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高峰,插队的车也多。
这种时候最容易出车祸。
前面动了之后,叶希一脚油门狠狠地怼上了前面的车,乔知意的身体都往前面栽去,吓得她心脏狂跳。
她看向叶希。
叶希紧握着方向盘,头发有点凌乱,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兴奋之色。
“希宝!”乔知意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撞上去。
叶希打了双闪,拉了手刹停下。
前面的车也停着的。
后面和左右的车都纷纷避开他们的车,原本拥堵的路段更加的堵了。
前面的车门打开,下车的男人走向她们的时候,叶希就知道错了。
开车的不是时泾州,而是阿鬼。
阿鬼走过来敲车窗,叶希打开,两个人一打照面,阿鬼脸色都微变,看到乔知意的副驾驶之后,大概就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
“算了。”阿鬼目光淡淡,“我不追究责任。”
叶希却不肯,“你不追究,我要追究。”
“叶小姐,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是你追尾我的车。”阿鬼蹙眉。
“谁说的呢?明明是你突然倒车撞上我的车。”叶希睁眼说瞎话。
阿鬼无语且无奈,“你有没有行车记录仪?”
“有啊。”
“那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等交警来吧。”叶希是铁了心的不让他顺心。
乔知意在一旁看着有些焦急,她是想劝叶希算了,可是叶希是铁了心的要抬杠。
为了不影响交通,他们还是非常懂事地把车子挪到边上等着交通来处理。
乔知意也下了车。
她知道,叶希是为了给她出一口气,才这么做的。
不过,阿鬼车里副驾驶的人,一直没有下来。
乔知意看清楚了,就是秦梦莎。
或许是还在月子中,外面天气太冷,才没下来的吧。
等了一会儿,交警来了,因为叶希的态度,交警让他们把车开到最近的交管局。
刚到没多久,还在写责任书,时泾州来了。
他一来,副驾驶的人就下来了。
秦梦莎穿着大衣,头发放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泾州。”秦梦莎喊着他。
时泾州先是看向了乔知意,随后才理了秦梦莎,“没事吧。”
秦梦莎摇头,“没事,就是吓到了。”
“去车上吧。”时泾州说:“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秦梦莎说着就要去挽他的胳膊。
不过,时泾州走得快,没让她得逞。
但是秦梦莎的这个动作在乔知意看来,太过顺手。
时泾州去找阿鬼,叶希也在里面。
外面就剩下秦梦莎和乔知意了。
乔知意低头看手机,在给聂祎凡发微信,答应了喻医生的事,她得做。
“小意。”秦梦莎喊她。
乔知意没理。
秦梦莎不依不饶,“有几天没见了,你好像瘦了很多。”
乔知意问了聂祎凡后,聂祎凡秒回。
他说他没时间去谈恋爱,去了解对方。如果对方真心的,他是要结婚的。但是必须得跟对方把他的工作性质说清楚,他不希望将来有怨恨。
乔知意觉得聂祎凡是个靠谱的男人,他能够把未来可能会出现的一些问题先说清楚,再让女方自行决定,这也是对女方的尊重。
“你很恨我吧。”秦梦莎坐到她的边上,语气很轻,但带着一丝丝得意,“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泾州。你要是了解他的话,你就不会跟他离婚了。”
“不过,你于他来说,真的不适合。你这种娇俏的小姑娘就是适合岁月静好,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摧残。”
秦梦莎偏头看乔知意,那张精致的小脸让她有几分嫉妒,“泾州需要的不是温室里开的好看的花,他要的是能够跟他并肩而行的人。”
乔知意回复着聂祎凡,表示会跟喻医生说清楚的。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爱泾州,对吧。”秦梦莎不管她回不回应,仿佛在自言自语,“你要是爱他,就不会以为他跟我有什么了。你这么在意我跟他之间在关系,那是因为不够信任他。”
乔知意放下了手机,侧过身正视她,“说完了吗?”
“你很恨我吧。”秦梦莎笑着问她。
“是,恨你。”乔知意很直接,“你让我恶心。”
秦梦莎笑容一怔,随即轻笑,“无所谓。反正现在泾州不是你的。”
“难道他是你的?”乔知意冷笑,从未有过的刻薄,“就你这兴趣爱好,他能成全你?还是凭着你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他不嫌脏吗?”
秦梦莎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
乔知意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她对秦梦莎没有半分友善可言了。
在她眼里,秦梦莎就是个顶级绿茶。
但凡秦梦莎正常一点,她都不会这么厌恶憎恨她。
“那又如何?我还是比你重要。”秦梦莎这句话,一针见血。
乔知意的心狠狠地被这句话刺痛了。
是,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已经不想跟秦梦莎再多说半句,起身就走到外面。
秦梦莎嘴角勾起了胜利的笑容。
乔知意在外面站了很久,久到她心里的那些烦躁都被外面的冷空气给熄灭了。
她后悔。
后悔跟秦梦莎说那两句话。
她应该不理不睬,才是对秦梦莎最好的反击。
其实她还可以反击的。
她可以说“重要又能怎么样?他不会娶你当老婆。”
只是没必要。
谁都没有比谁好多少,只不过这场比较里,她还是输的那一个。
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叶希。
和时泾州那双深邃的眼睛撞上,她拢了拢衣服,然后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乔知意。”时泾州喊她。
乔知意停下来。
时泾州站在她的身后,“告诉叶希,别那么疯狂。”
乔知意深呼吸,转过身来,“你是害怕伤了秦梦莎吗?”
“伤了别人的同时,难道不是伤了自己吗?”时泾州紧蹙着眉头,不知道她为什么非得揪着秦梦莎不放。
这么不顾一切地撞车,就不怕受了伤?
想害别人的同时,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关你的事。”乔知意一想到他是在担心秦梦莎,心情就非常不好。
现在他每说的一个字,都让她很难受,一点也不想听。
“乔知意!”时泾州的语气更加的冷冽。
乔知意提着一口气盯着他,“还有何贵干?”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只跟能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乔知意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见到他,心就没有办法平静。
她作势要走,时泾州拉着她的手。
门口,秦梦莎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