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这样,便越显得心虚。
就连苏宜佳都看的明白,就更别提边上那些经过专业训练的人。
其实苏宜佳一点都不在意,苏母的回答是什么。
她只是要光明正大的当着这些人的面,把自己身份存疑的事情给挑出来。
顺便能多给点线索,就多给他们点线索。
他们为了调查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有没有问题,自然会连带着出生身份一起查。
只要最后她没问题,这查出来的结果真要有隐情,也肯定会告诉她。
真要是有别的亲生父母,都不用自己去找,这些人这么厉害,肯定就先找完,并且做好了全部的背景调查。
俗话话的好,这免费的羊毛该薅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手软。
“那你不如再解释下,我大舅那么重男轻女的一个人,为什么对我要比对他的孩子还好?虽然也就是表面装装的,可有些委屈却实是我那表姐、表弟受了,可偏偏苏心月却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苏宜佳干脆又抛下一个线索。
苏母沉默了许久,等她找到理由再想辩解的时候,苏宜佳也没心思听了。
从苏心月手上接过照片和底片,她麻烦边上的几个同志帮忙,把这三个人都给送到了派出所。
迅速录完口供,也不关心这三个人会背上什么样的处罚,直接就坐公交回了秦家。
这样拖一下,她回家的时间就有些晚了。
将近七点半的样子,高华彬不仅把粥给喂了,连带着热水都烧好了。
看着坐在院子里的秦凯泽,她身上的疲惫顿时就散了干净。
果然这世界上最能解乏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是数钱,二是看帅哥。
若是这帅哥是你的,他还能给你好多好多钱,外面的风风雨雨那都不是艰辛,而是浪漫的小雨滴了。
“我总算是回来了,这次回去完全是闯了个龙潭虎穴。”苏宜佳拖着小马扎,坐到秦凯泽面前。
男人的目光担忧又心疼,让她有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珍视的感觉。
不过她并没有把苏家发生的事,拿出来说。
免得秦凯泽这人又不能动,还要在那里憋气憋出内伤来。
而且她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仔细回忆了下书里的剧情。
这个时候的苏心月的第三块踮脚石,已经在沪市了。
相信没把心思放在秦铭城身上的她,应该很快就能遇上那个男人了。
只不过那男人虽然有钱、有本事,也有路子,但是不兴沾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说了下嫁妆的事。这不是看我口袋里的钱多,就想着让我给苏心月出些嫁妆,我当然不会肯呀。有那钱给她,我宁可多买些西瓜和肉。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提醒,我确实是要去买些嫁妆了。这床太硬了,得准备几床垫被,春秋的薄被、夏天的毛毯,还有冬天盖的厚被子,这些可费棉花了。
我还要开始准备结婚时候穿的衣服,顺带着把新买的那间老宅子收拾出来。到时候我出嫁的时候,直接就从那个宅子出嫁吧。”苏宜佳懒洋洋的跟秦凯泽说着她接下来的打算。
虽然语气变得轻快了,但秦凯泽却察觉出了她跟苏家闹的事,怕不止是钱那么简单。
要不原本还想着从苏家出嫁的她,怎么可能回来就换成了新买的院子。
“找祝……他能弄来。”秦凯泽知道苏宜佳不想说,也没有逼问。
苏宜佳却连忙摇头,眉眼弯弯的笑道:“这嫁妆可不兴让别人准备,都要新娘子自己准备的,那才有参与感。而且小祝应该也有工作要忙吧,我想请他帮我盯着那间老宅子的打扫,要找靠谱的,不能把那些老味道都给磕坏了。”
“好,买你喜欢的,不急。最后有差,跟我说。”秦凯泽见眼前的小姑娘笑了,也跟着露出丝笑意。
他记得佳佳嫁给秦铭晨的时候,没有准备嫁妆。
他们是不一样的。
苏宜佳拿了切一半西瓜,自己啃了两片,又喂秦凯泽喝了一小碗。
三个人听完新闻才各自回房。
秦凯泽和苏宜佳回了屋子里可以看电视,这收音机就放在了高华彬那。
苏宜佳给秦凯泽按完,全身都是细密的汗珠。
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放了好几个木桶,冷水和新烧的热水都有。
她刚想提进屋里,秦母又贼头贼脑的凑了上来。
不过她一般没什么好事,那张脸上又带着几分怒气。
“我今天没心情跟你吵架,你最好长话短说,注意你的态度。”苏宜佳语气冰冷的警告。
秦母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瞬间就被戳破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跟邻居说那些话?”她连质问的话都变得没了底气。
“不然怎么说?等我和凯泽下次摆酒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我提前关系撇清楚,既能减少尴尬,又能让我和凯泽进进出出的事更加合理。还是说你们还想把这责任,往我和凯泽身上推,好让你们干干净净的?”苏宜佳尾音向上翘了翘,不悦的意味更浓了。
秦母立刻就想要离开,但又怕以后在这些老邻居的面前抬不起头,只能继续道:“我是说你为什么要把铭晨和你妹的关系,拿出来说?这样那些邻居肯定会多想的。”
若是省掉这么句话,他们家能少很多麻烦。
可苏宜佳的态度却变得玩味又恶劣,“那你就得去找我妈和苏心月算账了,当初她们给我泼脏水的时候,我就说了以后只要逮到机会,我就会把她们的丑事往外抖。”
“可你明明说了,只要签了认罪书,你就不计较了。”秦母气愤的强调。
她觉得苏宜佳说话不算话,也觉得他们都被苏宜佳给耍了。
可苏宜佳却特别无辜的撇了撇嘴,“我说的是不报警,不计较你们给我下药的事。或者说你们想我把这事,也给你们抖出去?”
“没有!”秦母赶忙否认。
看着面前的姑娘笑意盈盈,她恨的牙痒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