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搭上对方的线,吴良就不打算低调入学,必须要展现出一定的实力。
他一直以来都清楚,在与人交流前,只有适当的展出自己的实力,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在这个世界,弱者没有说话的权利。
听起来有些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
站在山峰顶端的人,即便其有意倾听山下之人的倾诉,但当它们的距离远到一定程度之后,他也有心无力。
有时,不是倾诉者不够虔诚,也不是山峰上的人太冷漠,而是有一道无形的沟壑将两者隔开。
吴良思索着该用那个系参加招生。
他的脸已经恢复,也不可能再用蛇毒弄回曾经的模样。
毕竟是上大学,又不是去卧底什么的,而且他现在也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那就用自己的身份吧。
前天澜魔法高中学员,于开学典礼当天觉醒雷系,这是已经被记录在案的。
也就是说,雷系必须得有,中阶满修,配有极品灵种,在外院应该也算是挺优秀了。
不过,既然雷系已经到了中阶,那就需要再来一个系。
再来个召唤系吧,小白是大概是闲不住的。
空间与暗影……算了,就这样吧,留些底牌也好。
不过,修为真能藏得住吗?
不管了,就算是被看出来也没什么,对方总不会满天下宣传。
如果雷系突破到了高阶,再把空间系放出来。
只是考入外院,以雷系中阶满修,加上小白那进阶期战将的实力,绝对没问题。
别说外院,即便是进入内院也足够了。
当然,在这之前,吴良需要重新回一趟天澜魔法高中,补回学籍。
魔法高考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只要在这之前弄好就行。
“先去补办好学籍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事,吴良打算先去一趟天澜魔法高中把学籍的事情解决,在这之前,他打算购买一些东西。
走进附近的一个超市,再出来时,他的手中多出了几个袋子,一个装着几条香烟,一个装的酒,烟酒不贵,但也不差。
另外几个袋子内装的是腊干的鸡鸭,还有一些小糕点。
学校的铁门敞开着,保安室里却是空荡荡的。
吴良也没在意,自顾自的走进保安室,打算先把东西放在里面。
扫了眼里面的布局,几双运动鞋摆放在床前,摆放着各种物品的桌子上,几个精致的手办格外惹人眼球,手办的的旁边,还有没吃完的一些酱鸭脖。
放下袋子的手顿了顿,而后收回。
他转身走出保安室,提着东西,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途中遇到了一些以前的同学,看见吴良大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毕竟,在它们的认知中,吴良已经是一个死人。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吴良最开始并没有遮挡容貌,猎人身份时做过的事早就被扒了出来,当然,也包括他的“死讯”。
联者联盟都出了公告,还附有详细的调查过程。
这一个已经被认定为死人的同学却时隔半年,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这现实版的大变活人,那叫一个惊悚。
甚至它们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吴良的某个孪生兄弟。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人群中的一个女孩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灵异事件,更不是什么大变活人。
吴良一直都活着,因为,她在街道上碰见过对方!
她在街上碰见吴良时,对方很落魄,像是成为了一个乞丐。
衣着破烂,面容脏乱,她一开始都没认出来,只是有些熟悉,仔细观察了很久才敢上去搭话。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那些个同学老师,这是有原因的。
她怕说出来对方还活着的消息,吴良会被送上一纸诉状。
毕竟她听说了,保险公司可是赔了一大笔钱给了吴良的监护人。
这钱还是猎人协会出面索要的,毕竟是他们帮助猎人购买的保险。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怕消息传出去,一些性格恶劣的同学会故意去捉弄对方。
不要把人性想的太好,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跌下云端,总会有一些人想上去踩一脚,以此满足自己那变态的欲望。
综合考虑之下,她才决定将这个秘密保存下来。
吴良不能控制别人的想法,更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轻轻敲了敲校长办公室的大门,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
开门的人并不是朱校长,而是一张新面孔,男性,带着一副厚重的眼镜,年龄大概在40岁左右。
戴着眼镜的男子看到了吴良手上提着的东西,顿时皱了皱眉。
这些个学生,不想着怎么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研究那些旁门左道。
扶了扶眼睛,男子的声音严肃了些许:“赶紧回去吧,今天我就当你没有来过,提醒你一句,朱校长最讨厌的就是这一套。”
像吴良这种送礼的,他已经见了不知道多少。
吴良听着,没有急着反驳,等到对方说完,他才开口:“我以前是这里的学生,受到过朱校长跟张老师的关照,今天只是单纯的想着来见见他们。”
像眼镜男子这种人,在对方已经先入为主的情况下,沟通中最好就顺着他,不要尝试用自己的观念说服他,那只会适得其反。
果然,听到这些话后,眼镜男子的眼神立马平和了许多,他让开了身子,招了招手“进来吧,朱校长带着你一个学弟去赴约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张副主任还在上课,我等会给他发个信息,让他下课来找你,你先坐一会儿。”
招呼了吴良坐好,眼镜男子开始烧水泡茶。
没多久,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
张建国带着满脸的笑容走了进来。
当看见吴良时,他脸上笑容消失,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吴良站起身:“老师。”
张建国终于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伸手拍了拍吴良的肩膀。
手掌上传来的触感让他知道,对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张没有生气的黑白照片。
眼镜男子不明白其中崎岖,只当是两人太久没见,当下笑了笑,而后离开,给许久未见的师生二人腾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