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强迫戴上婚戒

萧声不说话了,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楼欢只对视片刻就垂下脑袋,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多看萧声几眼,她就会忍不住收回刚刚的话。

可是她想了两天,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分开。

一想到自己和萧声结婚的事,就会想到爸妈的死亡,现在的她甚至不敢照镜子。

“你明白我意思的,就这样吧。”楼欢丢下这句话,匆匆地转身离开,萧声没有追来。

就这样吧。

楼欢的眼泪来得越发凶猛。

萧声望着楼欢远去的背影,渐渐和当年的小丫头重合。

当年的小丫头会挥着小手和自己说“下次见”,都近十年杳无音信,现在楼欢没有说这句话,下一次又该是几十年?

他没有那么多十年,也没有那么多几十年。

萧声握紧拳头,他知道如果现在不留住,就没有以后了,并不是每次都能多年重逢。

他也不想再要多年重逢。

萧声眸光微暗,喊住她:“你不想调查凶手吗?”

楼欢的脚步顿住,回头望他。

萧声一步步地走过去,由楼欢拉远的距离,由他自己再次拉近,命也好运也罢,他都要靠自己。

谁也别想把楼欢从他身边带走,楼欢自己也不行。

楼欢张张嘴,想说自己会查,还有时安哥哥和乐乐会帮自己,萧声早已捏住她的心思,说:

“你自己查很困难,秦家也困难,这件事是针对我,我来查更加方便,没有我的允许,秦家调不到萧宅的监控。”

“你会不允许吗?”楼欢当场就问他,睁着泪汪汪的眼睛。

萧声顿时讶然,不会。

但他不能这么说,他现在只有这个理由能留下她。

“会。”萧声从来都给人一种极其冷漠的感觉,只要他收起对楼欢的那点温柔,看起来就很不近人情,说到做到。

楼欢握着小拳头,心想自己白喜欢他了。

“只有我能调查,甚至可以带着你一起调查,只要你戴上它。”萧声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婚戒,另一只手去拽着楼欢的手。

他用力很大,怕力太小会让她逃脱。

楼欢被他捏得很痛,萧声这次铁了心要把戒指在她的手指上套牢,对她的吃痛恍然未闻,硬逼着她戴上戒指。

他想让楼欢给自己也戴上,但他知道楼欢不会,所以自己给自己戴上,心里想着:新郎新娘已经交换戒指,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母亲告诉过他,以前还没有结婚证的时候,只要对方给了聘礼、见了父母、请了宾客来做见证,就是夫妻了。

余珊女士告诉他,虽然婚礼取消,但还是昭告了在场的宾客,萧声已经有妻,叫楼欢。

所以,他们就是夫妻。

“我们不能这样。”楼欢想要摘下戒指。

萧声可不给她机会,恶狠狠地说:“摘下来,我就不会调查这件事。”

楼欢果然被唬住了,没摘下戒指,但她比萧声小十岁,接受的教育却是,没有领证就不是夫妻,起码不是被法律承认的夫妻。

萧声爱自欺欺人就随他,她只想知道这次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人为又是谁所为?

楼欢默不作声地走在前头,萧声暗自松一口气,总算留住了。

……

楼月见妹妹迟迟未归,便在门口等着,谭婶说让她在屋里等,她不愿意。

现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下楼欢这么一个亲人了,她重要看着她平安回来,即使她知道有萧声在,楼欢不会有什么事,可她就是要站在门口盼着。

傍晚的时候,她还没有盼来妹妹,却盼来了一位先生。

余景行身穿黑色西装,从晚霞中走来,远远便瞧见一身黑色衣裙的楼月,静静地站在门口路灯下,探着脑袋等人。

他忍不住加快脚步,假装以为楼月盼归的人是他。

“楼小姐。”

“余先生?”楼月略微惊诧。

“很抱歉,前两日京都有事繁忙,今天才抽出空来吊唁伯父伯母。”余景行是个绅士,从拍卖会上一见,楼月就看出来了。

她微微颔首,“非常感谢余先生过来,请进。”她领着人进去,一边说:“是余老太太让你来的吧?”

“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余景行骗了她,楼月并未察觉,只说:“辛苦余先生了,余先生回京都后,替我和妹妹谢谢她老人家。”

“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说谢谢的。”

楼月并未说话,从小到大,她妹妹心里想什么从来都瞒不住她,这件事以后,萧声和楼欢的好事,只怕是要推迟了,甚至可能会断了。

妹妹看着单纯好骗,事实上性子最倔,如果不是她自己想通,谁也劝不动她。

撞到南墙,就算抛个狗洞也要钻过去。

楼月的眉宇间染上一股抽愁容。

余景行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安慰道:“虽然婚礼取消,早晚会再办的。”意思就是,我们早晚都是一家人。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表弟对任何人上过心,他性子倔,但凡上心的事或者人,任何情况都不会放弃的。”余景行边走边说,“当初说要拿回萧家大权,即使坐了轮椅,也没磨灭他的志气,反而卧薪尝胆,终于翻身。”

楼月听在耳里,轻声道:“无论怎样,都看他们两自己的造化。”

领着人去了里面,余景行朝着二老鞠躬,回头便瞧见楼月拿着手机,眉头微微皱着。

“楼小姐是在等什么人回消息吗?”

“嗯。”客人在这里,楼月只好收起手机,坦言道,“等我男朋友的信息,他打电话我没接到,刚给他发消息,一直没回。”

余景行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楼小姐已经有男朋友了?”

“嗯,国外认识的。”楼月说,“不过也是c市人。”

余景行的心里有点凉,面上还是掩饰得很好,“他知道你家里的事吗?”

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也来吊唁了,待会他就去问问周勉,谁能俘获了清冷如月的楼家的大小姐。

“可能知道了吧。”楼月想着事情这么大,萧权也是萧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萧权一直没有出现,她的心里有点烦躁。

为了安慰自己的烦躁,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家里也出了事,妹妹受伤住院,我家里的事,就没和他说。”

“这样。”余景行没有说什么,吊唁完二老便回去了,和周勉说起这件事。

听到楼月有男朋友了,周勉也有点惊讶,“不过很抱歉啊表哥,这个我帮不到你,我不知道楼小姐的男朋友是谁,你想知道可以问问嫂子,我嫂子,你弟妹。”

“不过说到最近家里妹妹受伤住院,我只知道一个,就是萧权。”周勉就是随口补一句,然后信誓旦旦地说,“但是他俩绝对不可能,楼大小姐又不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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