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儿没有把计划和聂秋详说。
聂秋也没有多问,他只要看到萧凉儿的眼神,就知道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再过两日我们就会离开,到时候这些人就交给你看管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能放他们离开。”
萧凉儿又道。
“过两日就走吗?”聂秋一惊,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丝不舍。
“嗯,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这件事就是陪着萧子沐去中都玩。
既然已经答应了孩子,她自然是要做到。
况且等到中都了,完成了她答应萧子沐的事情,应该玄君临也会离开了吧,他不可能一直留在极乐界。
……
“吱呀……”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惊醒了一屋子的人。
房间里昏黄的灯火,将门口一个纤细的身姿,映出长长的影子,投射在了门外。
“萧姑娘!”
看到萧凉儿,凌天一阵欣喜,他连忙起身,想要再求求情,放他们离开。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被萧凉儿冰冷的神情逼退了。
他甚至觉得这样的萧凉儿,看起来有些骇人。
让人不敢多言。
萧凉儿看了一眼凌天,又看了一眼正愤愤不平的瞪着她的宁茹雪,然后径直走到了明长老的面前。
明长老被那如火炬一样灼人的视线,看得心里一慌。
“明长老,我是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若是配合,那你和你的这些弟子,都可以免于一死,若是不配合,那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萧凉儿唇角噙笑,说起话来柔声细语,仿佛是在和明长老商量事情一样。
可是说的话却充满了死亡的威胁!
那双眼睛,就跟毒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
明长老克制住心里的那一丝畏惧。
识时务者为俊杰,保命要紧!
萧凉儿朝着明长老勾了勾手指,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明长老小心翼翼的把脑袋凑了过去。
半晌,他才惊讶的抬头看着萧凉儿,眼里满是纳闷。
“你只要照我说的那样做便可,还会再关你们一段时间,但是不用担心你们的性命。”萧凉儿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长老想不明白。
萧凉儿让他传音给朝天宗的掌门,就说已经顺利拿下了雪云楼。
实际上他们都被关在这里了,连出这间房的房门都很困难。
萧凉儿挑挑眉,“你没有资格知道。”
明长老吃瘪的黑了脸,下意识的想要发火,却又被凌天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这个女人和三少皇关系匪浅,惹不起!
“好,我答应你!”明长老不情不愿的应道。
“现在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其他弟子都默默的看着明长老的一举一动,听到明长老传音给了掌门,还说他们已经顺利拿下了雪云楼,接下来就是要搞定风雷宗了。
这根本就是胡扯!
“哈哈哈,好,明长老果然不负众望,风雷宗那边有件事我要提醒你。”战武天收到了明长老的传音后,十分高兴。
却又提醒道,“那个叫翰音的人,这次必须要除掉!”
翰音师兄?
萧凉儿听着从明长老口中复述出来的话之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怎么会单独把翰音师兄分出来,重点对付?
朝天宗若是和风雷宗有仇,那自然更加针对的是丘阳道长,而不是一个风雷宗的弟子,难道这其中和翰音师兄有什么关系?
“你出来。”
萧凉儿的声音骤冷,她盯着明长老。
明长老只得跟着她先离开。
到了房间外面,萧凉儿停住了脚步,她背对着明长老,背影清冷孤傲,“为什么一定要除掉那个叫翰音的人?”
“这个……”
明长老有点为难。
这关乎到了朝天宗的一些秘密,而且这些秘密,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会知道一点。
“说!”
在明长老犹豫的瞬间,杀意从萧凉儿的身上迸发。
明明平时感觉毫无灵力修为的人,此时竟然有了灵皇境修为的灵力!
明长老大惊失色,也不敢再遮遮掩掩了,立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萧姑娘,其实我也不怎么清楚,我只知道当初朝天宗之所以针对风雷宗,就是为了除掉这个翰音,好像是九极神域有人下的命令,让掌门那样做的!”
“但是后来翰音被风雷宗收了,并且全力保住,一路逃走,这些年朝天宗没有再听到风雷宗的消息,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近段时间又听到了风声。”
九极神域有人想要翰音师兄的命?
而且还有能力将手伸到极乐界来,让朝天宗当走狗?
那必定是个大宗门!
是谁?
翰音师兄不过是杂灵根,修为不高,而且从小被扔到极乐界,又有什么是值得一个大宗门费尽心思要他的命呢?
“还有什么,都说出来。”
萧凉儿冷声道。
“还有,还有就是据我所知,朝天宗背后应该就是有九极神域的人在撑腰,萧姑娘你可小心啊,三少皇一旦回了主皇神殿,你未必斗得过!”
明长老这番话倒是真的,虽然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他隐约能感觉到,朝天宗背后有另外的势力。
也正是这番势力,才让朝天宗这些年发展如此迅速。
萧凉儿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看来在翰音师兄的身上,还有着其他的秘密。
“我知道了,你进去吧。”
萧凉儿挥了挥手。
明长老如获大赦一样,赶紧转身回了房间,他真是怕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身上的威压竟然比朝天宗的掌门还大,他这把老骨头着实遭不住。
“师傅,她问了些什么?”
明长老一回到房间里,凌天便立马问道。
明长老欲言又止,他想告诉凌天,但是他又感觉还是不要说比较好,万一萧凉儿不想要他告诉别人呢?
他现在对萧凉儿可是惧怕得很!
“没什么,就是叫我别想跑,都老实点。”明长老揣着一肚子的狐疑和担忧,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倒不如你告诉师傅,这女子到底什么来头?”
什么背景什么来历,让她如此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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