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走向吧台,找苏洛要来两杯酒。
一杯二十年道行酒,一杯二十年内功酒。
难得碰上这么投缘的人,她打算大方一些。
将增长道行的酒递给聂小倩,她说起了酒馆内的见闻。
“苏先生是酒馆的主人,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初次见面就道出了很多机密……”
“提前知晓那些信息,加上得自于酒馆中增强实力的美酒,我顺利给父母报仇……”
听着瑟琳娜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聂小倩眼中异彩连连,频频偷瞧向苏洛。
“转世投胎似乎的确不是最好的选择啊。”
于是,她又找上了燕赤霞。
不过她这次所求的并非是让对方将自己的尸骨换个地方埋葬,而是期望他能将自己的尸骨跟画像带给自己。
这种小事燕赤霞自是不会拒绝。
在跟嬴政和九叔的聊天中,他了解了酒馆更多的神异之处。
两人甚至站在各自的角度给了他建议。
如嬴政所言,既然看不惯这天地间的黑暗,何不打破黑暗,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
九叔则是从更实际的角度,告知他可以猎杀妖鬼卖入酒馆。
修道之人,实力才是根本。
有了睥睨天下的实力,纵是天下神佛又如何?
两人的话听得燕赤霞热血沸腾。
这让他沉寂的心都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拒绝了聂小倩的谢礼,他手持长剑,大笑着走出门去。
嬴政待了片刻,仔细看了眼酒单,起身告辞。
他这几日从那些世家贵族手中又搞到不少黄金,原本打算一股脑兑换成时空币,攒够钱就买下始祖血脉酒跟一代血魔和狼人酒,获取近乎不朽的生命。
可今日看到燕赤霞后,他的想法就变了。
酒馆内的好东西层出不穷,他觉得应该等一等,再看看有没有性价比再高的东西再说。
从彼得那里拿到的枪支弹药他已经装备了一批军队。
这批武器固然发挥出了不错的作用,可惜与嬴政的期望还有差距。
大秦可没有任何一个武将曾接触过这种武器。
他们缺少一套针对这种新式武器的作战方案。
他甚至在思考大秦如何才能生产出这样的武器,另外还有那些早些日子从彼得手中得来的种子也才刚刚种下……
他一方面在秣马厉兵,野心勃勃地准备征战天下,另一方面又在引入儒家墨家等思想,让百姓休养生息,提升整個国家的内力。
如今的嬴政每日休息时间不足三个小时,但他始终精神奕奕,对未来充满信心。
九叔更是如此。
他的天资在一众师兄弟中能排到前列,但称不上冠绝天下。
可进入酒馆中后,一切就改变了。
尤其是望着酒单上那得自于燕赤霞的三百年道行与源自聂小倩的一百年道行,他更是确信自己超越茅山祖师都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最要紧的是搞钱!
在嬴政走后不久,九叔将剩下的最后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也起身跟苏洛告别。
酒馆内一时间除了苏洛外,只剩下瑟琳娜跟聂小倩。
两人正说着彼此的过往和生活,颇为投机。
坐在吧台前的苏洛打了个哈欠。
他觑了眼二人,有点无奈。
瑟琳娜习惯了夜间生活,走不走都无所谓。
聂小倩的心思他更是能够猜测到。
对方一旦回去,必然会被树妖姥姥操控,所以现在干脆躲在酒馆中装失踪了。
估摸着燕赤霞拿来她的骨灰盒跟画像来之前,她是不打算离开了。
这种情况下赶她走,未免不近人情。
苏洛望了眼酒馆面板。
有了今日燕赤霞的大额消费,距离升级就差两万多营业额了。
按照燕赤霞跟九叔几人的聊天来看,这几日他应该都会来购买道行酒,这么说来距离升级也相差不远。
“酒馆升级后应该可以自由选择关闭现实世界或者异位面的入口,”苏洛暗暗思忖,“到时候可以招个夜班服务员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闪过小龙女和嬴阴嫚的身影。
这两人来酒馆中最为勤快。
特别是那位大秦公主,不止一次明示暗示想要给自己当侍女。
如果让她来当服务员,恐怕她得开心死。
而且不用发工资,说不定嬴政还得反找自己钱。
小龙女性子冷淡,恐怕没什么兴趣。
几位男性顾客都各有自己的野心存在,而瑟琳娜虽然已经不是吸血鬼,但听她跟其他人聊天时提过,最近似乎在忙着给吸血鬼和狼人制定秩序,显然也没工夫来酒馆中打工。
聂小倩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女鬼无需吃喝拉撒,不用休息,简直是天生的打工人。
在苏洛胡思乱想间,时间一点点过去。
窗外的雪早就停了。
暮色阴沉。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
苏洛伸了个懒腰,打算先去洗漱。
已经这个时间点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过来。
瑟琳娜和聂小倩始终没有离开的打算。
显然是聂小倩在等待着燕赤霞与树妖姥姥的战斗结果。
他计划着等洗漱结束,如果燕赤霞还没来,就让两人留在酒馆内等着,自己先去休息。
虽说以他如今的体质不眠不休也没什么问题,但几十年的习惯可不容易改。
在此之前,他得先将剩下的几杯酿酒额度用掉。
第一杯是轩辕剑决酒。
喝下之后,苏洛骤时感觉脑海中多出了海量的知识。
控剑、御剑……
种种玄妙的技法让他忍不住想要找一把剑来试试。
最合适的剑显然是燕赤霞的那把轩辕剑。
也是凭借这把神兵,燕赤霞才敢隐居在兰若寺中。
默默回味了片刻,他又饮下第二杯奇门遁甲术酒。
第三杯则是聂小倩那一百年道行。
就在他默默消化着这一百年道行时,忽然感觉到大门处的传来响动。
苏洛扭过头,就见燕赤霞风风火火而来。
他额头冒汗,黑发乱舞,衣服上有好几处破洞,沾染着不少灰尘。
他的左手抓着一幅画卷,右臂腋窝下则是夹着个一米来长的碧绿木桩。
木桩上显露出勃勃生机,表面却有不少黑灰色的龟裂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