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在场之人不管是学子还是商贾,都纷纷大怒,不少读书人当场大骂阉贼,看样子是铁了心要保护几位大人。
东厂几人见状,见这么多人纷纷对自己等人怒目而视,纷纷大惊,急忙后退几步。
为首之人说道: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难道你们想要造反!”
东厂领头之人说完,后面几人纷纷抽出了大刀。
“噌”
寒光一亮,再加上几人身上的厂卫衣裳,顿时不少书生和百姓心中有所畏惧。
东厂为首之人见状,心中更是有了底气。
“哼!一群乌合之众,也敢与我们东厂作对!简直不知死活!谁要是再敢替那些犯事之人说话!咱家定要让他尝尝咱家的手段!”
中年太监见众人被震慑,立刻下令说道:
“来人呐,去把周顺昌、高攀龙、李应升等人都抓过来!看看哪些在这宴会之上,在的都一并拿了,谁要是敢包庇,也一并拿了!”
“是!”
东厂之人这一次可谓是丧心病狂,一次性就要六七名文官,当即一名书生站出来愤怒的说道:
“哼,敢问这几位大人所犯何事!”
“哈哈哈哈!”
东厂之人大笑一声。轻蔑的说道:
“哼,他们犯了天大的事,据浙江税监李实的奏本,高潘龙等人存在贪污,必须缉拿,前往京城审讯!”
江成安站在人群之中,拉着林婉清,随时准备冲出去。这是魏忠贤集团和东林党之间的斗争,其余之人卷入进去,没有什么好下场!
江成安以前对历史颇有兴趣,自然也知道明朝的此情此景,高攀龙等人无非就是得罪了魏忠贤一系列的人,所以对方找了个理由来迫害!
就在江成安思考如何脱身之际,旁边一名秀才立刻拉住江成安,说道:
“江兄,阉贼欺人太甚,我等该如何是好?”
“对啊,江兄,决不能让他们带走几位大人!”
“江兄,不如我们跟他们拼了……”
江成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又被这些人推到了领头的位置,都怪这该死的苏州城第一才子的名头。
一边的群众已经十分愤怒了,这几位官员都是为民的好官,该死的东厂居然捏造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阉贼,我看你们分明是想陷害几位大人!”
“江兄,你说话,我等该如何是好?”
众人纷纷看向江成安,为首的中年太监见状,冷脸一横,对着江成安说道:
“你是苏州城第一才子?你敢带头闹事?咱家劝你老老实实的待着,要不然咱家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中年太监认为这些个书生,就是吃饱了撑的,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面对真刀真枪的时候,大多数都会被吓得个半死。他相信这个世界九千岁就是天,没有人会不怕死!
江成安一听,火气就来了,按照明朝历史的进度,魏忠贤就这一年的蹦跶时间了,虽然这是朱朝,想来也差不多,怕你个毛。
自己今日已经得罪了东厂,对方断不可放过自己,既然这样,那就闹大一点,大不了到时候出去躲一躲。
江成安定了定神,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众人见第一才子要说话,果然都立刻安静了下来。
只听见江成安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
“哈哈哈哈!阉贼!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怕吗?哪怕今日你刀架在我脖子上又如何?纵然今日我身死又如何?生无可恋不如死而无憾!呵呵!只可惜啊!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哈哈哈哈!要杀几位大人,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江成安说完,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顿时整个宴会燕雀无声,有的只是江成安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回荡,还有寒风中那瘦小的身影,但此刻却显得那么伟大。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不少人细细品味着这句话,顿时感觉满腔热血,当即不少书生突然大吼道: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打倒阉狗!”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打倒阉狗!”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打倒阉狗!”
顿时众人群情激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十几名东厂番子。
十几名东厂番子吓得连连后退,为首的中年太监看着众人连忙说道:
“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咱家可是代表着朝廷,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面对敌人的刀光,众多才子似乎根本无所畏惧,依然一步步的走向十几名番子,只听见有人吼道:
“打!”
朱朝是皇帝与读书人共治天下,在场之人基本上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正所谓功名在身,刑不上身,东厂虽然权势滔天,但也不敢公然屠戮这么多读书人。
面对读书人的袭击,一时之间,为首的中年太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连连退走。
“大人!怎么办!”
面对汹涌的才子,东厂番子想还手又不敢,只有把目光看向了为首的中年太监。
“反了,反了,你们给咱家等着,快走!”
中年太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只好带着十几名番子急忙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