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落在孩子的心口处,已经沁出了血,小齐抒却没办法再往下压了!
疼痛牵扯出凌礼泉响亮的哭声,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小齐抒扔了匕首藏到床底去,爹爹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不其然,侍从看到小殿下遇刺,又见床上的匕首和开着的窗,主观地断定凶手逃了。几个下人也追出去,嬷嬷抱着凌礼泉往去找太医,小齐抒愤愤不平:有伤有痛的时候就找太医,有气无处撒的时候就杀太医!
那自己就成为一名太医,医者能救人,也能杀人!她一定要为爹爹报仇!
全天下最有名的大夫非神医毓关莫属,可他行踪诡秘,要找他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小齐抒既无门路,也只能祈愿心诚则灵。匕首是齐氏之物,她不能在梧州久待,狗皇帝心狠手辣,还没为爹爹报仇之前,她不能死!
考虑到自己还有存在叶氏钱庄的本钱,齐抒决定逃往锦城。
南朔暗人本是奉命来杀凌礼泉的,被小齐抒插了一脚,现在任务是完不成了!考虑到要受到严酷的惩罚,他们决心在回去领罚前先教训一下这个坏了他们好事的死丫头!
齐抒被打晕丢到一条小船上,等她醒来自己也不知道飘到哪里了!梧州是北陵南面的漕运枢纽,水路南北皆通,看着这儿的人说话口音与梧州不同,齐抒暗叹:“还好出梧州了!”
她想打听一下消息,又怕遇上歹人,只能随波逐流,想着到哪儿算哪儿。左右她都是无家之人,天下之大,何以为家?
“小丫头,你这船要往何处去啊?”一个妇人跳上了船,她一身红衣,本已微带些岁月痕迹的脸因这灿烂的红和孩子般的笑容更添神韵,让人觉得威严而不失亲切。
“我……我去看亲戚。”小齐抒抱膝缩在船头,“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借你的船用一用!”妇人笑道,“顺便想请你帮个忙。”
“你——们?”齐抒问道,“什么……忙?”
“还有我夫君啊!”妇人指了指在邻船上的大胡子炫耀,“怎么样?是不是很俊?”
“咳咳!”大胡子无奈扶额,提醒道,“你重点又跑偏了!说正事儿!”
“哦,对”妇人轻拍额头,对小齐抒笑道,“是这样的,我们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然后我们发现在这一片水域有几个宵小之辈在干掳掠幼童的勾当,尤其是像你这样一看就长得很漂亮而且身边没有大人的孩子。”
“我爹娘都死了!”一句身边没有大人的孩子让小齐抒黯然神伤,其实,她本来也是有大人照看的。
“不好意思啊!”妇人道歉,“那你能帮我们去引出这群鼠辈吗?虽然这个事情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点危险,但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你就把它当一个游戏……”
“……”小齐抒愣愣地望着这个妇人,那可是坏人,谁会去跟坏人玩游戏?不想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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