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枝扫了眼乱糟糟的寝宫,一手按着轮椅上的蟒头,一手转动着把匕首。
“父皇,您这个当长者的为老不尊,欺凌儿媳,儿臣就算要谋逆,也无人敢置喙。”
他甩出手里的匕首。
锋刃从启帝的耳侧飞过,割断了他的头发,然后稳稳刺入软榻的龙榻之上。
“温折枝,你这个逆子,你就不怕朕将你下狱,然后断了给你服用的御龙丹?”
这些年来,温折枝早就对启帝不满,却还是甘愿被对方驱使,替他卖命,所求所为的就是御龙丹,那东西若是久不服用,就会让人失去理智。还想死不能死。
温折枝:“儿臣如今不再需要御龙丹。你若是敢将儿臣下狱,儿臣就敢让手里的十万虎骑卫连夜进京逼宫。”
“孽障!如今五国联盟攻打大启,已有外患。你还想发动内乱?”
启帝怒气冲天。只不过他之所气,不知道是因为担心百姓会受苦,还是因为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最优秀的儿子。
温折枝:“儿臣曾经守护皇室,守护天下百姓。可百姓不信儿臣,身为父皇的你,更是让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还管这些做甚?”
“父皇,若不是您觊觎儿臣的夫人,儿臣不会再理会朝野的事情,更不会掺和您的事情。可您昨晚做的事情,让儿臣改了主意。”
“儿臣必须拿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否则不得安心。”
此刻的温折枝,恍若地狱罗刹,修罗降世。
暴怒的温启在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你想如何?”
他的这个最优秀的儿子,应该不会只是让蛊虫过来扰他好事儿而已。
温折枝这么做,当只是开始,还有后招。
“父皇,儿臣想要回边关七十二营的兵权。还请父皇将其虎符归还给儿臣。”
他说了要给苏玉浓要虎符,要兵权,于是半点不拖沓,直接开口要。
启帝:“孽障,那是大启的将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那是朕的士兵,朕不会将管辖他们的虎符交给你。”
温折枝冷笑起来:“父皇,七十二营的虎符,皆由儿臣一手打造。虎符在儿臣手里之时,他们的俸禄,是儿臣在发放。即便儿臣此前交还了虎符,你给他们发放的俸禄,也多是儿臣以前为大启所赚。”
“他们是食用我的俸禄。我不想管辖他们的时候,他们听从您的命令。一旦本王放出话去,所要重新管辖他们,即便本王没有虎符,他们也会听我号令。”
“您把虎符交还给我,大家面上都好看些。你不肯交,那儿臣也只有反了。谋逆之罪,儿臣不怕。”
温启:“大胆!温折枝,你不怕,你有没有问过你夫人害怕不害怕?”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个当夫君的谋逆,成,她跟着本王荣华富贵。不成,想来她也愿意跟本王一起去死。”
“父皇,儿臣要虎符,也不过是给自己要底气。你若是一直不肯给,那就是你不对。”
温折枝把苏玉浓的诡辩学会,此刻怼得启帝抓心挠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