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后厨做的是云京的传统菜,和青州菜肴相比口味清淡。
凌三吃了两口就皱了皱眉。
慕廿辞立即关心道:“怎么了,今天菜不好吃?”
“没有,就是习惯了青山镇的口味,觉得没什么味道。”
慕廿辞立马转头对下人说:“让厨房准备点不同的辣椒酱送过来。”
凌三忙制止道:“不用麻烦了,厨子做得挺好的,我也很久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云京菜了。”
话是这么说,那几碟辣椒酱端上来以后,凌三几乎每道菜都蘸一点辣椒才吃进嘴里。
慕廿辞忽然想到什么,浑身一震。
又想到这才过去了半月不到,不大可能会有这么大反应,最后还是开口问道。
“宝贝,最近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三大口吃着饭菜,不明所以:“没有啊!我身子骨好得很!长大后几乎没有生过病!”
慕廿辞点点头:“那就好。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马上跟我说,知道吗?”
凌三虽然觉得慕廿辞的眼神有点奇怪,还是“嗯”了一声。
凌三吃得一向比慕廿辞快,吃饱了就坐一边儿看着他吃,时不时给他夹个菜什么的。
“刚才那些人都是帮你做生意的管事?”凌三想起刚才在葳蕤轩看到的那些灰头土脸的人。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慕廿辞点点头:“嗯。你记住后面的李致远和乐正莨就行,我让他们帮你管你的铺子。”
慕廿辞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京城慕家的赌坊、书坊、酒楼、布庄一文不值一样。
凌三没想到慕廿辞说给就给,慌忙道:“我现在有钱,昨天收了那么多钱呢。再说了,我还有护卫营的工钱可以拿,你给我做什么?”
慕廿辞好笑地刮了刮凌三高挺地鼻子:“你有钱跟我要给你铺子有什么关系?”
凌三皱眉:“你还说让他俩把账本交给我,我看都不会看。”
慕廿辞心道,原来是怕这个。
“没事儿,你到时候就看看每个月给你挣了多少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那要是亏了呢?”凌三不安地问。
慕廿辞刚好也吃好了,把碗一搁。
“亏了?就让他俩滚蛋!”
李致远和乐正莨是他亲手从最底层提拔上来的,书坊和赌坊的利润有多少大管事眼红?
现在又把布庄和酒楼给他们分了过去。
虽说接手慕廿珏的烂摊子,稍微吃点亏。
但是得到的远比亏的多得去了,这相当于是变相的奖励。
就这,还敢亏?
别说慕廿辞了,其他的大管事就能把他们拉下去!
凌三讪讪不说话了,只要不让他管就行,反正不管他和慕廿辞是一体的,在谁名下都没关系。
“待会儿下午你要去护卫营吗?”
“不去。交给小烨和林大哥了。”
慕廿辞扬起嘴角,想着儿子被老爷子带去祥云山庄,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就迫不及待去牵凌三的手,往临风阁的方向走。
“做什么那么急?”
“做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
凌三嗔怒地拍着床。
“不来了!”
慕廿辞讨好地吻了吻。
将凌三的不满都吞吃入腹。
……
……
凌三瘫软在床上,他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在头脑清醒之下和慕廿辞_ _。
除了腰酸腿软,肚子也有一点点难受。
慕廿辞轻轻帮他揉了揉。
凌三有气无力:“现在最好别碰我,我怕我忍不住打你。”
慕廿辞将凌三的手捞起来贴到脸上,柔声说道。
“宝贝随便打。”
接着,立马换了一种语气对外面吼道:“程云,打两桶热水!”
“好的,家主!”院里传来慕程云殷勤的声音。
凌三白了慕廿辞一眼,狠狠把眼睛闭上。
该死的慕廿辞!
刚才闹得那么大声……
外面的下人怎么想?!
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
下午,林清过来请人去葳蕤轩。
慕廿辞义正言辞地说:“凌三不舒服,我要在这儿陪着他。实在不行,你让婉儿帮你。对了,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尽快办好。”
林清:……
祥云山庄,荷心亭。
凌平安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莲湖,风一吹,荷叶就像湖水一样波动,一片一片的。
凌平安个子小,在他眼里,盛开的荷花和连成一片的荷叶简直望不到边。
现在正是莲子刚上市的季节,慕老爷子和慕天妙坐在湖中央的亭子里,边赏花边吃莲子。
当然,主要是两个长辈剥,凌平安负责吃。
“安安喜欢这里吗?”慕老爷子问。
凌平安不假思索地点头,朗声道:“喜欢!我下次要带爹爹和父亲来玩儿。”
湖中偶尔有穿梭的小船,给他们送来新鲜采摘的莲蓬和荷花。
凌平安高兴极了,用荷叶小心翼翼包着,边包边小声说。
“安安一会儿回家送给爹爹,爹爹一定会喜欢,嘻嘻。”
慕天妙感慨地说:“安安和凌三的父子感情真好。”
慕老爷子闻言,想起昨天看到凌三对慕廿辞的样子,也有些动容:“唉!也不知道小辞怎么想的,这几年真是苦了他们父子了。还好,现在接回来了,要不然我真的要打断他的腿。”
慕天妙立即拆穿自己老爹:“从他说自己是断袖开始,你说过多少次要打断他的腿,到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慕老爷讪讪笑了笑,看了看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女儿,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就有些心疼。
“你要不也学学凌三,养一个孩子在身边,不是亲生的又如何。你看安安,对他比对亲爹还亲。”
慕天妙摇了摇头:“我年纪大了,不折腾了。每天能陪陪你,偶尔让安安陪陪我,也差不多了。
再说了,不还有昭儿嘛。等他娶亲生子,我又多一个外孙可以照顾。”
慕老爷子想到这个身份贵重的外孙,头又开始痛了。
此刻的景王府内,顾临昭也很头痛。
只见宽敞的王府前厅,哗啦啦跪了足足十几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