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大气不敢出,气恼地推他肩膀,他纹丝不动,还反手捏着她手腕举过头顶按在墙上。
如果你想玩,现在可以接着玩。程越生在她耳畔压低声音:你猜他会不会过来?.
正常情况下,开了门没看见人,应该会关上。
但迟迟没听见关门声。
顾迎清不敢妄动,生怕脚下不注意发出丁点声音,只要林北望没发现异常,很快就会进去。
她也不敢这时候故意惹程越生,怕他做出什么事,索性闭上眼睛。
晚上包间外面那场戏演得不到位,我比你了解你。程越生空着的那只手,钻进她腰与墙之间的空隙里,掌心按住她本身柔软的腰肢,往自己身上用力揉进去。
主动屏蔽了视线,感官感受跃居上风。
因被他按住双手,顾迎清被迫挺起胸膛,他的力量又让人无法反抗,种种外力之下,她同他贴得密不透风。
男性温热的鼻息撩颈拂面,挺直鼻梁似有若无地剐蹭过她耳廓。
顾迎清偏开头,本意是想拉开距离,然而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他怀中,偏头的动作更像是将脸埋入他颈窝。
只是她紧闭双眼,未能发现。
只听见耳边传来声音:你接吻的时候手不会那样放。
程越生说话间,低头瞧着她因紧张而皱起的五官,圈住她腕子的手指,意有所指地在她掌心里画了个圈。
顾迎清莫名其妙地被他的话带走思路,紧张又恍惚地想,那她的手应该怎么放?
她今晚在林北望面前又是怎么放的?哪里有问题?
似某种对她心中疑问的回应,程越生放过她一只手,握住小臂搭在自己肩上。
顾迎清眼皮轻颤,捏紧手指。
他又说:你脑袋也不会那样摆。
怎样摆?
正想着,程越生亲了下她眉心。
顾迎清眼睫投在眼下的剪影抖动着。
方才进了房间,她脱掉了外套,出来时想着反正也就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也没有再穿,身上只有一件右开叉的丝绒裹身裙。
她穿了黑色***,单薄似无,起不到丝毫御寒功效,寒季刺骨的风无孔不入。
身前与她紧密相贴的男性躯体又如火炉般煨着她,一时间,顾迎清像身处冰火两重天。
程越生吻她的鼻梁。
缓慢向下,唇擦过她鼻尖。
再往下就是她的唇,呼吸纠缠,顾迎清对接下来的事了熟于心,指甲蓦地掐紧指腹。
顾迎清感觉得到,那些喝进肚里的甜酒正在发挥作用,让她变得迟钝,又飘飘然。
身处隐蔽处担忧被人发现的紧张,使她始终处于警觉状态。
鼓点的节奏还让她心潮澎湃,亟需发泄。
一时间,心口漫涨,热潮与热血在体内横冲直撞。
程越生将她几乎埋进他胸膛的脸抬起来,在她嘴上蜻蜓点水一般,末了说:你知不知道你还很容易发出声音?
顾迎清这回无暇思考,便被覆住唇瓣。
他抚过她臀,划过她腰线,掌心从脊背往前面游走,一点点揉化她的僵硬,撬开她唇齿后,虎口掐住下缘收紧——
程越生掐准时机,适时地退开少许,正正好让她那声猝不及防的轻吟溢出。
顾迎清意识到什么,猛地抿紧唇。
听见没?程越生低声笑问,相当满意地看她惊惶瞪大了的双眼。
附近有脚步声由近渐远,然后门被掀上,砰地一声。
听见了。
霎那间,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一点点吹熄体内的热。
顾迎清挺直的背也跟着泄了力,双眼放空。
程越生捧起她的脸,她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道,因此显得她的脸格外小而软,恍若没有支撑一般搁在他掌中。
程越生拇指揉揉她脸,姓林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顾迎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不是。他回答得相当坦然,别为了跟我划清界限,跟这种人搅在一起。
不是他也会是别人。顾迎清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与摇摇晃晃的树影重叠。
在包间外面那些话并不只是说给你听的,她不带隐瞒地说,我的确考虑过跟林北望在一起,他让我想好后来找他,我就来了。
她抬头望向他,眼里不带丝毫情绪。
程越生眼神一点点沉下去,只是仍旧抱着她,手还不厌其烦地抚摸她手臂后腰,去探她掌心手背是否冰凉,握着替她暖。
至于做戏……顾迎清伸手拨开被风吹起挡住眼睛的头发,只是刚好我身边就这一个在追我的男的,条件也还不错。我认为凭我自己,容易立场不坚定,再一次被你那些手段……
她顿了顿,疲惫道:总之我和别人怎样,都是我的事。你说我接吻的时候反应如何,那只是你的角度。总不能要求我这辈子不能再有别的男人,不跟其他人接吻,不跟其他男的上床。林北望不行,我还会找别的男的,很简单的道理。
反正不会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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