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吴良没有在杭州过多停留，吃完饭，便上了一辆驶向梧市的黑车。
兜兜转转，过了将近一天，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有些慢，下次要换一个出行的方式才行，这样太浪费时间……在支付了司机一笔不扉的车费后，吴良揉了揉额头，他有些想吐。
开的慢，收费还死贵，不是现在不适合抛头露面，骑着小白赶路不知要快上多少！
走进一处网吧，进入洗手间后，再出来时，其身上的校服早已换下。
一套贴身的黑色作战服，外面套着牛仔裤，搭配着黄褐色的羽绒大衣，宽大的围巾在脖子上缠了几圈，将吴良大半的脸部都给遮了起来，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
如今只是刚过年不久，还属于冬季，大街上，这般打扮的人比比皆是，并不会惹人注目，连面具都不需要带了。
就是看起来有些臃肿，不太美观，但吴良没在意，只要不影响走路就行。
到了黑市，哪里依旧是人声鼎沸，说实话，像这种松散的组织，能够在这里生存这么久，如果说这后面没有官方的授意，吴良是不相信的。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了那些人销脏的同时，也同样方便了自己。
没有再去之前两次去的地摊，那家伙多半与赵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不可能会弄到一个入场卷。
赵氏之前让人跟踪过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小心为上，还是不要与他们有过多牵扯。
而且，又不是只有那家伙有觉醒石卖。
其他人一样有的，那又何必徒增烦恼与风险。
逛了一会，吴良停在了一处占地颇大的地摊前，问道：“觉醒石什么价？”
摊主全身都被一件宽大的黑袍遮住，看不出年纪与性别。
打量了一番吴良的装扮，一个沙哑的女生自黑袍下传出：“觉醒石10万一次，有两颗，分别够支撑三次和五次觉醒，之后，能量就会被消耗一空。”
虽然要贵上一些，但还能接受。
但自然不可能对方要多少他就给多少，吴良淡淡的道：“四十万，我要后面那个。”
“四十五万，这是我的底价，接受不了就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
这摊主明显不太喜欢讨价还价，直接就将自己的底价给报了出来。
没在意她那不耐烦的态度，九万的价格已经远低于市场价，吴良听出了对方有些不耐烦，也就没在墨迹，直接答应了这个价格。
他点了点头：“可以。”而后又说道：“另外，我需要一些辅助觉醒空间系的引导材料，要好的。”
听闻吴良想要购买觉醒空间系的辅助材料，那摊主眯了眯眼，却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说道：“空间系，这玩意没到高阶前，最好别碰，百分之九十九要打水漂。”
“有没有？”
“有，你等等。”摊主不再劝阻，在摊位上找了起来。
有钱不赚王八蛋，像她这种能提醒一下的已经堪称业界良心。
总有人不听劝，以为自己是天命主角，干啥都能心想事成。
摆摊的这几年，像吴良这种，她见的太多了。
话归正题，摊上摆着的物品着实有些多，找了半天，她皱了皱眉：“不应该啊，明明带出来了。”
“你再等等，我再找找。”扭头朝着吴良说了一声，随后继续埋头寻找。
翻找半天，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再次面对吴良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个小瓶子。
瓶身透明，里面装着一些细腻的银色粉尘，看起来跟寻妖粉差不多，只是颜色有些许不同。
“虚空之砂？”
吴良有些不确定，毕竟他只是在书上见过这东西。
听到吴良竟然喊出了这东西的名字，摊主也有些惊讶，说道：“是个识货的，既然这样，你应该也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怎么样，有兴趣吗？”
“我需要检查一下。”吴良没直接回应，而是伸出了手。
摊主欣然答应，将瓶子交给了对方，见吴良一副认真观察的模样，心中也是一喜。
看来有机会卖出去！
想到这，她的眼神都炽热了几分，这玩意在她手里放好久了，一直卖不出去，原因有二，一是有识货的人少，二是这东西有些贵。
平常的引导物质也就几十万，但这玩意可是八位数打底。
另一边，吴良也在认真的查看，先是摇晃了一下，又打了一下灯，灯光下，虚空之砂的颜色在不断变化。
倒出了一点，放在手上仔细的观察，又捏了捏，在确认了真伪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将其装回了瓶子。
“怎么样？”摊主问道。
“嗯，是真的。”吴良点了点头，问道：“打算卖多少。”
“一千三百万！”
听到这价格，吴良摇了摇头：“这东西虽然珍贵，但还没到这个价。”
摊主搓了搓手，笑道：“你也知道，几十年前，随着念石矿脉被开采的差不多了，这东西的产出也跟着断了……”
吴良只是笑了笑，将手中的瓶子扔回了摊主的手上，淡淡的说道：“那算了，我就要一颗觉醒石好了。”
“你别着急呀，这价格可以商量的吗？许我出价，也许你还价吗。”
摊主接住飞来的瓶子，挤出了一个笑容，没办法，这东西是真不好卖。
其实，早在几十年前，这东西倒也没那么贵，只是因为近些年的念石矿脉被开采殆尽，这东西也就跟着稀缺了起来。
“三百万。”吴良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靠，你是真敢出啊！”女摊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瞪大了眼，紧紧盯着对方露出的眸子，想要从中看到这家伙露出哪怕一丝丝愧疚。
然而，她失败了，那双眸子，平淡如水。
“连同觉醒石，六百万打包给你，不要拉倒。”
女摊主没招了，气愤之下，连声音都懒得伪装了，咬着一口银牙说出了自己的底价。
吴良沉吟了一会，最终点头：“成交。”
看到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女摊主那宽大的黑袍下，高耸的双峰不断的升起，落下。
努力压下了上去咬他一口的想法，她强行安慰自己道：“为了600万，我忍！”
占了个大便宜，虽然心中很高兴，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付完钱后，提着东西就直接离开了黑市。
看着渐渐远去的吴良，女摊主总感觉这家伙在心里疯狂的嘲笑着自己。
想到了这些天以来的亏损，又想到了自家老爹的话，她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难道我真的不会做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