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世祖到底再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迷糊?”大树上,渔叟一手扶树,一手挠头。
“前辈没听见他说舍利碎片被无垠偷了吗?”萧凉儿一笑。
“可你昨天不是还见过那个假碎片吗?”萧凉儿一句话没有解释清楚,反而他的困惑越来越多。
“我想,这家伙原本是想要编个假话,但不知怎么的就误打误撞编出了一个真相。”
萧凉儿笑得越发神秘,但老头却越发糊涂了起来。
“编?什么意思?难道无垠没给他东西?可我搜魂的时候瞧见了,无垠确实是故意当着神族的面把那个盒子和假碎片都交给了他。”
“东子凡拿了舍利碎片想坑一把无垠,所以直接传讯给大供奉说,舍利碎片丟了。而知道无量舍利的碎片丟了,大供奉也顾不上其他,丟下抓人的事儿就赶了回来。”
萧凉儿远远指着东子凡,要是她猜得没错,这家伙传讯之后就直接开溜,一半是因为心虚,而另一半恐怕是担心被无垠瞧出什么猫腻,所以干脆先跑为上了。
“说来也是真的太巧。”萧凉儿有些好笑得感叹一声:
“真的碎片早就被偷了,无垠为了甩锅给二世祖,搞了个假的碎片装盒子里给了东子凡,而东子凡想要私吞碎片,所以偷偷把碎片又给藏了起来,再把锅又甩回了无垠身上。”
反正不管怎么样,被坑的都是大供奉就是了。
“所以,其实大供奉现在从那个二世祖嘴里听到的本来就是真相。”听萧凉儿这么一解释,渔叟也恍然大悟过来。
无垠设计坑大供奉的侄子,他们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二世祖居然也学无垠也搞了这么一出。
偏偏,他还半真半假歪打正着‘编’出了真相。
渔叟想明白一切,却突然白了一眼萧凉儿。这么奇葩的事儿,也就只有这个小狐狸能瞬间明白。
“这大供奉的命也真好,有这个个大侄子。”渔叟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虽然他大侄是因为想私吞宝贝才坑他一把,但也正好揭破了无垠的陷阱不是,要不然,等他回去说不定会被无垠坑得更惨。”
虽说老头这话,越听越是奇怪,但事实确实如此。
反正都是被坑,他大侄坑他的还顺便帮他避开了陷阱,大供奉不是命好是什么。
“只不过,东子凡想私吞无量舍利碎片的美梦怕是要落空了。”萧凉儿惋惜一声。
远处的篝火旁,东子凡还抱着大供奉在哭,萧凉儿看他哭得这么投入,突然有了主意。
瞥见萧凉儿脸上的笑意越发诡秘,老头点脚步不着痕迹得往旁边挪了两步。
篝火旁,听着东子凡变着花样吐槽无垠,大供奉已经有些不太耐烦。
“一柱香的时间立刻出发。”也没等东子凡把戏份演完,大供奉立刻就吩咐了手下收拾东西。
事关无量舍利的碎片,他可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
“大,大伯,这么快吗?”东子凡没有料到大供奉说走就走,可怜他一路跑过来,连水都还没有喝上一口就又得赶路?他这一路上都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了。
看着东子凡不情不愿得跟着大供奉又启了程,萧凉儿招呼了一声老头:“前辈,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老头一听,立刻两眼放光,可看着萧凉儿的脸上笑意盈盈,他又立刻摇了摇头:
“不赌不赌不赌!老头子没钱又没实力,赌个屁。”
“别啊,又不是只能赌钱财,咱们可以赌个不要钱的,怎么样?”萧凉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还有不要钱的?”听她这么一说,渔叟立刻就来了精神:“赌啥?”
看着渔叟的脸上已经摇摇欲试,萧凉儿的嘴角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月牙:“功法,秘术,领悟,或是前辈修炼之路上到有趣见闻,都行。”
“卧槽!你这是打劫!”
渔叟老头气得立刻跳了起来,他就知道这小狐狸绝对没安好心,可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敢这么狮子大张口。
功法、秘术,领悟这不比钱贵重多了,这些玩意儿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还有那什么修炼之路的见闻,她想干嘛?她难不成还想把他老头子的老窝都给找出来吗?
他不就是不知道的时候坑了她那小徒弟一次嘛,就被她盯到了现在。
果然女人惹不得,眼前这个,别说是惹,看见了就直接掉头!最好连碰都不要碰见!
渔叟跳下树就去追大供奉,连头都不回。
看着堂堂一界界主居然为了吝啬这么一点儿的赌资就落荒而逃,萧凉儿十分惋惜:
“前辈不好奇东子凡会不会故意拖慢大供奉的路程吗?前辈不想知道大供奉到底知不知道无垠在给他挖坑?前辈有没有想过,东子凡要是露馅儿了,大供奉是先收拾他还是无垠?”
咔!
一根已经干涸的枯枝被渔叟一脚踏断。
整整三天,眼看着东子凡被这三天的路程折磨得脸色发青眼底发黑,甚至一天之内就连摔了三次,大供奉终于停了下来。
“就在这儿休息一晚。”看着已经临近崩溃的东子凡,大供奉总算是肯休息片刻。
东子凡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听休息,连以前的排场都不讲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已经累得快断气的模样。
“大人,还有四天的路程,如果我们一直休息会拖慢进度的。属下担心护法那边……”跟在大供奉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人,看了一眼东子凡,眼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大供奉看了一眼正大口大口喘着气的亲侄子,摆了摆手:“也不急在这两天。”
属下没再说下去,埋头张罗去了。
“前辈你看,你要是听我的打了这个赌,现在你就赢了我身上的一个功法了,真是可惜呢。”萧凉儿啧啧了半天,听得渔叟的脸上一阵青又一阵白。
神族那一帮子人赶了三天路,他就被萧凉儿洗脑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