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这个人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惊恐害怕的那样。
而且,我从青铜像上感受到了浓浓的煞气。
就跟我和唐莲之前看到的一样,没想到是从青铜像里散发出来的。
再加上这个人想要尽快逃离的心态,掏出匕首如此的果断。
我都能判断出这个人是个亡命之徒。
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且,被捅的人到底是谁?
是唐林吗?
如果是唐林的话,他人呢?
胖子把人踹倒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身上,两条腿别着他的胳膊,让他动不了,自己却拿手一巴掌一巴掌拍他脑袋。
“孙崽!我让你跑!我让你捅人!不知道那玩意划手吗?万一伤到哪里你赔得起吗?”
“哎呦!哎呦!别打了!我不跑了!我错了,放了我吧!”土夫子被打的一个劲儿地求饶。
唐佐毫不犹豫打了报警电话,之后又给唐莲他们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唐莲他们带着人过来了,看到这个情形都上来了。
两个人拎起土夫子,怼在墙上就开始问:“人呢?人哪儿去了?”
一听这话,就知道唐林根本没回去,而这里也没有,不知去向了!
土夫子一看我们这边来了这么多人,顿时傻了,双腿打颤,只会结巴地求饶,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警车响,文玩街上的人几乎都朝一头看过去,又闪到一边儿让开路。
两辆警车停了下来,五六个人从车上下来,唐佐的电话响了,赶紧走出巷子把人领进来。
“就是这个人!”唐佐指着土夫子,又把皮包拿给警察,“倒卖青铜器,还捅伤了人,我们一个伙计也失踪了!”
报警的理由,因为情况不同而不同。
这个时候,唐佐他们肯定都不会说青铜器是赝品,那样的话,这小子根本关不了几天。
但是,要是说青铜器,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最后检验出来是赝品,也会因为利用非法手段制假贩假倒卖文物遭到起诉。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疑似人命在里头。
唐莲靠到我这边,拉着我的手。
我紧了紧手,示意不要紧张。
警察看了眼现场,发现了巷口的血迹,来回拍照取证,又把匕首装进了证物袋,连同那个青铜像和土夫子一起弄到了警车上。
一个警官过来说道:“你们谁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唐佐说道:“我!”
“你一个人抓到的人?”警察来回看了看,十几个人在这里。
“还有我和他!”我立刻上前,拉了一把胖子,“我们三个过来找人的,正好遇到这个人,就报警了!”
“好,你们三个跟我们回去,其他人不要乱动啊!”警察说道。
他也看出来了,我们这些人也都不是好惹的,他们只来了五六个人,还是先回派出所的好。
我跟唐莲说道:“你带他们先回酒店,我们录完笔录就回来。”
唐莲点点头,“如果有麻烦也给我打电话,这边我们也认识一些人。”
“好!”
我说完,和唐佐、胖子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一路开出文玩街,开了一会儿后,绕到一个稍微僻静一些的街道上,停在了文玩街派出所门前。
我们一下车,里面值班的警察就乐了,“陈所,今天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么多人?”
“土夫子!贩卖青铜器,还伤了人!我们处理不了,赶紧联系刑警队!”给我们开车的那个警察居然是派出所所长。
他跟那个警察说完后,回头看向我们三个,“走吧,先进去坐会儿,等会儿刑警队的人来了,你们可能还要跟他们走一趟。”
我们三个自然不怕,跟着他进去了,坐在了一个小会议室里等着。
门没关,我们看到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抓着被反铐的土夫子往侧面拘留室去了。
“这事儿整的,是不是今晚上就算搭这里了?”胖子问道,“我都困了,我先睡会儿!”
他说完,直接趴桌上了。
唐佐看我,“江少爷,这事儿怕是今晚上解决不了了。”
“不要紧,我们是见义勇为,抓到人了,还丢了一个人,今晚上解决不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说道,“对了,唐林怎么回事?”
唐佐看了看门口,低声说道:“唐林以前总跟着老爷子到处跑,眼力是我们里头最厉害的!田老板是老爷子在湘省认识很多年的了,也认识那个伙计,听说有好货,就想着顺便看一眼,要是真的,就顺手收了,也不耽误事!”
我点点头,总觉得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田老板,唐莲跟我说过,是在古玩街的,他伙计怎么会过来文玩街?”我又问道。
唐佐想了想,挠挠头,“都离得不远,偶然碰到,奇怪吗?”
我没说话了。
我们风水行当和古玩行当基本上不怎么分家,玩古董的多少懂一些风水知识。
而我们搞风水的,肯定要了解古董。
店里的伙计,平时不是老板吩咐或者自己有事,都不会离开店里。
可他不仅出来了,还遇到了唐林,拉他一起去看货。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在心里不断想着各种可能性,还掐指算了一下唐林。
“江少爷,唐林不会有事吧?”唐佐问我,从他不停地抖动的脚,我就能看出来他心里焦急万分。
“没事!”我说道,“只是有血光之灾,没有性命之忧。”
“血光之灾?”唐林愣了一下,“那被捅的真是唐林?”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也猜不透究竟是什么原因,唐林被人拉去看一眼货就被人捅了。
唐佐说他眼力最好,就连唐佐都能看出来是个赝品,唐林更能看出来了。
我忽然灵光一闪,不会是唐林看出来是假货后,当场说了出来,土夫子恼羞成怒把人捅了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越大。
可又一想,不对劲啊!
我们当时在中间吃东西喝饮料的时候,有一个人身上带着血跑过去了,后面还追着几个人。
按道理,跑的那个人才是捅人的人,那土夫子呢?
门口有汽车停下的声音,重重的关车门的声音传来后,几个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陈所长迎了上去,说了几句话后,往我们这边一指。
两个人就朝我们走来,其他人去了拘留室。
“今晚上这事儿,恐怕还要麻烦你们去刑警队做个笔录了!”其中一人说道,“我是沙市刑警支队的马文涛!”
旁边一个人看着我,微微蹙眉,“你是……江子午?”
我也看向他,顿时愣住了,“张队!你怎么在这里?”
胖子听到声音醒了,迷迷糊糊抬起头,“能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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