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问，迟遇愣了愣。
因为对他进行过百度百科，迟遇是知道周砚之年龄的，92年生人。
但她又不好意思直说自己百度过他。
此刻，周砚之目光就落在她脸上，在等她回答。
思量过后，迟遇说，“看您的样子，我觉得您没比我大几岁，咱们应该都是九零后，同龄人，呵呵呵……”
本着不能得罪老师的原则，99年的迟遇昧着良心说出“没比我大几岁”、“同龄人”。
以她有限的经验判断，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在意年龄，也更敏感。
周砚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微微颔首，“嗯，所以我没老到耳聋眼花老年健忘的地步。”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脑子里再一次浮现出那天迟遇在直播间的话，以及周垚口中的“古板的小老头儿”。
迟遇也瞬间想到了这个，心惊不已。
难道他真的看了那天的直播？
不对啊，要是这样的话，那她当时问的时候他怎么不直接说出来？要等到现在秋后算账？
说不通啊……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儿转的飞快的眼珠儿，周砚之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终于，女孩儿憋不住先开了口，“老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从来没说过您耳聋眼花老年健忘啊。”
迟遇面带微笑，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也做好了抵死不认的心理准备。
只听男人淡声开口，“我的意思是，你刚才给夏芊月发的语音内容我都听到了。”
迟遇:“！！！”
还真是！她竟然把这一茬忽略了。
周砚之的声音还在传来。
“既然你都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有要紧事，那就不必用这个理由来搪塞我。”
“……”
当场被拆穿，迟遇表示无地自容。
片刻的功夫，她整理好表情，张张嘴，开始乖巧认错，“老师，我知道错了，但我不是有意要这么骗您的，实在是她就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也就只能……”
周砚之点点头，似是在表示理解，开口的话却有几分无情，“你不必太紧张，这不是学校课程，不扣分。但有一点……”
说到这儿，他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书，“所有的内容我只讲一遍，不会因为她不来再讲第二遍。”
听懂了男人的意思，迟遇忙不迭点头，诚恳道，“老师，这个您放心，我理解。今晚回去我就把我今天学到的东西讲给她，绝对不会耽误您下节课的进度。”
迟遇说完，男人怔住。
几秒后，他才斟酌的开口道，“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讲课？”
迟遇:“？？？”
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