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真正的较量

2017年某月,某大型科技公司正在商讨一份由商业间谍发来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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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企业要对冰武纪动手了,这是一场大鱼吃小鱼的游戏。

一天一名基金经理叫卡尔的,找到了正在做直播的白骨精。他三十多岁,短小精悍,戴一副镶金眼镜。白骨精看着卡尔,心想一个中国人起个外国名也无可厚非,起什么名不好,但为什么非得叫卡尔呢?卡尔就是卡你的意思。你这么点小个子能卡谁呢?眼睛像老鼠眼,贼眉鼠眼的还能成了精?

卡尔见了白骨精也吓一跳,心想白骨精善变,你也变变好脸色看看,怎么就是张驴脸,还抹着口红?当年猴哥怎么没把你收个干净?

说吧,什么事?白骨精洋洋不睬。

卡尔因有任务在身,不得不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说:膜拜大佬,想给您老投资。

老白喜出望外,也不装什么淑女了,连忙让进客厅,沏上了好茶。

卡尔看了看客厅四壁,四方墙面因天花板漏水有些脱落,颜色泛黄,发出隔夜尿的气味,说不定上面的厕所漏水了。茶碗厚厚的一层茶垢,准备养茶山呢。茶几旁的发财树半死不活,像个刚睡醒的老太婆。

有几家公司说给我投资,帮他们卖货,我看不上眼,怎么也得找家像样的外国公司,你说是不是?老白倒了第一杯茶,亲手端给卡尔。茶水飘着清香,但还是掩不住尿味。

卡尔说:听说您老认识冰武纪的梅成,想通过您结交一下。

老白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是来投资的啊,脸色马上转喜为怒。

卡尔掏出一张银行卡,说:这是五万元,事成之后还有五万。

老白一想光介绍认识就是十万元,这钱挣得,简直是天上掉钱。

他一把抢过来银行卡,恐怕卡尔再反悔,装进衣兜里,下午先还上房租再说,快半年了,房东明天就要撵人,这个卡尔简直就是及时雨救命恩人。他笑眯眯地说:卡尔先生,您说。只要能办到的,上至国务院,下至平民百姓,我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您先喝茶,云南白茶,特级的。

卡尔端起茶杯,熏了熏鼻子,他想让茶味盖过客厅的尿味。

我们公司看好冰武纪的发展,所以想为它投资。卡尔瞄了一眼老白。

这是好事啊,给钱谁不要啊!这件事包在我老白一个人身上,不劳您出马。您真是有眼光的人,您怎么知道我神通广大啊?

送走卡尔先生后,房东打电话催款,白骨精破口大骂:不租了,什么臭房子,差点把我的财神爷熏跑。他决定换一家门头房,因为——有钱了。

白骨精早就认识颜胡,那时他们都是日月昆仑的学员。颜胡也知道白骨精是个大忽悠,不愿和他交往,但白骨精的口才比得上千军万马,他就让他去找殷兰。殷兰一看白骨精长得不男不女,没有什么吸引力,就说儿子出差了,以后再说。

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消息。卡尔先生不断催促白骨精快点行动,白骨精又是请客又是送礼,但殷兰就是推脱。老白眼看钱花出去不少了,事情还没有着落,只得独创龙潭虎穴了。

他亲自到冰武纪公司,叩开了梅成的办公室门,自称是m国投资公司经理,说是看好贵公司的大好前景,想入股公司。梅成说谢谢厚爱,我们现在不缺钱,等公司缺钱时再考虑。

半年后白骨精又去了趟公司,还是被梅成一口回绝,看来那五万元要泡汤了,吃饭问题被提上议事日程,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狗仔队身上,让他们想想办法。

狗仔队的弟兄们回信说:颜胡和梅成是父子关系。这让白骨精大喜过望,看来还是要找颜胡。

白骨精给卡尔先生打电话,汇报了工作进展情况,提出要一百万人民币贿赂颜胡,卡尔先生很快把钱打了过来。

老白提着五十万现金到颜胡家里,颜胡说一定照办。

颜胡找到殷兰,给了她十五万元,要求她务必迫使儿子答应卡尔先生的入股要求。殷兰看到心上人亲自上门求自己,飘飘然起来,她是个高品位的女人,哪能要心上人的钱呢!她只收下了一幅名人字画,说儿子很听她的话,她一定能办成。

梅成接到妈妈电话回到家后,殷兰给他做了一顿他最爱吃的饭菜——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和手擀面。梅成看到妈妈如此温柔体贴,就问这是怎么了。

殷兰不敢说颜胡来过了,他从小就恨颜胡欺负爸爸。

梅成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可口的饭菜,并赞叹说好吃。

你爸爸的一个朋友,刚从北京来的,送来了一幅张大千的字画,想入股你的公司,殷兰小声说。

梅成面露难色,说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是几个同学合开的;而且尤为公司已经入股。

你就不能给妈妈一个面子?多大点事,看把你难的。殷兰发怒了,刚才的万里晴空瞬间变成了满天乌云和雷声滚滚。

妈——真的不行!我做不到。梅成放下碗筷,接了个电话,公司有急事让他回去。

看到儿子起身要走,又想想颜胡的死命令,她只能来狠的了。

不答应是吧,妈就死在你的面前。殷兰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要割自己的手腕。

梅成扑通跪在妈妈面前,悲伤地流下了眼泪,呜咽着说:好吧!我答应你——但只能卖我的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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