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十分荒唐
朱由校一听这才微微一笑,他知道魏忠贤的忠心,也知道魏忠贤处事的老辣,更知道魏忠贤的奸滑。
所以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没有先行通报,此时大家说完之后,这才说起王穿的事,这就会把王穿置于众人的焦点之中。
而魏忠贤的另一层意思也有举荐王穿之意,却十分隐诲,也只有朱由校才会明白其中之意。
“你这个老狐狸做事还是十分把稳,若昨夜你不连夜审此人证,那么说不定经昨夜东厂大营一番混乱,今日此时证人说不定已是一具死尸了,只是你也不怕三十大板把证人打死吗?
哎,看来这也是天意了。”
朱由校还是先贬后夸魏忠贤,他知道若是此人落在东林党手中,怕也会是一个死人了。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朱由校夸来魏忠贤,此时也是打量着王穿。
而王穿此时正在整理着腹稿,像是毕业答辨一样,虽然肚子里装满了,可经此一番讨论之后,还是得作出调整,整出合理的逻辑,要让整个事看起来更合理,这样才能赢得木匠皇帝朱由校的欣赏。
魏虎与魏幺一看,见王穿在沉思,并没有听清朱由校的旨意,此时也是急忙小声提醒。
“王穿,快抬起头来,皇上要见你。”
王穿一惊这才猛地抬起头来,与朱由校正视着。
朱由校这一看到也心里一惊。
从来没有人敢正面如此盯着他看,毕竟他是皇帝,只有皇帝可以盯着人看,却还没有人可以盯着皇帝看的。
朱由校看着王穿,脸庞分明,嘴上长着淡淡的胡须,年纪轻轻。
鼻梁高挺,双眼有神,却带着一些喜感,看人的样子十分合善,眉毛有如刀削浓密有型,额头宽阔泛着点油光,嘴唇厚而大,显也是嘴大吃四方的有福之人,下巴方圆有度,略为外翘。
整个人看起来十份俊朗,身材也挺拔,只是略为削瘦了些。
虽然王穿也不懂这种基本的礼仪,直盯着看朱由校,可朱由校却并不感觉到有什么不好,反而一眼之下觉得王穿与众不同,很投缘的样子。
当然还有王穿的头发,与当朝官宦子弟都不一样,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造型,可在朱由校眼中却与此时的王穿十分适合。
而王穿看着朱由校却又不一样。
朱由校面色苍白,看起来一直都是疲惫不堪的样子,当然特别是今日,丧子之痛,内忧外患,这让天启帝此时的脸在光线之下显得更是苍白无力。
而从朱由校的面庞来看,不失为一个小白脸,长得极为帅气,特别有一些三百年后那些粉面小生的感觉,不阴不阳,不男不女,当然那些粉面小生当然不可能有朱由校的这种气度了。
虽然看着像生病,可朱由校眼神之中透着的是一股威严,就像是一只病老虎一样,随便一躺,但只要他一睁开眼就能让人体会到一种恐惧。
朱由校并没有严格继承朱元彰的马脸,却也是大开大合之相,而且嘴上的毛比之王穿还要少一些,毕竟朱由校此时才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
二十一岁在三百多年后,才上大学,许多年轻人连毛都没长齐,可这个天启帝已然是有过四个儿子一个姑娘的爹了,掌管的是大明天下。
王穿微微一笑,再看另一侧的信王,两人到是相像,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却长得随父,但信王却又要明显小得多了,看样子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像极了王穿读高中的时候那般青涩,不过这个朱由检他可不敢小瞧。
历史上这个朱由检可是学霸级的存在,后人传闻他当皇帝之后不近女色,每日沉醉于国事,当然他是大明最后的一个皇帝,亡国之君,国事自然繁重,听闻三更天就起床要做到一更天,也就是说每天睡觉只有二更天。
当然这可能是有些夸张,后人把朱由检夸得如此勤奋再结合他的悲剧,其实只是想表达一个道理,那就是大明跨台其实就只是天意,与人无忧。
“大胆,掌嘴。”
魏忠贤一声喝斥,紧接着魏虎一大耳瓜子就打在王穿脸上,一阵火剌剌的。
王穿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委屈。
“魏卿,你难道把朕刚才的话当耳边风了,不可如此无礼对待。
他看起来十分与众不同,似乎与本朝人不一样,朕十分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眼神,在他的眼神之中朕看不到对权势的**,十分清纯,也十分难得。
魏卿不可用这些俗礼来约束于他。”
“是老奴知错了。”
此时,除了朱由校对王穿仔细看了一番之外,其实其它人也都把王穿看了个仔细。
毕竟坐在这里的人都非是普通人,许多人的本事已然超过三百年后的,他们许多时候有着非常人的记忆,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观人察相也是他们吃饭保命的本事。
至于像右侧的这几位刑部、大理寺负责刑事的两人来说这就更是专业本事了。
他们见了王穿也都有同样的感觉,一种陌生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穿。”
“好,刚才你也听诸臣说了王恭厂的大爆炸其中的利害关系,而你竟然是出现在大爆炸现场,并且看起来并没有其它损伤的人,如此大的爆炸毫发无损,实在是一件奇事。
朕也十分好奇,现在就听你来说上一说此次大爆炸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用担心,朕赐你言者无罪,无论说什么,是否违背我大明律历都无罪,你可以放心说,在朕的皇宫之内,没有人敢动你半分毫毛。”
朱由校此时一句话算是解了王穿所有的忧虑,缓了一口气,最后的恐惧与紧张也随之消失。
而朱由校身边的魏忠贤则面不改色,其实他心里已然是十分满意。
昨夜他初见王穿之时也他细看过王穿,其实心里已然有了主意了,对于朱由校的一些品**好,他当然是最清楚的。
自昨夜之时魏忠贤其实早打好主意,就是要投其所好,讨好朱由校的。
“回皇上,小人其实并不算是经历了王恭厂大爆炸,而是经历了另一场大爆炸。
对于王恭厂大爆炸若依王恭厂的火药存量来说,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而且此次爆炸也排除了地震的可能,依小人对后来了解情况分析,此次大爆炸当是不同年代三次大爆炸共同作用的结果,所以才会出现许多异象,出现许多怪事。”
王穿还是把科学与玄学结合,也算是先声夺人,像写网络小说一样,先说一些引人注意的话来吸引住读者。
“什么,你说这不是一场,而是三场,而且是不同年代的大爆炸集中在一起吗?”
“是,皇上。”
此时的王穿十分肯定,并不像昨夜还有些犹豫了,因为他知道王恭厂大爆炸作为世界三大未解之谜,就算是他把现在所想的拿到时代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可越是不无相信的事,越是玄乎的东西,就越要坚定不移,若不然就会让人觉得是有胡说八道。
此时面对的是天启皇帝,若是让人说他是胡说八道,那就是欺君之罪。
所以王穿此时表现得十分坚毅果敢,一点也不含糊。
只是话音一出,还是引得在坐几人都小声议论着,大家都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说,不同年间的爆炸会同时集中在王恭厂发生,可据朕所知,火药用于枪弹也不过这几十年间,以前火药只是制作一些烟花爆竹,就算是三次爆炸重叠在一起,也不可能有如此威势吧。”
朱由校虽然怀疑,可却兴趣更浓了,而且也自己思考着。
“回皇上,小人所说其它二次并非前朝,而是今后三百一十九年的一次和三百九十六年的一次不同的爆炸,那个时候火药的使用已经很平常了,不可以以现在的情形来想像。”
“哦,有这种离奇之说,朕活了这一辈子可还是头一次听说,相信你们也是第一次听说,听起来到还真是玄之又玄,怪不得魏爱卿都不敢轻下定论,就连朕听了也是匪夷所思呀,你们说呢?”
朱由校毕竟是一个喜欢探秘之人,越是遇上这种离奇的说法,就越有兴趣,此也正是王穿的目的。
若是朱由校有兴趣了,那么自己也就更安全了。
“回皇上,这个证人所说,老臣无法理解,若依他的说法,那我们这些老朽是不是也可以回到大明百年前,甚至大明朝开元年去走一遭了,这简单太过荒唐,比之妖魔之说还不可信。”
黄立极此时手抚着胡子,一脸鄙视。
“皇上,此人经大爆炸而不死,我看脑子怕是被震坏了,皇上不可轻信这种无稽之谈。”
**星此时也是插了一句。
而且他还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魏忠贤,十分不理解,不知道为何如此狡诈之人,竟然弄了一个白痴来糊弄皇上,难道这其中又会有什么诡计。
**星说完不是再想王穿的话有没有意思,而是在想着魏忠贤。
他们两人说完,一边的三人都没有说话,就连信王也没有说话,他们心里同样有疑惑,同样的决议,可他们知道皇上与魏忠贤没有说,他们就不必说了。
“两位爱卿既然觉得如此荒唐不如再听听如何?
王穿你来说说,朕很想听你的下文解释,此事不会就此无趣吧。”
朱由校此时还是给王穿一个机会,魏忠贤也松了一口气,看了看王穿也算给王穿一些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