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病秧子

“程姐姐,我见过他。”

端端回过头对程锦说道。

程锦不确定端端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便问:“什么时候见过他?”

“医院。”

端端的声音十分清脆。

随后端端把见过漂亮叔叔的场景,用脑海里的记忆描述给程锦听,程锦听完后信了,感慨道:“你们还挺有缘分,不过看那个人的反应,应该对你没印象了。”

端端抿了抿小嘴巴说:“除了见到漂亮叔叔,端端还见到了漂亮姐姐呢,在卫生间里,漂亮姐姐很好很好,她还帮端端开水。”

程锦问:“刚才卫生间有别的人?”

“嗯嗯~”端端点头:“里面有一位很漂亮很漂亮的姐姐。”

但是那位漂亮姐姐不是很喜欢端端。

端端到现在都认为,一定是自己太笨了,所以才不被喜欢的。

此刻端端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一抹失落,恰好被程锦看在眼里,她岔开话题:“端端,我们该下一层了,免得等会儿你言臣爸爸和姜姜妈妈找不到你很着急。”

“好~”端端点头。

与此同时,卫生间里。

郁鸢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重新拧开口红准备涂抹。在这个空旷安静的空间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郁鸢拿着口红的那只手一顿。

外边有动静。

即使很细微,她还是听见了。

“咳……咳咳……”

随后,一阵低沉的咳嗽声传来,听起来虽沉长,但却更像有气无力,像是生病已久的人才会咳成这样。

郁鸢整个人都变得警惕起来,她攥紧了手中的口红,目光死死盯着门口方向,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视野里。

紧接着便是那一抹极为修长的身影,以及压低了鸭舌帽,还有被遮住的半张脸……

太熟悉了。

即使不用看到那一张脸,郁鸢也知道他是谁。

“司祁律!”

郁鸢一字一顿,念出这个名字。

司祁律缓缓抬起手,推着鸭舌帽的帽檐,镌刻的脸毫无保留呈现在郁鸢眼前。

那是一张被上帝独宠的脸,精心雕琢,无一处不完美。

只可惜,是个病秧子。

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唇色很淡很淡,像没有血色一样。

用郁鸢的话来说,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如果能早点死,那就更好了,可惜他就是不死,耽误她守寡。

“你什么时候来的晋城?”

郁鸢的语气听起来不紧不慢的,似乎不怎么意外。

司祁律走至郁鸢面前,他抬手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咳,咳咳……今天。”

他说,今天来的。

也就是跟着她一起来的。

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郁鸢撇开脸,红唇轻启:“病秧子,离我远点,别把你的病传染给我了。”

司祁律勾唇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亲过了,做过了,舔过了,桩桩件件哪件不够亲密?怎么没传染给你?”

郁鸢羞愤,耳根泛红,但嘴上的话十分不客气:“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些恶心的事。”

“恶心么?”司祁律轻笑一声,反手便将郁鸢抵在洗手台上:“还有更恶心的,要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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