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瓶巫女之血,则是倒在中间的孔洞内,它的作用至关重要,所以不要一次全部倾倒,最好分两成到三次。”经过白蛟的指点,卿凰小心翼翼的将这瓶鲜血倒入孔洞。
紧接着,它又说道:“想要彻底停止上古困阵,并非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我打算借助这三样东西,自己先试试,倘若不行的话,还希望诸位多多帮忙。”
众人点头答应,这个时候,白蛟已经开始行动了。
那个被困在结界封魔阵内的黑霸王已经处于濒死状态,它此时双目皆盲,耳边听见自己的老对手白蛟即将脱困,直气得火冒三丈,后悔不已。
黑霸王暗想:“可恶,倘若当时我下定决心抢先摧毁困阵,早就和这群混账东西同归于尽了,何来现在这种憋屈之极的死法”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步备用的计策”
诡计多端的家伙脑中灵光迭闪,立刻想到了个让强敌吃瘪的办法,霎时间,就听见结界周围水流稍微振颤了一下,这怪异的现象太过轻微,几乎没人察觉到。
但是在最后面的小黑和珍雯眼尖,偏偏注意到了这番情景。“难道说,这家伙想玩什么花招”
这俩丫头互相对望一眼,突然,珍雯倏地一扬手,释放出自己的那只多臂傀儡虫,此物现在不过蚊虫大小,行踪极是隐秘,顺着那片向远方涌动的怪异水流追去。
接着,珍雯和小黑也骑着自己的木灵鱼兵朝那边掠行,谁也卿凰、古桑女和若桃都只是注意观察白蛟的动静,谁也没察觉她俩离去。
十余息之后,那股暗涌水流来到某处隐秘角落,“唰”说时迟,那时快,从斜刺里赫然窜出一道疾影,这家伙张嘴就把水流吞噬殆尽。
“咦,这是”躲在远处拐角观察的小黑和珍雯定睛细瞧,差点叫出声来,原来对方是个比黑霸王体型较小、却和那家伙一模一样的分身。
原来此獠预想到自己的计划有可能失败,故此留下了最后一个分身在此蛰伏待机,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本体被擒让我用尽全力破坏这道海沟,不但要埋葬强敌,还得引爆上古困阵”
那分身似乎灵智不高,为了记住自己的任务,嘴里还在反复念叨,正好被小黑、珍雯听见,她俩对望递了个眼神,不约而同想道:“我们可得想个办法阻止这家伙乱来”
打定了主意,珍雯对附近蛰伏待机的多臂傀儡虫招了招手,命令对方立刻朝着黑霸王分身发动进攻,小黑暗中吃惊,随即低语:“会不会太莽撞了”
“没关系,咱们这边还有几条木灵鱼兵跟随,我就不信连一个分身都对付不了”
珍雯的话音甫落,傀儡虫已经在瞬息间飞掠到黑霸王分身下方,对方躯体庞大,没能察觉它的存在,就注定要吃个大亏。
说时迟,那时快,卯足劲的多臂傀儡虫猛地晃身飙起,“噗嗤”下一刻,它已经像颗尖锐的芒刺,狠狠钉进了分身肚腹。
只是傀儡虫此时实在太小,即便是在黑霸王分身腹部钻了个米粒般的血洞,对方也是毫无察觉,可瞬息间,这家伙便已麻烦缠身了
“嗡嗡嗡”电光火石间,多臂傀儡虫就在分身肚子里变大身躯,而后挥舞曲臂前端疯狂撕烂对方的内脏,疼得这黑霸王分身顿时狂嚎起来:“嗷嗷嗷”
“成功啦”小黑和珍雯见此情景不由得大喜过望,甚至还互相击掌庆祝,可惜得意忘形,听到她们俩的笑声,疯狂的分身立刻朝着两个丫头藏身之处冲了过来。
“不好,这家伙疯了,快跑”小黑猛地一拽珍雯手臂,她俩立刻骑上身边的木灵鱼兵躲避疾游,与此同时,其余几条鱼兵立刻迎向后方,堪堪拦住了对方去路。
“砰砰砰”狂怒的黑霸王分身甩动长尾,瞬息间就把它们震得倒飞溃散,可这几条鱼兵的牺牲,为二女换来了宝贵的逃命时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嘶啦”就在黑鳌龙分身想要加速追赶可恶的敌人之时,它的肚腹猛然被撕开,这正是多臂傀儡虫的杰作。
下个瞬间,傀儡虫蓦地蜷缩身躯,紧接着猛力舒展,“嗤嗤嗤”无数尖锐气芒从它的躯体缝隙内窜出,接二连三贯穿黑鳌龙分身,使其布满血洞窟窿。
“嗷呜”可怜的分身哀嚎一声,登时殒命绝气。
它原本实力不弱,要说直接碾死弱小的两个丫头,简直轻而易举,只是一不留神被她们俩和傀儡虫钻了空子,这才导致自己死得如此憋屈。
“哈哈哈,这次咱俩做掉了黑霸王分身,可谓是大功一件,待会可以在几个姐姐面前吹嘘一番了。”
珍雯的话刚说出来,身后不远处便响起若桃的声音:“对对,你俩真是胆大包天,刚才卿凰明明说不许离群私自行动,居然明知故犯,就欠打你们几巴掌。”
“呃,桃桃”听到她说话,小黑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头道:“抱歉,临走时忘了和你们说一声,不过刚才真是很危险,这分身要搞事,倘若不是我俩及时发现,必成大患。”
“嗨,我知道了,其实嘛,你们这次做得不错了。”
若桃上前拍了拍她们的肩头,又道:“不过呢,单独行动太过危险,这还是卿凰及时发现你们不见,这才让我跟过来,好在大家平安无事,敌人也消灭了,算是功过相抵,赶紧跟我回去吧。”
另一边,白蛟利用卿凰她们带来的三样东西,屡次尝试解除困阵的束缚,却接连功败垂成,旁边的古桑女问:“喂,你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才导致总是失败”
“这、这个不太可能啊。”
多次没成功的白蛟现在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它还是努力辩解道:“如何运用寒晶、巫女血和神矛的步骤显然没错,我想也许是哪个环节没想到的缘故,总而言之,方法肯定是对的。”
卿凰听了这话,突然道:“也许是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