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也听出来,他说这话分明就前后矛盾。若是我们真的跟他串通好了,收了他300块的彩礼,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偷偷摸摸的进来,对你做那种恶事?
是个人都知道这可是要死的罪,他若是出了钱,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苏心月连忙开始极力狡辩。
她很清楚苏宜佳的性格,知道这事一旦做实了是她们做的,那接下等待她们的就是生不如死的威胁、践踏。
“我同意那纯粹是见色起意!你们给我看了她的照片,我是真的很喜欢,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若是不用这方法,是肯定娶不到她的,所以才铤而走险。”男人自知瞒不过了,干脆争取个坦白从宽。
就算是从不了宽,他也要把这两个,算计他的黑心女人一起拖下水。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苏母冲他大吼了声。
然后一脸愤恨的看着苏宜佳,“对!就是我叫他来的,那又怎么样?你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还有什么好闹的!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无论你对我有什么怨恨,你也不是喝风长大的。
你把自己退给秦凯泽那个瘫子,彩礼竟然不肯上交,你去哪都说不过去。我就是气不过,才想着给你个教训。”
“你不是想给我个教训,你是想拿捏着一个要挟我的筹码吧!你明知道我跟凯泽已经打了结婚证,还哄骗这个男人,说把我嫁给他。今天这件事若成了,你可以用流氓罪威胁他,也可以用我对不起凯泽了,来要挟我。”
苏宜佳直接点破了苏母的那点心思。
不过遮羞布早就被她自己拽下来了,苏母干脆破罐子破摔。
一把拍开还在偷偷拉扯自己的苏心月,她摆出副长辈的威严,高高在上的看着苏宜佳,“我就是在惩罚你不听话!你是我生的,无论嫁到哪,无论多少岁都该孝顺我、听我的。
你既然不肯老老实实听话,那我就用我的方法来惩罚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既然这么不服气,就去警局说吧。”苏宜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苏母愣了下,随即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
“我说去警局啊!你觉得我不孝顺,觉得我没把彩礼交给你,那你就让警察把我抓起来。看看有没有法律规定,我得把彩礼交给你。还有你说我不孝顺,那就让警察来说说看,法律规定我该怎么孝顺你。
当然除去这些,你们今天做的事有没有犯法,法律会怎么审判你们,那也不是我能插手的。”苏宜佳特别无辜的摊了摊手。
趴在地上的男人很害怕,但自知人微言轻,干脆连求饶都懒得做了,就窝在一边等死。
倒是苏母和苏心月是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选择去派出所。
“我是你妈,你竟然要把我送去警局?!”苏母咬着牙质问。
“你真的是吗?”苏宜佳嗤笑了声。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反而是一直在观察,苏母的反应。
可苏母虽然依旧心虚又害怕,但这几乎是挑明了的话,却并没有让她把这里面的隐情老老实实交代了。
“我当然是你妈!你爷爷奶奶、姑姑叔叔,还有你舅舅和姨,那都是看着我怀胎十月,然后把你生下来的。”苏母理直气壮的反驳。
她这态度很明显并没有在说谎,这让苏宜佳一时之间脑子都有点儿乱了。
说她是换来的孩子,那她跟苏母长得又很像。
说她真的是苏母的孩子,那苏母和大舅奇奇怪怪的态度,又显然是有问题。
而且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秘密,苏父苏母两边大人加起来,都有快二十个。
这里面若有秘密,是怎么骗过,或是让这二十几个人,一起守口如瓶这么多年的?
这二十年里他们家跟两边的亲戚,也有打闹到很凶的时候。
就这样也没抖出什么原主的秘密,可能吗?!
而且她若真的不是苏母生的,那为什么系统说的不是调查原主身世,而是苏母对原主态度恶劣的原因。
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苏宜佳在脑海里过了下所有的不合理,还有疑问。
这才继续开口道:“你是我妈既然可以对我用这么下作的方法,那我选择报警,把你们都送进警察局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两个不过是半斤对八两,你有什么资格用道德来绑架我?
你放心,我这人心狠的厉害,只要法律说我没错,我就不会畏惧任何人的流言蜚语。而且我有钱啊,那些阿猫阿狗谁敢嚼我舌根,我就揍谁。一个不行就十个,十个不行就百个,反正腿断手断的赔偿也不过才二三十块。
我的彩礼可以让我肆无忌惮的揍满两百个呢。你说我揍满两百个后,还有人敢说我半句闲话吗?”
苏宜佳微眯着的眸子,带着股慵懒的狠劲。
显然刚刚她说的一切,都不是在开玩笑。
苏母直到此刻,才感觉到真正的害怕。
“你不能把我送去派出所!你没有证据!我什么都没有做!这男人是你不检点,才会被勾的偷偷跟着你回来,我跟你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她立刻疯狂的低吼着,把刚刚肆无忌惮承认的一切都给推翻了。
见苏宜佳依旧那么笑看着自己,苏母立刻用脚踹了踹,还在边上当鹌鹑的男人。
“你说话啊!你真想被送去派出所吗?!”
这事她一人否认显然是没有用的,必须还要让这个男人跟着她一起改口。
可那男人就像条死了的咸鱼,瘫在那一动不动。
“你就省省吧!现在这么害怕,早干什么去了!”男人嫌弃的哼哼了声。
苏母刚想反驳,苏宜佳却打了个响指,“好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什么?!”
苏心月和苏母有些疑惑。
就见原本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几个挺拔如松的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们下楼的时候应该有和这男人说话,确定最后的流程吧?我想你们干的事,应该都被他们拍下来了。对吧?”苏宜佳笑容恶劣的指了指那他们,然后仰起头,看着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