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瓷回到房间洗漱前,管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她走进浴室,正要脱衣服洗澡,就发现浴室的台面上竟然多了一个漱口杯和一把牙刷。
就连浴巾和浴袍也变成了两件,还有一盒没有拆封的男士洗面奶以及剃须刀。
她刚刚撩起的衣服立马放了下去,喃喃道,“这家里的佣人是怎么做事的?竟然把姑爷爷用的东西放到自己房间来了。”
林卿瓷走出浴室,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你没事站在我门口干嘛?”她拧眉捂着额头,盯着眼前默不作声的傅言霆。
“我刚想敲门。”他一脸无辜。
她算是发现了,这傅言霆现在是越来越会装可怜了,显得她好像很不平易近人一样。
林卿瓷正准备问他过来干嘛,就发现他手里抱着一个枕头。
“你拿这个东西干嘛?”
“姑爷爷和姑奶奶说,今晚没有我的房间了,只给了我这个枕头,让我来你这儿。”
“什么?!”林卿瓷一个激动,音量也不由地抬高了几分贝,“为什么要来我这儿?你去找梓晏和泽宝啊!”
她才不会答应跟傅言霆共处一室的,大不了,她把房间让出去,自己去跟甜宝和宁宁睡!
“我去跟姑爷爷和姑奶奶说。”
林卿瓷刚迈开步子,突然脚下一空,竟又一次被傅言霆给扛在了肩上。
“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别吵,大家都睡了,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
他轻柔的声音让林卿瓷不好意思再大喊大叫,声音也不由得跟着低了下来,任由傅言霆将她抱进房间,放在了床边。
“我......”
“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傅言霆伸出手指,温热的体温透过指腹落在她的唇瓣上,像是一滴安神剂,让她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姑爷爷和姑奶奶的用意,但我还是来了,因为我也有私心。卿瓷,今天我在你爸妈面前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我不想再错过你,也请你不要再把我推开,好不好?”
一向强势的傅言霆如同一只乖巧的小奶狗,下颚靠在她的肩膀,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他感受到他狂跳不止的心脏,感受到他在耳边灼热的呼吸声,林卿瓷的心跳也越发强烈。
那些藏在深处的情感就仿佛伤口重新长出新的血肉,无法抑制它的生长。
其实在得知当初的事情与傅言霆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的感情了。
说起来也是可笑,即便是当时误会傅言霆时,她似乎也没有办法不去喜欢他。
只能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用最冷漠最决绝的态度让他能够识趣得远离自己。
现在这层谜团逐渐解开,她对傅言霆压抑着的感情再次如洪水决堤般冲刷而来,甚至比以前爱他更甚,这种强烈的感情让她甚至有种恨不得永远黏在傅言霆身上的冲动。
“你抱这么紧,我怎么推的开?”林卿瓷没好气得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想在我这里借宿一晚上吗?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止是这件事。”傅言霆轻笑,下颚磕在她的肩胛骨上,弄得她心里痒痒的。
“那是什么?”林卿瓷继续装傻。
“我知道你顾虑,我答应你,我爷爷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在傅家这件事情上,我不会偏袒任何人,哪怕是我的亲人。”
林卿瓷挑了挑眉,“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咯。”
“遵命,老婆大人。”
长久的拥抱像是在火炉下燃烧的火苗,言语添了一把干柴,林卿瓷就觉得心口有些烦闷,这种烦闷不像是某种不安的情绪,倒像是欲望。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刚想要拿开傅言霆圈在她腰身上的双手,男人就已经摁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圈转到他面前。
“你......你干嘛?”虽说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但林卿瓷还是下意识得问道。
傅言霆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像是野兽遇到了可口的佳肴。
不对,这么形容好像也不对。
搞得她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任谁都能欺负一下似的。
林卿瓷正想着,只听傅言霆一声叹息,“我果然还是控制不住。”
语落,他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脑后,温热的唇瓣试探性得吻了上来。
湿润的唇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从她的呼吸中一直涌入体内,仿佛在那一瞬间就将她心里那烧得正旺的火苗熄灭了一些。
林卿瓷放在两侧的手不由自主得环上她的脖颈,唇齿相依之间,那些无法控制的欲望也开始野蛮生长。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原来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
以至于这一刻,她已经顾不得任何,只想完完全全得拥有他。
甚至连当初那么抗拒和害怕的床笫之事,似乎也变得可以接受了。
“傅言霆,其实我一直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她的声音伴随着微弱的喘息,钻进傅言霆的耳膜。
他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后背,伸出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我也想你。”
明明他们彼此都在对方身边,却因为一场误会而险些渐行渐远,好在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以后就算你用枪指着我的头,我也不会离开你。”
互诉心肠的后果就是爱意渐浓,而人一旦沾染上爱,就很容易不受控制,林卿瓷的吻越发的深入主动,甚至拉着傅言霆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
那种难以抑制的爱,简直把持不住。
让人发疯。
“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傅言霆喘着粗气,明明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却还是保留着一丝固执的理智,“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卿瓷体内的熊熊烈火冷不丁地被这么一泼水,瞬间就没了兴致,原本紧贴在傅言霆胸膛的身体“嗖”的一声弹开,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似的。
“那还是我逾越了,真是不好意思。”
傅言霆被她那刚起了兴致又硬生生憋回去的可爱模样逗笑了,“你知道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是吗?我看你这个意思明显得很呢,你现在心里肯定觉得我以前都是假正经,实际上贪图你的身体很久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