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能要了

第十一章 不能要了

高明玉看见谢兰璋在自己面前倒下,心里想着不能够上去,但是身体已经快一步向着谢兰璋走去。

既然迈出了这一步,那不然直接索性问个清楚,从此关系分明。

正打算开口,就看见躺倒在地谢兰璋伸手抚上了了苏娇娇的脸。

天色昏暗,看不清人面上的悲喜。

可那抚脸得动作,落在高明玉眼里却如此情意绵绵。

高明玉自嘲的勾起一抹苦笑。

高明玉啊,高明玉!

你还真是天下第一糊涂人!

自己还真真是容易自欺欺人,事已至此竟然还能心怀妄念。

她转身,单薄背影融入一帘雨幕。

谢兰璋发狠的看着面前的苏娇娇,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伸手将她扼死。

就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自己才做了种种无法原谅的错事!

可蛊毒侵腑入骨,瞬间吞没他的意识,手也无力的沉下。

苏娇娇紧紧的将昏迷的谢兰璋抱在怀中,怎么都想不通谢兰璋是怎么冲破的蛊毒。

他刚才分明是对自己动了杀人意的!

他竟然爱高明玉爱到如此地步了吗?

不!

既然他谢兰璋现在被自己看上了,那么自己就不会轻易的放手。

苏娇娇咬牙将谢兰璋扶起。

苏娇娇立马命令侍卫把谢兰璋带回去。

内谢府,谢兰璋的房间烟雾缭绕。

谢兰璋脸色泛白的躺在床上。

苏娇娇借驱寒之名,在谢兰璋房间点燃了几盆特制的迷魂香料。

苏娇娇神态焦灼的捧着一本字符奇异的书在谢兰璋塌前不停踱步。

“有了!”

半响,苏娇娇举着自己流血的右手抚摸上谢兰璋沉睡的脸颊,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谢兰璋,你是我的郎君。”

“谁都别妄想,能夺走你!”

高明玉似乎做了个漫长无比的梦。

梦中有女子对着他垂泪呢喃,似乎在埋怨他为何如此无情无意。

可等他去追寻,却只有一片虚无。

三日后,谢兰璋终于从高热中醒来。

刚一睁眼,便看见苏娇娇红着一双眼盯着自己。

高明玉心中莫名一紧,还未出声苏娇娇就扑进了他怀中。

‘’殿下,你终于醒了!”

高明玉下意识的把苏娇娇从怀中扶起。

“娇娇。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你和明玉姐姐吵了一架后就晕倒了三日。这三日米水未进,我......”

剩下的话,苏娇娇说不出了,只一双美目扑簌簌的落泪。

听见高明玉的名字,谢兰璋心中一窒。

又是这个女人!

高明玉家,此时一片沉寂。

"明玉,你当真要跟世子殿下退婚吗?"高明玉的父亲高灼堂一脸肃穆地盯着自己做掌上明珠养大的女儿,眼中满是担忧。

高明玉毫无波澜地回应:"爹,世子殿下早已对我厌恶至极,何必强人所难。若非要强求,反倒会给旁人留下话柄,倒不如由我们主动提出退婚,还能保住几分颜面。"

“可你与世子殿下之前......”

“爹,那已经是是之前了。人心易变,我无法掌控。自古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但好在我们现在还来得及悬崖勒马。还望爹爹成全女儿。”

语毕,高明玉竟然直直得跪在了高灼堂面前。

高灼堂了解自己得女儿虽然生得弱柳扶风,但却有铮铮之骨。

认定的事,绝对不会回头。

高灼堂叹了口去。

“既如此,爹便想办法帮你把这桩婚事退了。”

得到父亲应承,高明玉回了自己房里。

宝玉被她打发去给父亲熬煮清心明目得药膳。

此刻,房内寂静一片。

高明玉胸口似是堵了一团棉絮,怅然得在门口站了片刻,坐到绣架前,拾起针线。

半响后,门口香气宝玉的声音。

“小姐,我回来了。今日得药煮了双份,小姐你也喝一碗吧。”

高明玉抬头刚想答宝玉得话,放针在绣片上才猛然反应过来。

自己竟然绣了半只白鹤。

她第一次绣白鹤还是谢兰璋那日在马车上刚寻完自己不久。

“明玉,你最好了,我知道你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你肯定舍不得我自己一个人去游花宴吧?他们都有女伴,就我没有。”谢兰璋低低的求着高明玉,陪他去赴宴。

“哪条律法说世子大人不能一人去?。”二人还未成婚,招摇结伴不合礼数。

“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趣,必要和明玉同行才可!”谢兰璋有些着急拉着高明玉的袖子,堂堂世子开始耍赖了。

他越这样,高明玉偏生越爱逗他。

高明玉双手支着头,一字一句地故意拒他。

“世子殿下,我和您的身份实在是不相配。您莫要再拿我寻开心了”

“明玉,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长相厮守。”少年眼神坚定,就这样看着高明玉。

高明玉被这炽热灼烧,面上羞红一片。

“我想与你高明玉,一生一世一双人。”少年定定得看着眼前人,胸膛挺挺,语气笃定。

高明玉最终还是没去,谢兰璋垂头丧气的走了。

谢兰璋前脚刚踏出高明玉房间,后脚高明玉就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拂了他的兴。

可世道对女子苛刻,自己与他又不急厮守这一时。

高明玉刚刚放心,宝玉这讨打得丫鬟又在耳边念念叨叨个不停。

左一句世子殿下不会被其他贵女看上吧,又一句花宴未嫁得闺秀会送给自己看中的郎君装有花瓣得锦囊。

世子殿下不会挂着一身锦囊回来吧!

高明玉心烦意乱得将宝玉赶了出去。

夜半,谢兰璋悄悄翻窗进来就见高明玉对着烛光绣了一只展翅欲飞得白鹤。

谢兰璋刚想抱怨因为高明玉不去,自己闷在家中抄了一天的盐铁论有多累。

高明玉就先一步,拆下来绣片在谢兰璋腰间比划了下。

两个时辰后,谢兰璋喜滋滋得挂着锦囊翻出了高明玉得闺房。

高明玉看着怀中的笔走龙蛇得盐铁论抄本哭笑不得。

早知道他没去有,何苦绣什么荷包!

“小姐?你对着绣架发什么呆呢?快来把这碗补药喝了。”

宝玉的声音将回忆中得高明玉惊醒。

看着面前的绣架。

对啊。

早知今日的话,何苦绣什么荷包。

高明玉拿起一旁的银剪,一剪剪从白鹤翅羽中铰开。

宝玉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绣错了,不能要了。”

“先喝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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