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郑师长,你怎么来了。”
二人之前见过几次,所以老梁对于他并不怎么陌生。
老郑轻轻压手示意他别出声,自己则是轻手轻脚靠近病床,观察一会老太太后,才转身去往客厅落座。
“哎,对不住啊老弟,我这几天确实有点忙,没能去接你们,实在是抱歉。”
老梁摇摇头摆手道。
“别,郑师长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又不是行动上困难不能走,再说了,你一个基地首长,平日里那么忙,怎么会怪你呢。”
“唉!”
老郑长叹一声,关上客厅的房门,掏出一个烟盒,二人接连点上一根,自责道。
“说到底,弟妹这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明知道她心脏不好,我却没有及时的跟踪问询,结果拖到现在病入膏肓。”
“话也不能这么说。”
老梁夹着香烟,神情凄然还有一丝释怀,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是她的命,怪不得旁人。”
“什么命!”
老郑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带怒色有些不悦的冷喝道。
“我这人从来不信命。”
“老弟你放心,弟妹的事我会安排人重点关注,包括匹配的心脏也会进行全国搜索,当年梁战的事每每想起依然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住他的母亲。”
“这……”
老梁神情复杂不知如何回应。
房间内,猩红的烟头带着一缕缕青烟经久不散,二人全都低头没有任何的言语。
“那个,郑老哥,我有件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一根烟抽完,老梁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声音有些嘶哑的低语道。
“你说,我能办的肯定不推辞。”
老郑根本没有犹豫,点头回应道。
“不是办什么事。”
老梁扶着大腿缓缓起身,走到角落里的书桌旁,从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紧锁着眉头疑惑道。
“最近一年的时间,这张卡里每个月固定时间,总会有一笔钱打过来,而且就连金额都是固定的,每个月十万整。”
“我去银行问过,人家说这笔钱没什么问题,是个国外的慈善组织打来的,说是对于心力衰竭病患的经济援助。”
“你看这事有没有别的陷阱?再有,这个钱我一分都没动过。”
老郑闻言,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轻笑着起身安抚道。
“没事,既然是慈善组织的钱,你就拿着吧,国家政府都承认没问题了,那就表示可以接收。”
“可是……”
老梁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老郑抓住了手腕,微笑道。
“放心,没事的。”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你也早点休息吧。”
……
匆忙离开的老郑并没有立刻回家,反而独自一人坐在车里沉思了好一会。
良久,这老头伸手摸向方向盘下方一处特制的凹槽内。
随着“滴”的一声,一部小巧的卫星电话出现在他的手中。
老郑关上所有车窗,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拨通一长串号码。
“喂,什么事?”
北欧基地,梁战拿着电话,似乎并不是太愿意跟他沟通,语气非常的冷淡。
然而。老郑却不管那么多,脸色一板,咬着牙低声训斥道。
“你是不是偷偷往家里打钱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如果要是被情报部门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那你这种行为算什么?叛国?还是敌特?”
电话那头寂静一片,梁战沉默了许久,不甘的解释道。
“我妈有严重的心力衰竭,没有钱他们怎么活?靠什么?看那点所谓的抚恤金吗?”
“这两年,他们已经够难的了,非要逼死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亲人才行吗!”
“你放屁!”
老郑转头看了看四周,放倒座椅使自己彻底隐藏在车厢内,怒声道。
“政府什么时候没管过烈士家属,以后不要在打钱了,省的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行行行……”
梁战不耐烦的压抑住内心的怒火,追问道。
“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钟剑南教授看过了,说是要换心脏,最多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这事你别管了,我已经安排人全国寻找匹配的心脏啦。”
老郑皱眉解释一番,最终回到正题,小声嘀咕道。
“东西找的怎么样了?按照预期,总部应该会有收获吧。”
“别提了,什么都没有。”
提起这事,梁战顿时泄了气,苦恼的回应道。
“我已经把总部全都翻了个遍,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
“我怀疑,东西很有可能
就在芬格辛身上,他死了之后,就被鼹鼠搜刮走啦。”
车厢内,半躺着的老郑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赶忙问道。
“那鼹鼠呢?”
梁战无奈道。
“跑了呗,他在非洲的实验室虽然被我的人封锁着,但没有密匙根本打不开。”
“自从上次逃离之后,这家伙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踪迹可循。”
“我估计啊,很有可能被他背后的财阀藏起来啦,毕竟鼹鼠烧了那些财阀上百亿,拿不到实验成果,那帮老家伙也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