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局 初恋那件小事

林妙妙眼睛本来就很有灵气,搭配上还有些婴儿肥的可爱脸庞,更显得别样甜美。

“那我自己来取我的生日礼物了”,一边说着田敏则一边凑近,在女孩脸颊上轻吻一下。

虽然有一些准备,但林妙妙开始呆呆坐在一旁,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又似乎还在体会着微妙的感觉。

“每一次我们相遇,我都在在一步步慢慢的靠近你,来确定你的心意,所以妙妙,请放心,我会许给你未来!”

脚下的音乐喷泉,在城市的中心起舞,万家灯火映照着两个少年的脸庞。

“我当然相信你,是无条件的相信!可我不会谈恋爱哦,我占有欲强,可能嫉妒心也挺强的,我可能还会爱吃醋,所以你得惯着我,宠着我、包容我!”一边说着,林妙妙一边靠在田敏则身上。

田敏则伸手捏了捏林妙妙的鼻子,“不仅要惯着你,宠着你,而且我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这时摩天轮已经升的很高了,抬起头就能看到星空闪烁。

“上高中后,你想我坐你前面还是坐你后面呀?”田敏则问道。

林妙妙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一脸开心,“那我要你坐我前面,这样我可以盯着你看!”

田敏则提醒道,“可我不在学校的时间会很多哦,如果你前面一直空荡荡的,会不会不太好呀!”

林妙妙一想也是,“那你就坐我后面吧,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你!”

“好那就这么定了!”

“你怎么能知到我们坐在哪里?”

“我都在这个学校三年了,自然比你熟悉一些。”

林妙妙一家只呆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又匆匆忙忙回到庐州。

当坐在赛场上时,田敏则还在回想着一些甜蜜的事情,初恋那件小事,确实值得回忆。

对手是张楷七段,田敏则早早来到对弈室,净盘后坐在座位上调整情绪,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自己需要更长的时间,把思绪放空。

很快张楷七段走进对弈室双方握手。

比赛马上开始。

田敏则看到对手先是掏出一个小罐子,然后用水壶烧起了水,切了一杯茶。

接着又摆好纸巾用来擦汗。

又掏出一把折扇放在身侧。

一件件小物件将身旁的桌子摆得满满的,田敏则算是知道了,一个常年活跃在职业棋坛的棋手,要带上多少东西。

反观田敏则只摆了一个杯子,冲了一杯咖啡,保温水壶还是组委会提供的,酒店的不锈钢水壶。

张楷七段笑着说到,“敏则喜欢喝咖啡,以后要准备咖啡机,等比赛结束,我一定送你一袋咖啡,上次出国比赛欧洲朋友送的。”

两个人随意搭了几句话,一点看不出紧张感。

对于张楷七段而言,虽然田敏则已经成为一个现象级棋手,但他仍然不怎么重视,至少他不相信田敏则有机会给自己造成威胁。

同样对于田敏则而言,有一种满足感,六连胜已经是极好的成绩,自己哪怕这场输了,也绝对没有人会说什么。

原本抱着这样心态的田敏则,当他敏锐地发现,对手的心态同样是不重视自己后,一瞬间竟然有些惭愧。

“我要做一流的胜负师啊!”

“难道对手强大,就是自己放弃的理由吗?”

“拿出你的信念来田敏则,刚刚对女孩说过了承诺,就要轻言放弃吗?”

清醒过来的田敏则重新思考着比赛对策。

而张楷七段同样有种感觉,对手似乎眼中突然有光芒闪烁,状态也为之一变。

“系统提示,对手棋力90分,云泥之别!获胜奖励40积分。”

张楷七段作为正值当打之年的棋手,也算是本此大赛的主要看点,没想到第一场比赛,面对的竟然时一个冲段少年,这让他无论如何也都没有想到。

一开场,田敏则就死死咬住张楷在攻击。自己本轮轮换到执黑,再次祭出点三三下法,抢占实地,同时要与对手的棋子近距离接触,力争从一开始就把棋局搅乱。

解说胡致承五段都不知道要如何给棋迷讲解,“呃,开局双方少见的没有下出任何传统定式,但四个角目前看来刚好两分,双方也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定式必须对手配合才能下出,而今天田敏则摆明了就是不配合。

但张楷七段明显大局观好得多,也不上当,把每种变化都算的比较清楚,田敏则心中的飞刀一把也没有用出来。

对手下得简明,根本不给田敏则机会。

职业棋手往往有相同的特点,那就是稳定,这就代表着他们“拿下手”的能力很强。面对实力明显有差距的对手,职业棋手往往不给对手闹事的机会。

但田敏则觉不妥协。

“黑棋面对对手的这样一个形状,99%的棋手,都会选择这步托,但田敏则偏偏没有这么选”,解说胡致承五段分析道,“黑棋强硬地下出了一步尖,这步棋功击型十足,一定要把自己的棋冒出头来,看看对手究竟要怎么治理自己。”

胡致承五段今天的心里压力有点大,按理来说田敏则的很多棋,自己是要进行批评的,但现在偏偏又不太好批评,因为人家正是手热,六连胜,万一说错了被打脸就糟糕了。

所以解说时,胡致承都是尽量用中性的词。

“黑棋选择了一步碰,刚刚后台研究了一下,这步棋似乎不太成立,白棋可以打吃,这样黑棋要损失不小,但黑棋同样破坏了白棋的思路,白棋这里变得有些厚。”

张楷七段今天擦汗的次数特别多,是不是还要苦笑一下,自己算了很久的棋,对手总是下出自己不考虑的位置,导致棋盘上发生变化。

作为职业棋手,谨慎是必修课,自己又要重新再算一下。

感觉这盘棋下得很累。

“白川”,周仲夏周老讲到,“我怎么感觉,敏则在布一个大局呢?”

白川思索了片刻说到,“最近这几手,黑棋下得确实有些奇怪。但也很好理解,黑棋不想输,又让出了这么多目数,那他一定是为了屠龙而来,否则还哪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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