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根本就没有经费,哪有钱去买这些东西啊,你做事怎么这么鲁莽,事先不知道跟我商量商量吗?你,你真是太不成熟了。”方小怡头也不回的从餐厅跑了出去,夏沫也跟着追了出去。
我跟欧阳愣在那里,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耳边一遍遍回想着方小怡那句你太不成熟的话。
虽然对我这次鲁莽的行为很不满意,但方小怡还是陪我一起去了批发市场,希望能把交的订金退回来,可是老板说什么都不同意,反而指着店里正在制作的巨型横幅和已经做完的灯笼说如果我们不跟他做这笔生意,他就在十一那天到学校去闹,把校庆搞砸。
最后还是大家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方小怡,夏沫和欧阳都拿出了自己这个月的生活费,最后又跟平时比较要好的几个同学借了些,才算是勉强把钱凑齐。
至于那最后两周的吃饭问题,我们也只能靠方小怡和夏沫施展美人计,跟食堂大师傅软磨硬泡,允许我们暂时记账,等下个月的生活费到账了再一并补齐,为了这事,方小怡和夏沫没少埋怨我们,我跟欧阳哪敢说话,只能是她们说什么,我和欧阳都只能点头哈腰,齐声夸赞。guhu.org 完美小说网
十一这种黄金周,本是全国人民放松的假日,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高考大省来说,高考之前的所有时间都必须无偿的奉献给学习,同一所大学,录取分数线动辄就要比其他省份高出上百分,还想有假期,简直是痴人说梦。
原本我们十一是不放假的。但是,因为校庆有市里主要领导参加,为了不让电视台来摄像的时候暴露出国家法定节假日不放假的的顶风行为,学校破天荒的给我们放了三天假。
第二天就是十一,学校下午下课后就放假了,学生会的干部们开始准备迎宾会的事宜,而我们定做的灯笼和横幅也都做好了,中午我和欧阳去取,因为是帮学校弄东西,所以我们不用再从教师宿舍边的小铁门溜出去,而是让方小怡到教导处找学生会的老师给我们开了个条子,我和欧阳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学校。
“早知道多叫几个人来帮忙了,这么多东西咱们两个怎么弄回去?”欧阳沮丧的望着店里面堆积的东西。
原本还觉的能从学校出来放放风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却没想到我们两人该如何才能把这些大型灯笼和横幅带回去。
后来还是老板想办法,把已经弄好的灯笼重新折叠起来,用几根麻绳困住,让我们背回去,一路上欧阳都在埋怨我,说为了我哄方小怡,他都不知道当了多少回跑腿的了,等十一放假回来了,必须让我请他好好吃顿大餐。
“欧阳,你看那边那人,好像是一撮毛。”临近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一群小混混正围坐在学校大门一侧的音像店外抽烟。
“还真的是啊,这小子不是说已经跑了吗,蝎子都被判刑了,他怎么还敢回来?”欧阳也发现了一撮毛。
“你说他不是回来找咱们报仇的吧?”欧阳问我。
“就算找,那也得找向宇和警察局长的公子。”我安抚着欧阳,两人往学校门口走去。
一撮毛身边围着八九个小混混,要是他认出我们两人,动起手来,别的不说,就我跟欧阳两个人背的这些灯笼,八成都要报废了。可是我们要回学校还必须要从音像店门前经过,这会正是大中午的,路上连个人都没有,我和欧阳背着这么多东西走过,很难不被注意。
果然,刚刚走过音像店门前,就听到身后有人叫我们。
“你们两个站住,叫你们呢,别走。”
我和欧阳停下脚步,背对着众人,这时一个染着黄发,胳膊上有纹身的年轻小混混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是这高中的?”黄毛混混冲我们学校的方向努努嘴,阴阳怪气的问。
“是。”欧阳看了黄毛混混一眼。
“毛哥,这两个家伙是这个学校的,妈的,等了这么久,终于见到这的学生了。”黄毛混混冲一旁的一撮毛喊了一声。
一撮毛似乎正跟人聊的开心,没有回应,黄毛混混又叫了几声,一撮毛才不耐烦的走过来。
我和欧阳尽量低着头,不想让一撮毛认出我们。
“你们两个是这学校的学生?”一撮毛痞声痞气的问。
“毛哥,刚才我问了,是这学校的,妈的,这封闭式的学校,害咱们等这么久才见到人。”黄毛混混不等我们回答,邀功似的向一撮毛回复。
“我问问你们,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向宇的?”一撮毛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甩刀,拿在手里甩动着,做出一副威胁人的态势。
果然被欧阳猜中了,这家伙是回来给蝎子报仇的。
我和欧阳摇摇头表示不认识,心想看来这家伙还不知道向宇已经转学回家的事情。
“那我问问你们,你们这学校还有没有其它的门能进去?”一撮毛接着问。
“没有,就只有这一个大门。”欧阳猜到一撮毛肯定不知道教师宿舍的小铁门,进不了学校,所以只能在大门口蹲守。
“这样,你们两个回学校跟你们同学打听打听,要是有人认识向宇,转告他,就说他毛爷回来找他算账来了。”一撮毛一副装逼的样子。
“知道了。”我和欧阳答应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等等,先别走。”我刚迈开步子,一撮毛就从后面拉住了我的衣服。
“我看你有点面熟啊?你以前是这个学校初中部的吧?”一撮毛玩着手中的甩刀问。
“不是,我们是从外地考来的。”我撒了个谎,毕竟一撮毛没有认出我们来,说多了,恐怕一撮毛会记起我们,如果那天晚上一撮毛他们不是喝的有点大,只怕这会早就认出我们了。
一撮毛端详了我们两个半天,似乎脑中有些印象,但是又很模糊,他在努力的回忆,而我和欧阳也在时刻做着一撮毛突然发难的准备,我冲欧阳使了个眼色,一旦一撮毛想起了什么,我们就先动手,毕竟眼前只有两个人,其它的小混混都很远的地方聊天,没人关注我们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