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尉大人似乎很闲,天天往公主府跑!”月听尘有些佩服金执的坚持。
金执煮了茶,给月听尘斟了一杯:“是啊!天下无事,这才来找将军解闷啊。”
“解闷还带着孩子?”月听尘瞥了一眼金执怀里的小念澜笑得神秘莫测。
“没办法!”金执逗弄着孩子道,“以前养猫养狗养狐狸,现在猫死了狗死了狐狸也跑了,便不敢再养了!想来想去,还是养个娃娃划算,至少我死了他还活着。”
“哈哈哈!”月听尘大笑道,“听大人如此说,月白也想养了呢!”
“感觉不错,可以试试!”金执轻笑道,“对了,你说一个孩子要是没了依靠,会不会很可怜啊?”
“自然!”月听尘不解其义,但还是据实答道,“太尉大人为何问这个?”
金执抱着小念澜笑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月听尘显然不会相信他的话,金执这个人邪气太重,戾气也太重。但月听尘不得不承认,若说当世青年中有什么人能让他打心底里佩服,风宇也许算一个,但金执肯定是第一个。
“有件小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金执道,“郁孤台哪边刚传来的,或许你不知道会好一些。”
“郁孤台?郡主!”月听尘刚拿起的茶水抖落在手上,他忙追问,“她怎么了?郁孤染对她做什么了?”
“人没事儿!”金执道,“孩子没了,而且很难再受孕。”
“孩子?”月听尘兀自算了一下时间,白纱轿辇上的那一晚?他跟郡主的孩子!“郁孤染!”月听尘双眉紧锁,辱他郡主、害他孩儿,此仇不共戴天!
花杉语的确曾经有孕,不过早在月信不至时她就察觉到了,召了太医开了药,在郁孤染去锦城前孩子就没了。金执也是从她灭口的那个告老还乡的太医哪里着手查到这些事情的,本以为是些散碎的事,没找到还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金执向羽七使了个眼色,羽七将东西端上来道:“将军,这是语侧妃托大人转交给你的东西。”月听尘接过托盘,上面是一幅凤穿牡丹的刺绣。
锦城郡主不仅有倾国倾城的容颜,更有一双巧手,自小学刺绣,她的绣功便是锦城最好的绣娘也自叹不如。而这凤穿牡丹是她想在大婚时绣在红嫁衣上的!月听尘拿起这幅刺绣,里面还有一方罗帕,红艳艳的彼岸花有花无叶。
金执和羽七悄悄走了,月听尘一个人在已经枯败的幽岚花树下坐着,一身的伤还没好,他又吐出一口血来。“初入仕途,我满心家国大义,不过与你惊鸿一面,从此陷入这儿女情长里。”月听尘握着这手帕凄然一笑,“而今,家国都弃我而去了!你终于回眸,跟我说的却是此生花、月不相见吗?”
旋即,月听尘又对着帕子道:“我一路坎坷,从不服输。你等我包羞忍辱、卷土重来,到时必定江山为聘、川水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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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金执坏在我喜欢的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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