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教师职称评定。”
苏浅清清嗓子。
“首先由低到高是助教、初级教师、中级教师、高级教师、特级教师、教授,职称的评定与薪水是挂等号的。”
大多数人表情有些凝重。
毕竟这涉及到自身荣誉,只有楚然、付大成、奚清子并不以为然。
付大成对这薪酬无感,只关心怎么才能成为最高等级的评定!
毕竟做了一辈子先生,那自然是要用最好的来证明自己的。
苏浅看着众人:“每一学年末自会评定一次,评定根据当年老师的上课反应以及学生反馈来断定,能力强的人自然职称评定会很快上升,当然如果实在是很差,那不好意思了,降级,如果中途有特别恶劣的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那么……拜拜了您嘞!这个不用我说,既然诸位能进我们知仁书院,那自然是明白师德为何,职称越高的自然薪酬方面也就越深厚,比如付先生的职称暂定为高级老师每月千钱,上面的会更高,所以诸位,努力吧!”
大家没有人说话,都在思忖。
显然。
是被这种新的方式给震撼。
但是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是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有提升空间,看得到希望!
之后苏浅又说了一些小细节的东西。
比如奚清子就是助理老师,所以她的薪酬也自然是最少的,但就算是这都让他开心了好久,因为一个月竟然有一百钱。
刘函则被定为中级老师,每月也同样是千钱,这是之前就答应人家的,但明面上说的还是五百钱。
其他人则都是初级老师,每月领三百钱!
至于校医馆和食堂则是让他们自主经营,只有一点就是千万确保安全卫生,不得有丝毫的马虎,盈利书院只抽取三成,若是当月无盈利书院给按照三百钱补贴,意思就是你这个月赚了两百钱,那书院就给你补贴一百钱,若是你这个月的利润高于三百钱,则抽取三成利润上交。
这可把张大妈还有医馆的负责人开心到不行。
这简直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事啊。
要知道这房子可是白用的。
看着这异常丰厚的薪酬,众人一时间不禁干劲十足,恨不得马上就投入到工作中。
……
时间一晃。
就到了九月一号!
所有的人事都已然就位。
苏浅看着书院门前各种在全家老小护送下来入学的学生们,恍如隔世的感觉又一次出现。
曾几何时。
自己也是一个孩童,在爸爸妈妈的照顾下上学,不知道那个世界的他们还好吗?
心里唏嘘一番。
就转身投入到工作中。
一直到下午,所有的人才忙活完毕,学生也都按照班级搬进了相应的校舍。
青青草地洒满的操场上。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苏浅看着底下人头攒动,但是站得整齐的学生,他笑道:“大家好!我是苏浅。”
刚说完。
底下爆发出欢呼,显然在这群十二三岁的孩子中他的名气也不小,甚至还有好多是他的小粉丝。
“欢迎你们选择并且顺利地进入知仁书院,恭喜且同喜我们成为师生。”苏浅笑的很和煦。
这让一旁的家长都有些错愕,这苏浅传说中不是长的青面獠牙说话间有雷霆翻涌吗?
这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别忘了。
他可是光靠嘴就把那燕来书院的梁伸给说吐血的啊。
看来谣言果然可怕!
苏浅其实也很开心,心道,前世的文化就是牛逼,这开学典礼还不简单?一篇荀子的《劝学》就给你全部搞定,走你!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讲到这。
显然底下的人都听得入神,这每句话好像都充满了巨大的哲理般。
付大成等人虽然知道苏浅之才通天彻地,但现在再次听到他的发言,还是在心中觉得震撼。
太厉害了。
这等深刻的道理信手就拈来。
自己这大半生的感悟都感觉不及他。
此前着实输的不冤。
学生们听的认真极了。
家长们也连连跟着点头。
楚然更加感觉苏浅神秘了。
“百发失一,不足谓善射;千里跬步不至,不足谓善御;伦类不通,仁义不一,不足谓善学。学也者,固学一之也。一出焉,一入焉,涂巷之人也;其善者少,不善者多,桀纣盗跖也;全之尽之,然后学者也。”
说到这,苏浅笑道:“我来问大家一个问题,读书枯燥吗?别着急着回答,给我说你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本来学生们都想说不枯燥,可是苏浅让他们说真实想法,于是就有人喊道:“枯燥乏味至极,如同嚼蜡!”
这一句话说完,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起来。
这可把付大成气到不行。
这书可是圣贤书,怎能味同嚼蜡?
简直有辱圣贤。
但是这些学生吼完就有些后悔了,这会不会是这苏院长故意设的套?
那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是不是就不好过了?
哎呀……
这嘴怎么就这么欠呢?
然而苏浅的一番话,让大家会心地笑起来。
“不错,我曾经也是如此觉得,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反正我们都知道其同嚼蜡,为何不把它嚼的更有滋味一点?苦中作乐大抵如此,这一时间段过去了,你就会说哎呀,当初这嚼蜡也嚼的有滋有味,幸亏听了苏师一番话,现在的确是获益终生呐!”
说完,底下传来一整笑声,他们觉得这个院长似乎很贴近他们的内心,不知不觉中两者的关系就拉近了不少。
其实苏浅说的都是实话。
若自己前世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人,那这一世怎么可能写出这般多的诗曲名篇?
不对。
严格来说应该是用出。
……
开学典礼就这样结束了。
苏浅所说的《劝学》却像是插上了翅膀一般,向各地流传而出。
其他书院的先生看了后,都不禁觉得惊为天人。
就连梁伸都有些佩服。
当然。
他是不会承认的。
苏浅的名头在燕城教育界中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
至少许多书院不再对他心有抵触。
那些把孩子送来的家长们也都纷纷欣慰不已。
光是院长就有如此之才。
那书院的实力是不是也就更高?
那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就越可能成才?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苏浅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财务方面自然是老板朱木巴找的一个相当靠谱的账房先生。
即便如此。
苏浅也是每天都要去书院,因为最值得称道的是,那楚然的美丽的身影像是美丽的蝴蝶般在学院里穿梭,当然也有其他蝴蝶在穿梭,如果你觉得甄力海和梅上良也算是蝴蝶的话……
时间很快过去一个月。
苏浅也被账房先生告知这个月的开支等等,这让他有些瞠目结舌,竟然才一个月就搭进去了近万钱。
光是给老师们的薪酬就有五千钱。
这搭进去的万钱还不算书院起初建设时的建筑费等等。
这让他有些头疼且心痛。
这都是钱啊!
花钱如流水大抵就是这般吧!
普通人一月才用掉三五十钱,所以这万钱简直就算是一笔巨款!
不行。
不能再让老板出钱了。
虽然不知道老板底蕴如何。
但要是每月都这么搭进去万钱。
那一年下来岂不是十几万的钱就没了?
怕是强如朱家也受不了这般消耗吧。
就在苏浅思索该如何赚钱时。
刘函走了进来。
“苏院长。”
“刘师不必如此,叫我苏浅就行了。”
“不不不,岂能失了规矩?院长如此之才,我等心甘情愿,至少在这书院中还是要分清楚上下级关系的。”刘函笑道,显然他也算得上是一个本分且精明的人,这一番话更是让苏浅听的心下暗爽。
苏浅爽完问道:“刘师找我可有何事?”
“这不,三天后就是我们各大书院的联欢节日,今年是在燕来书院举办,到时候各地的先生应该都会到场,您看我们要去参加吗?”
刘函问道,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次活动算得上是书院中的一场盛会,但也知道苏浅与梁伸的关系早在之前就已经进入冷冻期,这才问他要不要去参加。
苏浅是听过这活动的。
叫做金秋大比。
其实也就是各大书院的先生登台献计,一较高低而已。
这可谓是一大盛会。
如果在大比中表现极为亮眼甚至力压群雄的话,那对自己书院的影响力不可谓是一个大的提升。
“去,当然去!为什么不去?各大书院都参加,我们知仁书院岂有不去之理?”
……
因为天气渐渐入凉。
这天苏浅特意换上了一身白袍,手持一把折扇,这折扇可是他心热已久的东西,想当初那泼墨诗会的时候,说话始终仲温良的折扇啪啪打开或者啪啪合上简直就帅呆了。
这不。
终于自己也整了一把。
看起来倒还像那么一回事。
高低还是有一些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范的。
叫上朱珠。
苏浅打算乘着马车就先一天去到了燕城。
又去邀请其他人,除了奚清子答应下之外,其他的老师都未曾答应。
付大成和刘函不用说,都是出身字燕来书院,此举定是在避嫌,不然那有多尴尬啊,其他人也有说放假要回去休息云云。
楚然则是要回来家探亲,自然来不来。
给老板说了一声,朱木巴不放心非要让他带些人马。
没办法。
苏浅只好让那些手下乘另外一辆车远远地跟上。
马车上。
朱珠憨憨地坐在那,也不像平时那般说笑,显然是因为有奚清子在,让他有些拘束。
奚清子看着苏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那么乖巧地坐在那,不过那蒲扇般的大眼睛却还是时不时地瞟向苏浅,心说,好帅啊!。
苏浅则坐定,暗暗运转着周天,想来打法闲暇时间。
一路颠簸。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到了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