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莱蒙托夫突然发声，有些疑惑地在餐桌另一头问斯普林格：“你平时就给自己养子吃这东西？”
荤素沙拉，大列巴，鱼子酱沙拉酱、腌黄瓜……虽然都是常见的晚餐选择，但也未免太寒碜。
“……”啊，怎么说呢？
斯普林格没有回话。
“我现在相信只有你和凡尔纳那个小家伙不会烧菜了，”莱蒙托夫莫名说，“好歹也要会几道家乡特色家常美食吧？”
斯普林格沉吟。
如果还是自己本体，斯普林格还可以很骄傲地说自己会做散寿司，但现在的身份卡是个法国国籍……
他只能沉默，默认了莱蒙托夫的说法。
“你行，你来？”
斯普林格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莱蒙托夫擦擦嘴，不紧不慢地问：“你是不是忘了毕巧林第一次见面和你说过什么了？”
斯普林格回想了一下，表情微妙地凝固了。
“没错，”莱蒙托夫彬彬有礼地笑道，“我，非常有钱。”
当一名贵族，还很有钱的时候，基本上等于这个国家百分之九十的资源都能自如调动——区区一个厨师也不在话下。
只有费佳恩忍不住再看了眼莱蒙托夫和斯普林格，这话暧昧得听起来就像是包养啊！
你俩之间真的没什么吗？
对于这个疑惑，斯普林格可以果断回答，“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全都怪莱蒙托夫是个外表绅士礼貌的贵族花花公子！”
这家伙外表看不出什么，实际上满肚子假纯良真坏水，根本不打算掩饰！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莱蒙托夫，您需要待多久，如果我没理解错，这并不需要您登堂入室吧？”
莱蒙托夫女士脸上露出笑容，眼睛专注看着斯普林格：“您不愿意收留我吗？”
“我还是有些作用的。”
“比如说？”
“比如说您这次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斯普林格暗自腹诽，莱蒙托夫真的很了解他啊，这家伙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总觉得向危险的方向发展了。
“我不是说过了，养孩子。”
斯普林格撇嘴，蓝色眼睛没什么耐心地垂下，坐在一旁。
莱蒙托夫含笑不说话。
几秒后，斯普林格选择投降。
他无奈开口：“好吧，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其余的，斯普林格就不愿多说了。
还没到那个地步。——认识莱蒙托夫有交情的终究是未来的斯普林格。
莱蒙托夫想了想，“我大概知道一些线索。”
“嗯？”
斯普林格这就来兴趣了。
“说说吧……”差点忘了这家伙既然认识未来的他，肯定也清楚未来的他有没有成功把副手骗……咳，弄到手。
“我没有见过。”莱蒙托夫说，“您要找的人是不是帮您打理账务的？”
斯普林格：？
“也……可以这么说吧。”
莱蒙托夫说：“我从您这儿听说过三个名字，卡埃罗，坎普斯，和雷耶斯……不过听你以前的语气，似乎不止这三个人。”
斯普林格：？？
“他们分别来自伦敦、葡萄牙、还有美国。”莱蒙托夫又补充道。
斯普林格：？？？
“你还说那家伙是个渣男。”
等莱蒙托夫最后补充完，斯普林格已经满脑子都是问号了。
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吗，莱蒙托夫这个人审题能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斯普林格又把系统交予的条件表拉出来再看了一遍，嗯，没问题，系统写的就是恋爱情史干净。
“啊，莱蒙托夫，我觉得……我们说的可能不是同一、几个人。”
斯普林格慢吞吞道。
莱蒙托夫耸肩，无所谓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之后见到我可不能再假公济私说我没帮你了。”
莱蒙托夫以很有故事的口吻感慨。
斯普林格晚上入睡前还在想，别说别人是渣男，莱蒙托夫，老渣男了，欲拒还迎吊人胃口的手艺无疑炉火纯青……
可恶！差点就想开口问问他到底之前经历过什么了？！
还好斯普林格艰难守住了原则底线。
美国、英国、葡萄牙吗……
“既然系统把把着陆地地点设在欧洲，”斯普林格从床上翻身坐起，“那么首先排除欧洲。”
开个玩笑。
他拾了颗索罗跳棋——一种单人就能完成的游戏棋，是前来暂住的莱蒙托夫女士从行李箱里掏出送他的租金？——晶莹剔透的棋子第一眼就吸引了外表星人注意力。
棋子并不大，呈现剔透的蓝。矢车菊蓝色色调。
“原本是蓝宝石，拜伦打赌输给我的。”
“那家伙把不知道是在意大利还是日内瓦拍卖会上，把萨伏伊朝王女的古董首饰拆了重铸，搞的这一套。”
莱蒙托夫极为自然交夹双腿地流露出笑意：“我就是看不惯他无聊的举动。”
斯普林格：“……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是嫉妒不爽吧，绝对是吧。”
莱蒙托夫“嗯”了一声，又道：“只有小孩子才会不顾大人的礼貌，伶牙俐齿地反驳。”
斯普林格心想，这不就是记恨了吗。
连一个小孩子说出实话都会记恨的男人，也好意思说“大人的礼貌”？
莱蒙托夫则是心想：只有洛芙莱斯那个崇拜父亲的小痴女，才会觉得父亲的输是不合理的，绞尽脑汁找回场子。
被涅谷罗娃女士出卖，莱蒙托夫接受良好，毕竟他的确没什么好说的，阿达·洛芙莱斯那个兔崽子就不一样了，就是朋友家的小姑娘，才好下手。
人渣发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