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起舞弄影

第2百5十2章起舞弄影

魏良卿当然没有闲着了,午饭用过魏忠贤就亲自监阵,在其府上的练功场进行操练。

当然3天的时候是不会真的就有多大改变,但若是不练1番,魏忠贤也不会放心。

不仅是争驸马的事,而且若是输了那也是十分丢人的事,特别是对于此时盛极1时的魏忠贤来说无疑会是1个巨大的打击。

只是魏忠贤此时却躺在1个阴凉之处,身边站着魏虎与魏幺,而田尔耕与许显纯则端坐于另1边休息着。

场中是崔呈秀在与魏良卿对战着,而崔呈秀所使却也是1根巨大的铁棍,看来崔呈秀本也是外功了得之人,力气超过普通人,而且再运用已入化境的内力来操控铁棍,到也耍得得心应手。

而这根铁棍看样子虽然比王穿的要细得多,但却也差不了多少了,似乎也是有针对性的在锻炼着魏良卿的应对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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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小幺儿,你们觉得王穿所言3十2个学童就在承恩寺,此事是否可信,又是否可能?”

“回义父,依我对统领大人的了解,他既然敢来告诉义父,想必是有极大把握,若不然就算义父因为此事得罪了妙相神僧,也可以推到他的身上,而他显然是明白其中厉害关系的,不会如此不智,自找麻烦。

而且若说他与妙相到也看不出什么矛盾来,若无实凭为何会冒此大险呢?

所以我与老十2觉得此事可信。”

回话的是魏虎,此时并非公干之时,所以他们就站在魏忠贤的身边回话。

“福德寺背后的金主是福王爷与瑞王爷,想来其主持玉树禅师也非是普通之人,你们有没有监视着福德寺呀,而那3个战败的法王是否就去了福德寺。”

“回义父,那晚我们1直监视着福王府,也追踪了1会儿,从方向上看应该是去往福德寺的,属下皆跟不上那些法王,还要请义父责罚。”

“只要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就可以了,你们跟不上也是正常,就算是尔耕去了也不可能跟上的。

如此看来这个福德寺必然也不1样,它必然与承恩寺有什么关联,若不然不会坐视承恩寺妙相独自坐大的,修佛之人其实也是世俗之人1样,皆有名利之心,攀比之意。

那么你们先前探查到3十2个学童失踪与福德寺有关,如此分析下来,因你们1直4处查探,把这3十2个学童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这个到也合理,而依此看来,必定会是承恩寺了。

只是这个小子竟然把老夫的计谋反过来用了,老夫想让他因为此事与妙相结怨,却未曾想他打起了老夫的主意,而且也查得够快,到让老夫十分意外。”

魏忠贤此时也是说得十分感叹,对于王穿也不得不佩服十分。

以此来看,魏虎与魏幺在皇宫中遇上王穿其实是早有预谋,正是魏忠贤的阴谋。

而且就是想通过王穿查找学童之事来与妙相结怨,这样无论如何他都可以会收渔利。

对于妙相与王穿其实都威胁到了他的权势,让两人相斗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只是王穿其实也预感到了魏虎与魏幺告诉他此消息的种种可能,这才会将计就计反过来算计魏忠贤的。

“那义父,此事我们还要不要管。”

“自然要管,就依刚才老夫所言,把此谣言先传出去再随机而动,记得不要让人查到源头是从魏府所出就可以了。

我可以算计他,他当然也可以算计老夫,只要有利于老夫,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更何况如此对手,到也是难得,老夫现在闲着正无事可做呢,去吧,尽快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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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1听赶紧行礼离开,而魏忠贤则已回过头来专心看着场上的比试。

此时崔呈秀把铁棍使得风声水起,1时之间魏良卿也是苦于应对。

铁棍十分沉重,再加上崔呈秀本身就外功了得力大无穷,魏良卿此时1直身处被动,只得以防守为主,进攻更是谈不上了。

这铁棍比他的刀可长数倍,正是1寸长1寸强,每1次应对,魏良卿都会被崔呈秀的力道击退后数步,而崔呈秀此时当然也是十分卖命的施展着铁棍。

慢慢的魏良卿都快要退到魏忠贤身前1丈之外了,而此时田尔耕还有许显纯都退回到了魏忠贤身边,就防着意外。

“罢了,休息休息再言。”

魏忠贤1脸不高兴,看着满头大汗的魏良卿心里也是十分失望。

“叔父,崔大人功夫了得,小侄实在有些应付不了,不过叔父放心,想那个王穿怎么可能有崔大人如此威猛的功夫呢?”

“哼,叔父非是对你打不赢呈秀失望,而是觉得你太过笨拙,以短攻长你却不能灵活运用身形,1直被限制在呈秀的攻击方向前面,连近身都不能,若是换作真正的比试,你现在早就是1个死人了。

而且听你刚才所言只是想应付了事,却不珍惜这1次机会,若将来要是遇上强者呢?

又或是将来让你上战场建功立业呢,你如此懦弱不敢向前,又怎么能成就大业,难道说你觉得叔父可以保你终身荣华富贵吗?

居安思危这才是长久之计。”

魏忠贤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若说不是顾及魏忠贤的权势,那么此时身边的3位化境高手又怎么可能来协助魏良卿呢?

更可况魏忠贤是凭1己之力改变了自己的1生,改变了他1个家族的命运,对于眼前的侄儿当然也希望他能有真才实学,靠自己的本事来建得功业,成就高官厚禄,而不是靠着他的权势。

如果是这样,那么任此时的魏良卿,比之他身边的这3人都要差得远了,将来如何自立。

而魏忠贤虽然学识不高,但却也深知居安思危的道理,他自己都觉得权势不会长久到1直延续下去。

他如何打败身边的众多对手,那么时势1变,别人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打败他。

更何况此时他有两个强劲的对手,1个是王穿,1个是妙相,这才让他心有感怀。

“督主,魏千总到也已经十分了得了,刚才属下用此铁棍其实已是拼尽全力,内外功都用尽了,就算是换作其它人,在属下棍下怕也难讨得便宜。

想来那个王穿并不会真的舞得动此棍,督主可以放心。

依属下看来此人1贯狡诈,打造此兵器怕也是有意迷惑于人,1来是不想让督主选择比武招亲的方式,2来是想让魏千总误估了方向。”

崔呈秀此时也是替魏良卿说着好话,当然也有自吹自擂之嫌,但最后的话却也体现了其不仅功夫了得,而且头脑也是十分灵活。

“不错,想来呈秀所说应该差不了多少,3日之后这个王穿若不用铁棍,也无人管得了他,我看他用剑的可能性更大1些。

显纯你的剑法在京城之中招式最为精妙,虽然你的内力不如尔耕,对战之中却可以用招式的精妙相补内力不足,你就陪卿儿再拆几招。”

魏良卿1听,虽然不愿意,可还是赶紧的喝了几大口水,这才提刀走到场中。

而许显纯也是再看了看魏忠贤,见魏忠贤微微点了点头,也是向着场中走去。

许显纯自然是要让着魏良卿了,而且也怕伤了魏良卿,这才会用眼神请示魏忠贤,而魏忠贤当然知道自己侄儿有几斤几两,只是想让他更多的了解精妙的剑法而已,却并非真的想靠这23日让魏良卿成为1个武功高手。

……

……

李延宗的府邸到是开阔许多,与普通文官的府邸到也有所区别,文官喜欢曲径通幽,特别是江南1带的官员,大体上整个府邸会设计得比较紧凑1些,整个院里景观会十分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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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武官呢却相对而言要舒展1些,这也是因为武官大体上体现的是自己强壮的体魄,高超的武技,对于兵法谋略方面到不需要在府邸上面表现出来,更多所体现的是1种干净利落的状态,让人会觉得人如其府,府如其人,当然带兵打仗也如此了。

“李大人是北方人吗?

这府邸到是有些意思,十分开阔。”

王穿还是找着话说着,4人已进行府邸,但满桂与齐赞元都对这些布局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所以也不会看出什么明堂来。

“统领大人到也说得不错,在下是北方人,可却自小父母双亡,跟着叔父自处流浪,最后到是在江南住了1段时间。

后来考取功名之后,也到地方任了两个官,只是那些年地方也不太平,慢慢的就投了武,走了武将的路数。

再后来调入京中入了兵部,慢慢的叔父去世之后,也就在京城安了家。”

王穿1听也是有些意外,未曾想李延宗对他到也是十分信任,把自己的老底1谷脑的就都说了1个清楚了,看起来也是怕王穿刨根问底,不如1次说完。

“那李大人的武功当是叔父所传了。”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些年来我4年闯荡,4处讨教,若要说师傅那可就多了,此时统领大人问起,在下还1时记不起来了。

更何况若论及学武也是师傅引进门,修行靠自身,许多本事都是在实战中磨炼出来的,这1点满将军与齐将军体会就会深得多了。”

“也是也是,李大人博采百家之长,所以才会如此厉害的。”

“若说厉害,还是青雪姑娘本事大,今日得见青雪姑娘的本事,实在让我们3个大老爷们有些汗颜了。”

李延宗也是自嘲着,当然也非是自己这样觉得,就连满桂与齐赞元都觉得不可思议。

“自小习道与以武入道其实还是有些区别的,李大人不必在意,静儿走的时候也跟我说过,有的人1日可悟道,有的人1辈子也悟不得半分道,更不可能通什么道法了,可以武入道却是每个人都可以修习的,而且还可以强身健体,亦可以上阵杀敌,这就是两者的区别,也是可供世人选择的两条修道之路。”

王穿也是解释着刚从青雪那里学到的理论,此时用来解说,到也是合情合理。

“夫君,现在才回来呀。”

正说着话,后院里1个打扮十分精致的中年女人迎了出来。

“雨荷,还不快向3位大人行礼。”

“雨荷见过3位大人。”

此时3人也是1楞,却还是回礼。

“这位是?”

满桂此时也是好奇的问起,这里除了李延宗他的官职最大,这种疑惑当然由他来问比较恰当1些了。

可王穿却是盯着这个雨荷看了又看,似乎在那里见过1般,却1时又想不起来。

“雨荷是在下的小妾,2年前在山东平叛的时候,他家人尽死,我看他孤苦伶仃就把她带回京城了,而在下的原配夫人却不幸于去年去世,所以就纳了雨荷为妾继承了夫人之位。”

李延宗说起此事,语气里也是带着几许哀伤。

“雨荷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满桂将军,这位是齐赞元将军,他们刚从宁远大营奉调回京,以后都是我的同仁了。

而这位就是我1直跟你说智谋无双的信王府护卫大统领王穿大人。”

雨荷1听到也是再次对着3人行礼,这让3人也是有些不习惯,毕竟礼多不惯,可当兵的却不愿意太多礼节。

“见过夫人。”

王穿自然也不例外,此时听李延宗1讲,到也并不怀疑了,因为这个女人让他想起了重生的无生老母,虽然那晚上蒙着面,可身材大体上都像北方女子1般高挑傲人。

“妾身能见2位将军,还有这位闻名京城的统领大人,实在是3生有幸,夫君宴席已摆好,快请3位尊贵的客人1起入席吧。”

“3位请,夫人请。”

李延宗还是十分体贴。

3人对视1看,跟在雨荷的身后,而李延宗却走在后面,显得对3人的客气与尊重。

王穿此时却有些腼腆,毕竟刚才雨荷夫人的话还是让他觉得自愧不如,所以眼光到无意之中看到雨荷夫人行走的脚。

这1看到让王穿有些心惊,这个雨荷夫人虽然身材高挑,可走起路来却十分轻盈,足下落地不染,显然也是1位武功高手,特别是轻功身法,怕也是超凡之人。

进了厅房之后分主宾坐好,李延宗居中,身边是雨荷夫人,另1边是满桂,而王穿与齐赞元坐了次席。

“统领大人,夫人当年在山东之时其实是1名舞女,身世凄凌,再加上当年山东受圣法教毒害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所以夫人走路时常也会带着1些习惯的步伐至让统领大人见笑了。”

李延宗再次解释,这1次王穿到被说得有些脸红了。

“是在下失礼了,还请李大人还有夫人见谅。”

王穿此时心里是真的佩服这个李延宗,如此敏锐的观察,刚才自己也只是看到雨荷夫人的行走,心里有些意动,而李延宗就明白王穿的猜疑,此时解释就是想解王穿之惑。

“无妨,统领大人行事看起来不拘1格,可我知道统领大人擅长于细微观察,若不然也不会不到十日就破除了王恭厂大爆炸1案,若是换作其它人,我怕是1年半载也不会有任何头绪的。”

李延宗此时也是夸着王穿,而满桂与齐赞元也都看着王穿。

“李大人过奖了,也许是位卑言轻,习惯了抵头走路,李大人就莫取笑在下了。”

“夫君,酒已斟好,可不要让客人久等了。”

雨荷到是处处体贴,也时时提醒着李延宗,看起来夫妻两人到也是夫唱妇随,相处得十分融洽,让人羡慕不已。

“是是是,来来来,这第1杯酒就敬满将军与齐将军载誉回京,也敬统领大人,若不是统领大人深解宁远谋略,那么在下此行怕是不会如此顺利,夫人你也陪我们共饮1杯。”

“李兄客气了,满某此次回京到是风光不少,1切都有劳李兄了,请。”

满桂还是十分应景,此时在李延宗的家里,自然也不必太过拘束了。

此时齐赞元与王穿也都举杯1饮而尽。

“快快快,先吃点小菜压压肚,今日能得3位赏脸,在下十分开心,今晚我们1定要尽兴尽饮。

想这些年来,朝中争斗不休,能来我李延宗府上的人已经不多了。”

李延宗边说着,而雨荷夫人已经为3人夹着菜了,这让是十分客气,却又十分温馨,真的像是1家人1样。

“是呀,李兄说得不错,京城之中魏党成群,其它朝官个个都各扫门前雪,都惧于魏堂,好在李兄掌管兵部,敢于谏议,也是我们的楷模。

赞元此次来京都有懒于兵部尚书李大人,还有统领大人在皇上面前多说了好话,我们1起敬李大人及夫人,还有我们这位王统领大人。”

满桂也是豪迈的性格,当然也懂得世故,这第2杯酒就回敬李延宗,这也算是礼尚往来。

“满兄言重了,我们共饮1杯。”

李延宗显然也是十分得意,对于此行能如此完美结束,到也不负皇上的重托,心里当然开心了。

两杯酒之后,雨荷夫人也是忙着为4人斟酒,而每次斟到王穿的时候,王穿都会有1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总是觉得这个雨荷夫人就是无生老母1样,反而不如满桂与齐赞元自然1些。

“满将军,我们这第3杯酒当敬我们这位将来的驸马爷了,这1次统领大人当仁不让,与魏良卿同夺驸马之位,算起来也是我天启朝第1人了,我们就敬统领大人3日之后马到时功成。”

“对对对,李兄提议不错,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想必满朝文武都看好统领大人呀。”

满桂此时自然也同意李延宗的说法,此时若谁敢与魏忠贤相争,那么自然会成为众望所归,由此也说明魏忠贤虽然已是9千岁,可就是这9千岁之名,让他成为众人欲图推翻的对像,虽然明面上不敢如此说,但几乎每个朝臣都想把这个魏忠贤弄下去,怕就是连魏忠贤属下也是这样想的。

而这就是树大招风的结果,而这也是乾卦给人的启发,当身份地位达到己所不当之时,人就应该返,应该主动的放低自己,不应再向上了,若是不返,人必敌之,天必罚之。

现代社会其实也是如此,1个人德不配位,那么最终的结局都不会太舒服。

身为人臣更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王穿此时也是强颜欢笑,有苦难言。

虽然王穿有信心,但却又不敢暴露自己其实已经恢复了不少葛洪当年的本事,若要打败魏良卿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要做到不露痕迹,这就难了,而这也是王穿打造这铁棍的另外1个意图。

“原来如此,如此说完统领大人气度非凡,当也是1个高手了。”

“不敢当,不敢当,夫人见笑了,不过在下虽然不才,却也不惧于魏忠贤,既然3位大人及雨荷夫人看得起在下,在下自然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来我敬大家,也敬我自己。”

王穿是把现代人的作风给摆了出来,当然几人也都习惯,只是雨荷夫人却露出少许疑虑,这让王穿也是有些惊醒。

这第3杯酒过后,李延宗却是看着雨荷道:“夫人,想来你也有多时未展示才艺了不如趁今日能与3位同道中人共饮,不知可否为我们献艺如何?”

“夫君安排自可,何必与妾身如此礼貌,到要让3位大人见笑了,如此良机,妾身乐于为夫君及3位大人舞上1曲以助酒兴。”

雨荷夫人说得含蓄,到也让3人都不好意思。

大家都想不到李延宗到是大方,主人请客到让自己夫人来起舞助兴了。

可王穿却知道,李延宗1直怕王穿对这个雨荷夫人怀疑,所以才会1直在证明雨荷夫人身份。

可王穿却是喜欢逆向思维,越是如此做作,王穿却会越是怀疑。

只是王穿到也表现得十分渴望的样子,1点也看不出心里所想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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