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层到六十层都是休闲娱乐场所,各种商店超市,餐饮等一应俱全,这是一个非常完善的生活区,学生们完全不用到外面的商业区去购买所需物品,所有东西都可以在下面的商铺中找到,无论是高级名牌还是低档货物都有出售,各种生活水平的学生都不用担心找不到适合自己使用的物品种类。
单是餐饮就占了两层,不但有便宜如大食堂的低层餐厅,还有高级酒楼,各种风味食店也占了近半的铺位,可选择性强。听说有的学生每天每餐换一家,结果全部光顾过一次后,发现已经是半个学期过去了。
我当然没有这个心情每天换一店的品尝,甚至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家食店餐厅,因为我每次都是去最近最便宜的那家,只有大家一起聚餐才会换个地方。
像今天,本舍本学期第一次聚餐,据司徒的喜好,当然是挑最好的那间,五十层的天香居酒楼。
天香居是老字号酒楼了,本城哪个角落都有它的身影,是多数上层人士喜欢光顾的酒楼之一,司徒算是这里的常客了,而且出入这里的,也基本都是有几个小钱的公子小姐,大多眼高于顶,一脸的骄傲嚣张,拿眼看人总是居高临下,一看就像个没气质没教养的傻逼。
当然,也不全是这样的,个别家教严厉的少爷小姐们,神情上总是表现谦和,彬彬有礼,但是无论怎样,还是掩饰不住那种优越感的得意,眼神不经意的便飞扬起来,特别是在进出时,总会脸带笑意的看着周围闪入便宜食店的校友们,或者故作等人的在门口逗留一会,以便让更多人看到他们是出入高级场所的“有钱人”。
年轻人,总免不了好胜心强,攀比是无处不在的,除却个别素质高的,其他的都是总会不经意的与他人相比较,比如点菜时,要是听到旁边一桌竟然叫的菜是比他贵的,便马上会再召服务员,点一个更贵的,当然,别人也肯定不会甘拜下风,于是一场攀比之风便蔓延开了,大家都遵逢一个宗旨:不点最好的,只点最贵的。
常常是一桌子菜,吃掉的不足十分之一,并且,这酒楼的菜,本来就是量少质高,一大盘子零星躺着可怜的几条菜。所以,我觉得他们根本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派钱给酒楼,顺便满足一下个人的虚荣。
听说酒楼还专门为这些少爷小姐们准备了一道道的攀比菜,中看不中吃,名字还贼好听的那种,最重要的,是一道比一道贵,他们也只有一个宗旨:没有最贵,只有更贵。
所以,我是很不喜欢出入这种场合的,以前聚餐我和武小松,白静也会极力反对,最后都会挑一个中等的餐厅。
不过这次,司徒俊强烈要求,说他请客,到天香居去。
众人拗不过他,只好同意到高级场所见一下世面,看看别人是怎么花钱的。
我当然也不介意,所谓上层人物,也就是那样,还不是一堆水和蛋白质的组合物,简单来说,就是水蛋,大家都是水蛋,哪来那么多贵贱分别?
强如杜小玉,贵如骆洪,富如雷振刚,也都只不过是一坨水蛋,在他们面前我尚能自如,自然不会把那些二世祖,败家子放在眼中。
“我真不喜欢来这里,总吃不饱。”跨进天香居时,武小松还是不忘唠叨一句,他一向是最反对进入这种场所的,虽然他家也不算穷。
“我总不能去那些低档的地方请客吧,那样会很丢人的,对我以后泡妞会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嘿嘿,吃不饱可以叫多几道菜嘛。”司徒俊嘿嘿一笑,抢先一步走进酒楼内。
我们也只能跟在他后面,走进了这间富丽堂皇的豪华酒楼。
“***,晚了一点,没有了包间,大家在这堂厅里将就一下好吧,不过又要看那些没脑子的傻瓜怎样烧钱了,郁闷,那些脑残的家伙不是都喜欢在厅堂里比谁钱多的吗?今天怎么都占满包间了呢?”司徒俊不满的叨嚷着。
还真别说,有几桌带着美眉来进餐的败家子已经开战了,盘子开始流水般端上来,桌子很快就摆满了,于是加桌,现在两人相斗,已经点了六桌菜了,他们带得意的叫嚣着,而他们旁边的美眉则娇笑着拍手助兴。
相当脑残的攀比游戏,我摇摇头,忽然很感兴趣的转问司徒俊,“司徒公子,你在这里跟别人比过几次?”
司徒俊脸微红,尴尬的笑了一下,“也就十来二十次,你知道,有时候在美眉面前,不能丢了脸面,其实我不喜欢这种攀比,显得很没有文化,每次我都是迫不得已应战的。”
“天香居就靠你们这帮脑残撑着了。”我淡淡一笑。
很快,结果出来了,一个油头粉脸的家伙哈哈大笑着,一左一右各抱着一个女孩,而另一个则一脸的晦气,黑着脸走了,连点了三桌子的菜都不理。
我很奇怪,这样点菜攀比,怎么会分得出胜负呢?一直点下去啊,点到银行卡爆掉就行了,或者干脆比谁的卡里多钱不就得了?
司徒俊此时低声解释道,“每次只能点三十道菜的,而且后面的十道是浮动暗价,所以,最后结算是很难预测的。”
我靠,酒楼这是摆明拿你们当凯子吧,但是你们还真的……
真无语,我也有开高级酒楼的冲动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司徒才子吗?怎么转口味了?不带美眉带小妖呢。看起来还挺水嫩的。”那位得胜的脑残败家子,居然还不满足的再找对手,结果盯上了司徒俊,还把旁边的白静看成是司徒的新欢。
“泰明晖,你***给我嘴巴干净点,这是我的舍友,老子今天没空鸟你,你有多远滚多远。”司徒俊撕下斯文才子的外衣,爆了几句很民间的粗口。
“哈,原来你跟这种娘娘腔同一宿舍,那岂不是以后……”泰明晖显然没有滚的意思,还是嘲讽道,试图挑起战火。
话没说完,武小松已经霍的站起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声喝道,“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
白静白皙的脸上也满是怒容,双手拳头紧紧攥着,骨关节发白,身子也微微发抖,他其实很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尤其是当众之下,这是一个很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