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叟在心里嘀咕,可他哪里知道,要不是被奔雷带着的那块小铁牌阻碍,她早就恢复灵力了。
不过就连萧凉儿也没想到,那个小铁盘吸光了她身上的所有灵力之后,居然还在不断得从她到身上汲取灵力,只是速度不快,汲取得也不算太多,所以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她先前就还在纳闷儿,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十几天了才恢复三层灵力。
搞了半天,这都是那个铁牌搞得鬼。
也是奔雷被无垠抓紧虫洞之后,萧凉儿才发现自己的灵力居然恢复神速。
明明之前那块铁牌已经带着奔雷身上,却还是能从她身上汲取灵力。而那个异世界的虫洞也许正好切断了她和铁牌之间的联系,所以,她身上的灵力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老头不知道这些,还以为自己又被萧凉儿悄无声息得给坑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树枝,他蹲在树上,下意识得把身子往树后又隐了隐。
萧凉儿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老头神秘兮兮得藏起来,她奇怪得看着他:“前辈藏这里干嘛?”
“你管我干嘛?说,你是不是刚刚去找那个二世祖了?明明说好了他是为下手,你居然自己去了,你是不是又在想法子坑我?”老头子蹲在树阴处,气呼呼得问道。
“累了,前辈早些睡吧,整天想这些有点没的的,伤神。”萧凉儿一边升了个懒腰一边打着哈欠。
“睡?你不是要去坑人吗?睡什么睡?那二世祖你就收拾完儿了?”老头子不甘心得嚷嚷一句。
“完了完了,咱们赶紧这个时候,好好休息,毕竟,接下来的好戏可很有看头呢。”
“什么好戏?你倒是给老头子说清楚啊。”渔叟正嚷嚷着,却瞧见二世祖已经一脸轻松得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你不是去收拾他的吗?没成功?”
看着东子凡身上不仅没伤,甚至连一点儿打斗拉扯的痕迹都没有,老头就更是纳闷了:“这小子刚才是去方便的,你到底找他干嘛去了?”
“戏要慢慢看,前辈你找什么急呢。”萧凉儿合衣靠在树干上就闭目养神再也不搭理他。
渔叟实在是心里好奇,但萧凉儿的嘴又紧得很,无论他怎么哄,她都不告诉他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凉儿哪里打听不到,渔叟就只能从东子凡的身上找线索,可他等着一天一.夜,那二百五都安静得跟个小鸡仔似的,连屁都没有放一个。
看着东子凡赶路赶到一半又要去方便,渔叟赶紧提醒萧凉儿:“就算那晚失手了也没关系,那小子又落单了,小狐狸你要不要再去试一次?”
“他去方便我跟着去不好吧。”萧凉儿笑着就随便找来一块石头坐下休息了起来。
那你昨天晚上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不方面?老头看着萧凉儿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也懒得再管。
可就在这时,一声异常犀利的哀嚎却突然从林子里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大供奉立刻起身。
“像是东统领的声音。”
大供奉身边的属下看向密林深处,真准备过去查看,却突然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影突然从密林里冲了出来。
看着东子凡脸上一副撞见阎罗王的死脸,渔叟下意识得回头看了一眼,却正好瞧见萧凉儿睁开双眼,看着她诡秘一笑。
东子凡从密林里冲出,还没说话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声响之下连隔着老远的渔叟和萧凉儿都听得清清楚楚。
“遇到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慌张,起来再说。”大供奉皱着眉头,脸色不好得伸手去拉,可他刚摸着东子凡的衣料,手上却突然一空。
“大伯!”东子凡一把抱住大供奉的大.腿,突然哭天抢地的嚎叫起来:“舍利碎片被偷了!”
嗯?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树上的渔叟听到他这么一嚎都是一愣。
舍利碎片不是早就被偷了吗?他这会儿又再嚎什么?
大供奉伸出来的手突然僵在半空,就连一直跟着东子凡的那一群手下也都是莫名其妙。
明明东子凡几天前就已经嚎过这么一次了,怎么现在又来一次?
看着他一副吓破胆的模样,比上次叫得还要激动,搞得跟他刚知道碎片被偷了一样。
“这家伙嗓子可真敞亮。”萧凉儿背靠着大石头突然一笑。
渔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却突然明白过来。
“你说……碎片丟了?”大供奉慢慢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声音中却听不出一丝情绪。
“大伯,要是神帝知道我搞丢了舍利碎片会不会派人追杀我。”
可东子凡却根本没有察觉出这微弱的一样,他抱着大供奉的腿,继续哀嚎:“大伯你可以一定要保住我,我可是东家的一脉单传,没了我,东家就断子绝孙了。”
听着东子凡的哭喊,所有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要不是因为碎片被无垠偷梁换柱,他也不会把大供奉给叫回来,可这事儿他明明已经说过一遍,现在为何还要再说?
就算舍利碎片是神帝叮嘱一定要找到的重宝,也不用三天两头就再说一遍吧。
跟着东子凡的那些手下搞不清楚状况,可并不代表大供奉也回不过神来。
他用力得握了握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朝着身后的四人点了点头:“杀了,一个不留。”
大供奉话音一落,站在他身后的四个人就立刻蹿了出去,根本没给人反应就机会,四周就立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东子凡的那一群手下,一个呼吸间就被大供奉的四个属下杀得干干净净。
看着地上躺了一地,东子凡的哭嚎才戛然而止,他看了一眼地上,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大供奉,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大,大伯,你要杀我?我可是你都亲侄子!”
大供奉没有开口,可他的那四个手下却都收了手朝着东子凡走了过来。
剑上倒影出来东子凡已经失血的脸,看着血水从四人的剑尖上一滴一滴往下滴,他一口气没上来,突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