而通常能出现冤鬼的地方,都是有所事故发生。
那么这间屋子发生了什么?正想打探,很快那诡异的声音又浮现了出来。
“咿咿呀呀,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